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傅倚月 > 霸君探情 | 上頁 下頁


  「不,盼兒從未想高攀。」她嚴肅的反駁,「對萬歲爺,盼兒只有感恩,任何的非分之想都是對萬歲爺的不敬,都是罪該萬死的!」

  蘭嬤嬤被她語氣中的堅決給震懾住了。

  「盼兒只想昭雪冤情,等到一身冤名洗清,盼兒就會向萬歲爺請求離開,除非……」

  「除非什麼?」

  「我……總之我並沒有想高攀的意思。」

  除非萬歲爺要她留下,但那是不可能的。

  一個男人主動開口要女人留下,除非有感情,否則難偕白首。

  他有沒有可能對她有感情……不!不能有!

  那代表毀滅,並不是她能承受得住的。

  康盼兒苦笑的撇撇唇,強忍心頭的難受,轉首看向窗外。

  蘭嬤嬤則是一臉興味的看著她,心想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同一時間,行館的書房「韜光齋」裡,宇琛和佟傅玉正在討論案情。

  「臣啟皇上,經過這段日子的明查暗訪,臣得到一個結論。」

  宇琛放下手中盛著上等碧蘿春的景德青瓷碗,清了清喉嚨,「什麼結論?」他壓低嗓音的問,不想讓人聽出他內心的緊張。

  是的,緊張,因為他害怕聽到任何不利盼兒的消息。

  不知不覺中,他已經對她感到很熟稔,儘管他這段日子並未和她真正打過照面,但他都有偷偷去看她,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念她的名字。

  他無法再否認了,他想要康盼兒,好想好想!但是她呢?她對他又是怎樣的感覺?

  這真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他從未如此渴望過一個女人,她的身影時時刻刻盤據在他腦海,揮之不去。

  唉!情之一字,苦人啊!

  「皇上!皇上!」佟傅玉連聲喚著失神的宇琛。

  宇琛連忙回神,尷尬一笑,「你剛剛說什麼結論?」

  「康盼兒很有可能是被冤枉陷害的。」

  宇琛聞言,松了口氣。

  「此話怎講?」

  「左鄰右舍都說王大祥為富不仁,他的兩名妻妾也是刻薄寡恩。臣聽聞在王府工作的幾名僕人說,康盼兒平素端守婦德,在府內敬老悌幼,深受奴僕愛戴,鄉鄰也多是此言。」

  「那為何當天會有這麼多人應和王大祥的妻妾所指控的話?」他只要想到那些污蔑盼兒的話就有氣。

  「臣猜想,他們很可能是王家二婦所找來的。」

  她們這招真是毒,眾怒難犯之下,康盼兒只有一死了。

  「很有可能。那王大祥的馬上風又是怎麼回事?」

  「根據臣所查到的消息,王府的奴僕都說這其實是王家二婦的陰謀,王大祥性好漁色,嫌王陳氏、王宋氏年老珠黃,因此想再納小妾。」

  「於是她們妒性大起?」宇琛推敲。

  「聖上英明,她們勾結杭州城東「華佗藥行」的大夫盧驢子,購了一種南疆苗族的春藥「雲雨散」,據說這種春藥會讓人獸性大起,接連狎戲一個月都沒有問題。」

  宇琛皺著眉聽著,「那王大祥的年齡?」

  「七十好幾了,夜夜春宵終是會枯竭的。我們已經逮捕了盧驢子,拿到證物雲雨散,證明了王陳氏、王宋氏和盧驢子的關係。」

  宇琛點點頭,「不過,這還是不夠,必須有證人才能證明啊!」

  「皇上,這一點臣也很煩惱。臣打聽到王府內有人在事發當晚看見王陳氏和王宋氏待在王大祥的房內,還有人親眼看見王陳氏在康盼兒的茶水裡放進迷藥,更有人看到王陳氏和王宋氏合力拖著昏過去的康盼兒到王大祥的房間,可是看到歸看到,沒有一個人肯出來作證。」

  「不能怪他們,怕事是人之常情。只是為什麼那兩個女人會找盼兒呢?」

  「聽下人說,王大祥常常輕薄康盼兒,甚至說要納她做妾,在妒性作祟下,她們自然會設計誣陷康盼兒。」

  宇琛聽到她時常被王大祥那糟老頭輕薄,心裡的火氣不禁熊熊燃燒著。

  「皇上,案情發展至今,其實要定王陳氏、王宋氏的罪已是勉強可以了──」

  「不行,若是罪證不足就入人於罪,那我們和王氏二婦豈不是同等卑劣嗎?」

  「可是這鄉鄰怕事……」

  「別急,怕事是一時的。」宇琛沉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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