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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藍月和室隆在宋縭的房外等她,他們會陪她待在客棧,等待明天的吉時。

  「小姐……」藍月像是有話要說,她和室隆對著了一眼,互相推託該由誰開口。

  「什麼事?」他們一向是有話直說的,不知為何突然變得吞吞吐吐。

  藍月爭不過室隆,不得不代表發言,「小姐,明天就是你的大喜日子,雨霓也找到她的親爹了,我和室隆想……想……」

  「唉,真笨,話都講不出口,我來。」室隆把藍月拉到後面,自己站了出來。「小姐,其實我們不是湮湮小姐買來的,我們一直是她身邊的人,當年是她派我們兩個到你身邊幫忙的。」

  「啊?」宋縭不知道這回事。

  「小姐說她很內疚,如果她當時在場,就不會發生那些事。」室隆邊說邊看石鐵風,因為他不清楚石鐵風到底知不知道宋縭在碧春院發生的事情。

  「你別亂說話。」藍月敲了下室隆,看見石鐵風將宋縭摟緊的保護動作,她猜石鐵風應該知道了。

  「所以?」石鐵風知道他們要說的不是這些。

  「我們想回到小姐身邊。」藍月說。她不是對宋縭沒有感情,但是他們想,湮湮會比宋縭更需要他們。

  淚水滑落宋縭的臉頰,她捨不得他們走啊!他們兩個就像她的兄弟姐妹,她早已將他們當作是一家人了。

  「小姐,我們不是不喜歡留在你身邊,而是……」藍月不知道該怎麼說。「你現在有了歸宿,湮湮小姐會比你更需要我們。」

  「我知道,我沒事,只是捨不得你們。」宋縭一手拉著藍月,一手拉著室隆。

  「我們沒有走遠,還是在京城。」藍月反搭上宋縭的手。

  「對,對,你們沒有走遠。」宋縭拭幹眼淚,破涕為笑,「走吧!再不走就晚了。」她一手挽著藍月的臂彎,姐妹淘似地邊走邊話家常。

  石鐵風跟在他後複面,此時才發現藍月和室隆有點奇怪,如果他們兩個如宋縭所說是湮湮買來陪宋縭的,那事情倒單純,湮湮出於自責之心這麼做是有可能的,但藍月卻說她本來就是湮湮身邊的人。湮湮是個煙花女子,身邊有一、兩個跟班本是無可厚非之事,但是藍月既然已經脫離了碧春院,為何還願意回去?暫時還理不出頭緒,直覺這個湮湮的身份可能不簡單,從她教宋縭怎麼把臉上的胎記遮去這一件事便可看出,那是一種江湖易容術,區區一個碧春院的女子怎麼會懂得這個?

  不過任憑他心中有再多疑問,他也不會去揭穿,畢竟湮湮有恩于宋縭。

  客棧裡,藍月正為準備出嫁的宋縭整理鳳冠,離上轎的時間還有半個時辰。

  「小姐,藍月?」室隆在門外叫喊。

  藍月放下手中的梳子,前去開門。「什麼事?小姐正要換衣服呢!」她只把門開了一個縫隙。

  「這裡有鏢局傳來的紙條,說吉時提前了,現在就要上轎。」室隆看著他剛剛接到的紙條。

  「現在?花轎來了嗎?」藍月看看裡面,不知道她們來不來得及。

  「來了,來了,就停在門前,你們快一點。」室隆更急了。

  「好,你在外面等著。」藍月關上門,奔回房內幫宋縭更衣。「我們得快一點,聽說誤了吉時不太好。」她手忙腳亂的幫宋縭套上紅衣。

  「怎麼會說提前就提前?」宋縭也一隻手當兩雙手用的整理頭髮,幸好她們準備得早。

  待她們準備妥當,也花了將近兩刻鐘的工夫,到了客棧門口,真的看到有迎親的隊伍和花轎等著。藍月扶著宋縭進了花轎,幾乎是在宋縭剛坐穩的同時,花轎就被抬了起來開始前進。宋縭沒有很大的感觸,她的心早就只屬於風哥一個人,她認為他們在黑石村已經拜過堂,所以這次行不行婚禮都沒有差別。她只是平靜的坐在轎裡,等待拜堂的一刻,到那時,她和石鐵風會是一對名正言順的夫妻。

  前晚從鏢局到客棧的路途並不覺得遙遠,她正覺得應該已經到達鏢局時,卻聽到藍月大聲的喊叫。

  「你們想幹什麼?這裡不是鏢局。」藍月拉著其中一個轎夫,卻仍然阻止不了他們繼續把花轎往一棟巨宅裡面抬。

  宋縭驚覺不對勁,扯下紅蓋頭掀開布簾往外看,正好看到藍月和室隆也被推進門,轎子在進門後,門就被關上了。

  「怎麼回事?」她在搖搖晃晃的轎子裡站起來,卻沒有勇氣往下跳,一直到轎子停下,她馬上從轎內走出來。

  她才剛站穩,就看到五個人從宅子裡的回廊走了出來,難道他們是要迎接她?她根本不知道他們是誰。

  「啊!」宋書梧一見到宋縭,馬上倒抽了一口氣,因為她長得跟左湘儀實在太相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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