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缶雨 > 初纏戀後 | 上頁 下頁 |
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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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喜歡這樣清清爽爽的感覺,才會選上她,起初對她溫柔動心,才將她拉拔至妃位。 但相處越久,她的一些心眼、執著就越讓人看清楚。 「皇上。」進榮將茶粥端到繞且初眼前。 繞且初敷衍地舀了幾口吃下,然後便將碗推離。 「時間不早,你可以退下休息了。」 原先看見繞且初吃粥而高興不已的寧妃,在見到繞且初這般不情願、敷衍了事,心中多是不快,卻沒表現在臉上,溫柔淺笑地點頭。 「那臣妾就先下去了。」她不可能會得不到他的心。 待寧妃退下,進榮才敢開口。 「皇上,讓奴才到禦膳房去弄些小點來好嗎?」 「不用了,省得被她看見,還以為朕寧願自己吩咐人弄吃的也不願體貼她的好意,到時更麻煩。」 繞且初伸了腰站起往錦繡宮走去,一進入房間,便是整間黃色的尊貴佈置,偌大的炕鋪著軟綿綿的墊子。 他展開雙手讓進榮更衣。 「進榮,記得明日一早就將信送去,然後再替朕買廟旁的大餅回來,前些天吃過後,現又想得緊。」 「皇上,何不讓奴才這就去弄點來?」 「不用了。」 替繞且初褪下最後一件外衣,只剩黃色裡衣,整件衣裳以金線繡著龍飛鳳舞。 「皇上,元一敬的繡術果真了得。」進榮看見繞且初身上那件繡工精細的衣裳,連忙開口贊道。 「宮裡的衣裳都出自元一敬之手,繡工精緻、樣式簡單雅秀,難怪會被人稱為繡父。」他也頂喜歡的。 「是呀,元一敬的江南紗繡聽說只傳給女兒,連個關門弟子都不曾收過,真怕他的江南紗繡會成絕活。」 「這才是江南紗繡一繡難求的原因。」 「元姑娘,這是我家主子差我送來的信。」 一隻信封橫躺在桌上,元緗死盯著不放,卻一點也不想動手揭開它。 「元姑娘?」 良久之後,元緗終於伸手打開信封。 今日午時,十裡亭內,不見不散。 繞且初 元緗氣憤地將信箋甩到桌上。 什麼不見不散!和他沒那麼熟吧,說約就約,她要是赴約那不是太不矜持了! 「元姑娘,主子信裡寫的你最好當真。」進榮正色提醒。 元緗對進榮話裡的隱約含意感到好奇,似乎她只要一不遵守,便會招來什麼惡運般。 哼!哪怕他是王爺那又怎樣?還不是萬人之上、一人之下的「臣子」,能有什麼作為。 「很好,我信也看完了,你可以回去向你家主子交差了事了。」 元緗起身要往後頭的染布房裡走,忽而回頭丟給進榮一句挑釁。 「不過我會不會將信裡的內容放在心裡,倒不是他能控制的。」甜甜帶點危險陰謀的一笑,包含多少意思,隨即身影隱沒在流蘇簾後。 「不自量力。」進榮極不高興地叨念著。 之後,元緗雖然躲在染布房裡監督工人們做事,站在五顏六色,一缸缸熱呼呼的染缸旁,心思卻像飄離了身體的靈魂,早就飛到幾裡之外的十裡亭裡。 她的心仍舊在乎繞且初在信裡提及的約會,只是固執的她不願任他擺佈,那會讓她覺得無所適從。 遇上他,她的主導權已喪失得像流沙,她不能再讓自己握不住一絲一亳的東西! 她才不想去赴約! 「大小姐,你妨礙到我們工作了。」 手裡費力地以竿子勾住熱染布一頭,正準備將染布掛上頂梁竹竿上的工人,用盡所有力氣對元緗說話。 「對……對不住。」元緗揪住手絹退到角落去。 不一會兒,她突然想動手幫忙,便將手絹塞進衣側,將袖口卷高。 「我也來幫忙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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