學達書庫 > 方子衿 > 俘虜狐狸精 | 上頁 下頁
二十六


  「反正你不是已『日行一善』一段時間了?再多做幾件善事也無妨嘛」兩個老闆瞅著他看,臉上的曖昧神情讓他一時胡塗了。

  「什麼意思?什麼日行一善?」莫子璧還以為自己給人的印象一向只有冷漠無情,他何時也和「日行一善」扯上了關係?「莫,都是自己人別裝了。」大老闆薛敦誠戲謔的用手肘撞撞他,明示也暗示。「裝什麼?」雖然良好的默契令他心下已明白情同兄弟的敦誠所指為何,但他仍忍不住要裝傻。

  薛敦誠從背後勾住他的脖子逼問他:「小子,和舊情人同居一個多月有何感想?幸福嗎?美滿嗎?」

  莫子璧迫不及待擺脫他的手,急急為自己辯駁:「什麼舊情人?誰和胡莉菁是舊情人?別笑死人了。受了小子琮的託付,順便收留她的。」說著說著,他的臉竟泛起不自然的微紅。

  這情形看在兩個老板眼中除了想笑還是想笑。平日精明能幹、算盤打得比誰都精的莫子璧居然也會有無措得臉紅的時候,真是大新聞

  「收留她還可重溫舊情,真不錯。」趙佳平故作羡慕的姿態。

  而薛敦誠也不放棄機會取笑他:「怪不得你這段時間都是喜上眉楷,活像個戀愛中的男人。」

  「戀……」莫子璧差點嗆死在自己的口水中。

  什麼戀愛中的男人?他哪裡像?真是見鬼了。

  「咦?不承認嗎?」兩個老闆開始靠近他,仔細審視他的表情。

  莫子璧被看得更加不自在,坐立難安。「承認什麼啦」

  「承認你戀愛啦」兩人異口同聲,語氣興奮得有些異常。

  「什麼戀愛?誰在談戀愛?我才不做這種蠢事……」莫子璧難得顯得心慌。

  他的情緒一向都掩飾得很好,在任何人眼中都是不慍不火的。唯獨在兩個相交甚深的老闆面前,所有的掩飾與偽裝都是徒然。

  「不做這種蠢事……」薛敦誠別有所指的盯著他,「那你早上為何一臉快噴火的表情看她下車進電梯?」

  莫子璧心中喊糟,懊惱那一幕失態的樣子竟被瞧見了。

  「再說……」薛敦誠不懷好意的盯著他西裝下的襯衫衣領,像發現新大陸般的大喊:「佳平快來看,這小子衣領上有口紅印哩」

  兩個老闆迫不及待的研究起他衣領上的口紅印,令莫子璧忍不住猛犯嘀咕:「她居然這麼不小心……怎沒擦乾淨……」

  說話聲雖細小,但終究難逃老闆的順風耳。兩人直朝他逼供:「說是不是死灰復燃,否則……」

  這兩人笑得挺邪惡的。

  莫子璧打死也不再說一句話,他把自己當啞巴了。

  「唉,我早就知道這小子是認真的。純情青春夢嘛舊情人的魅力怎麼躲得掉。」薛敦誠就喜歡笑他。

  「是啊!否則怎麼會在大清早看見名花另有人護送,就氣得一臉青綠?」趙佳平和薛敦誠兩人一搭一唱,配合得好極了。

  「誰在乎她搭誰的車上班,我連理都不想理。」未經考慮,他便氣急敗壞的衝口而出:「十年的老爺車,我連看都不想看。」

  兩個老闆此刻又是互看一望,賊賊的竊笑。兩人心思流轉的是同一件事:奇怪喔理都不想理,看都不想看,居然還知道人家搭的是一部十年的老爺車。

  稀奇,真稀奇!

  「你知道送她上班的人是誰?」薛敦誠好奇的打量莫子璧少有的表情變化。他敢打賭,這個向來精明能幹的小子一定不知道送她來的人是誰。

  「我才不要知道。」他賭氣的大喊。讓人一望即知——他、在、吃、醋。

  「那人年青有為,是個地檢署的書記官喲」捉弄人的心情一起,真不是三兩下就可以玩完的。

  兩個老闆很多年不見他如此生氣蓬勃,捉弄他捉弄上癮了。「書記宮?」想到他就氣。「有啥了不起?小毛頭一個。」看長相也知道那人比他年輕,想起來就令人生氣。「胡莉菁真沒眼光,挑上個窮小子。」他又忍不住猛犯嘀咕。

  一根食指在他眼前左右搖晃,趙佳平故作嚴肅狀地說:「那人可不是個窮小子,好歹他也是世族大家之後,不過是較有理想抱負罷了。嘖嘖嘖,隨意將人看輕,這不像是你的作風啊。」

  世族大家之後?莫子璧直想把這幾個字踩碎。

  他也是個世族大家之後,不同的是個落魄世家罷了「這女人永遠狗改不了吃屎,腦袋中永遠裝滿了一堆不切實際的白日夢……」

  自從和胡莉菁住在一起後,他愈來愈常犯自言自語的嘀咕毛病,成天嘀嘀咕咕的,愈來愈像只母雞。

  他自顧自的念著,渾然忘了旁邊還有兩人頗富興味的正在仔細研究他的神情。直到薛敦誠不得已的「重重」咳嗽了幾聲,才把他自神遊境中喚回。

  「冥想完了?」兩個老闆此刻可不再容許他打馬虎眼,一人一邊展開了嚴刑逼供。「說吧!我們不會笑你的。」

  莫子璧聽了這句話更加緊閉嘴巴,大氣也不吭一聲。

  「說嘛現在和胡莉菁進行得如何了?」薛敦誠狡詐的眼精眨呀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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