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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門外的人語、腳步聲,一切都顯得那麼的遙遠,只有辛鴻雁在她身上的重量是真實存在的,只有那情欲浪潮襲來讓她捨不得放開鴻雁一絲一毫才是真的。

  其它的,她都不在乎了。

  「他們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偌大客廳中只有辛於飛像個緊張的家長般來回踱步,一臉的憂心。

  辛爸陪坐在客廳不知自己該做何反應,今晚酒喝多了,他好想倒在床上睡覺,奇怪!這母子兩個人像是鐵打的一樣都不會累。

  他真的快不行了。

  「唉,鴻雁和未烯又不是小孩子了,窮操心。兩個人在一起難道還怕被騙嗎?你們這對母子真的是——」打了個呵欠,辛爸一臉的勞累往房裡而去。

  今晚,酒也喝夠了、笑也笑夠了、應酬得也夠了。

  連生意都「不小心」談成了,不去睡覺還在煩那兩個『大人」去哪裡?這對母子夠無聊了。

  「老爸真是反應遲鈍。」

  看辛爸一臉安然只想睡覺的樣子,辛於飛就生氣。

  就是兩個人一起才危險。孤男寡女的,辛爸真是跟不上時代,一點危機意識也沒有。

  「媽——」他朝安坐在沙發上沉思的辛媽而去。

  「吵死了,你爸說得對!去睡覺。」結束了沉思,辛媽也朝臥房而去。

  她敢肯定,鴻雁和未烯之間一定有什麼。

  剛才她看過了,未烯房裡是空的,而鴻雁的房門是上鎖的,車庫裡鴻雁的車停得好好的,上鎖的房內有輕微的聲響……

  她歎了一口氣,不說話的回房裡去。

  大廳中空留下辛於飛一個人守著門口,不肯離去。

  辛鴻雁近來的心情好得不像話,整天如沐春風,處處笑臉迎人。

  雖然他平日的形象就是喜歡談笑風生,一派溫文辭灑的模樣,不過因為他之前扭了很久,沉鬱的心情像連綿冬雨一樣,弄得許多人的心情也跟著直線下降,鬱卒到了低點。兩相比較之下,有如天壤之別。

  原來情緒的高昂和低挫的分別居然是這麼的大。公司的人也算開了眼界,重新見識到臨床心理學的實務表現。

  走進辦公室,辛鴻雁直直朝辛於飛而去,手腳並用的勾過一隻辦公椅,拿著公文的手朝他頭上拍下去。

  「上班不認真,沒事發什麼呆?」

  辛於飛捧著頭,一臉滿是委屈受創的怨婦神情,讓辛鴻雁嚇得差點倒退三大步。

  「你幹什麼?我也不過才說了你幾句,又沒判你死刑,怎麼用那種表情看我況看得好像是他遺棄了他一般的哀怨可憐。

  「你終於想起有我的存在啦?」

  辛於飛哀怨的樣子頗有楚楚可憐的女人之姿,只是較有陽剛味的臉上擺出那種神情顯得有些可笑。

  辛鴻雁忍不住地笑了出來。

  「你一直都存在的,不是嗎?」

  「是嗎?」斜看他的眼光中只有不信任。辛於飛的語調酸得可比烏梅升了。「我還以為這陣子你早就忘了有我這個弟弟了呢?」

  喔!原來他在吃醋了!

  辛鴻雁由他背後圈緊他的脖子,就像小時候他老是這麼地欺負辛於飛一樣,這是他們兄弟之間親昵的表現。

  「我的弟弟就你這麼一個;可以嘲笑、欺負、捉弄。虐待的人也只有你一個,教我怎麼忘得了呢!」

  辛鴻雁再次喀皮笑臉的回答,辛於飛總算是稍微正常些。

  「這陣子你不知道都在忙些什麼,我成天都見不到你。」

  奇怪!辛於飛這句話聽起來似乎有些怪怪的,辛鴻雁一本正經的模上他的額頭。

  「奇怪,沒發燒啊!?於飛,你最近生病了嗎?怎麼說出來的話出來的話顯得有點白癡?像個十幾歲小孩說的話?」

  用力甩掉他的手,辛于飛覺得辛鴻雁才是大白癡。

  「你自己最近才是有病,不正常。整天和未烯兩個人出雙人對的,不知道在幹嘛?一點也不把我放在眼裡。」

  這麼光明正大的抱怨,老哥就算是笨蛋也該明白了吧!?辛於飛用力哼了聲。

  辛鴻雁聽了之後更是哈哈大笑。

  「原來你在吃未烯的醋?」

  辛於飛立刻臉色一變,十分正經地吼:「我沒有吃她的醋!"

  被他一吼,辛鴻雁也臉色一凜,略為收斂起玩世不恭的嘻笑神態。

  「既然沒吃未烯的醋,那又是怎麼了?」他仔細研究辛於飛的神情,想要探出究竟。

  辛於飛向來是家裡的開心果,雖然他在外常是為了保持形象而要酷不愛笑,但實際上他的悶騷是家裡最不可少的搞笑劑。

  如今,於飛一反常態的為了未烯的事情大鬧情緒,

  這還真是不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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