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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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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一眼我就認出來這是命運最美麗的安排是愛讓你略過漫長等待我們只要現在相愛幸福就來恨我來不及參與你的過去抱歉讓你等待我願意付出一切交換我靈魂的另一半這個世界唯一的你是我擁有的奇跡對我說的一字一句都是我們的秘密緊緊擁抱唯一的你無可救藥的堅定就算世界與我為敵我也願意我什麼都願意看開過去所有的悲哀都只是訓練我為你勇敢真愛照亮了漆黑的夜晚尋找了彼此一輩子再不分開上天是公平的,給了他一張無與倫比的俊秀臉孔,卻忘了給他好音感,所以大帥哥唱得七零八落,很有笑果,禮貌上安麗知道不該笑。卻止不住頻頻上揚的嘴角。 言秀樹眼尾瞄到她憋笑憋得很痛苦的表情,不滿意地說:「要笑就大聲點,憋著容易得內傷,反正本帥哥是靠臉吃飯的,歌唱才藝不重要。」 「你唱得……很有感情。」她側著頭,想了想,終於斟酌出這個評語。 「真勉強。我最討厭這種充滿同情又含糊籠統的評語了。就跟說不漂亮的女人長得「很善良」、「很有親切感」或是「充滿道德理想」是一樣的。」 「什麼叫長得充滿道德理想啊?真欠揍。」她給他一拳,身體往後靠,縮在座椅上,膝蓋頂著下巴,若有所思。 「想什麼?」 「想你長得這麼帥,應該交過不少女朋友,沒想到竟然是第一次。」 「你是高興還是?」言秀樹一張帥臉紅了,還以為他的表現一流。鐵定可以蒙混過去,卻還是被發現了。 「是我太粗心了。如果一開始就知道你是第一次,姐姐會對你溫柔一點的。」 「這……你說反了吧?啊!我又忘了,姐姐你是女性主義者,別忘了給我一點小費喔。」 「好,五十塊,不用找了。」她從零錢包裡掏出五十元硬幣塞給他,惹得言秀樹哇哇叫。 「姐姐,你真的好、大、方喔!」 「沒叫你繳補習費就不錯了。」 「我開始懷念舊時代傳統婦女了。現代男人真命苦,賣力演出還要付學費,反了反了!」 言秀樹心甜甜又酸酸,甜的是終於與她靠近一大步,酸的是太晚認識她;他嫉妒那些擁有過她的男人,雖然沒意義,但誰說男人不能小心眼?他偏要!而且很不爽,很計較! 仿佛猜中他在想什麼,她笑了,說:「你看過休葛蘭演的電影《你是我今生的新娘》嗎?裡頭有個橋段,女主角對男主角細數過往發生過關係的男友,數到三十時,男主角臉都綠了。」 「我沒有,我不在乎。費安麗,我在乎的是現在。」 「就算你在乎,我也不在乎啊。」 「我可以不在乎,但你一定要在乎,至少,應該小小後悔一下。」吼,又繞口令了哦?他凜容,自尊受損。 , 「好,言秀樹,今晚,就當是我們彼此的第一次,這樣你滿意了吧?」 「真的?」他回眸,眼底星星綻放。 安麗真的笑了。這小子今晚徹底溫暖了她,也困住了她,害她有點迷惘,不知該拿他怎麼辦了。 費安麗談她與名為「愛愁」的雕像的一段情…… 她說過,製作雕像的時候,正值她與男友熱戀的時光,所以她足以愛情為泥土,快樂為石膏,用生命去創作的。 「泥塑對我來說是遊戲也是探索,因為我不知道,下一個造型會是什麼面貌?輕一點,也許力道不夠;重一點,又太過了;就像愛情,捏得太緊,喘不過氣,放得太松,又缺乏安全感。所以我說,泥塑是一種對土命的探索,我一直在學習,該如何才能拿捏得當?」她說。 筆者問她,為什麼取這樣的名字?是「哀愁」的諧音還是為了紀念當時離去的愛人? 費安麗笑得很自然,仿佛已經看不見失戀的憂傷。「的確。愛情對藝術創作者是不可或缺的,我當然也有許多感情的體悟。愛對我而言,曾經是很憂愁的,雖然它也帶給我很多快樂;但不幸的,憂愁是幸福的影子,總是出現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 問她,現在對於當初離開她的戀人有什麼感想?覺得遺憾嗎? 「遺憾是絕對有的。很難過沒有辦法跟他繼續下去,舉竟,曾經,我們對這段感情是有過承諾的,為何不能牽著手過一輩子呢?人與人之間能產生愛情是很困難的,我們已經贏在起跑點上,卻不能堅持到終點。我常想,是為什麼呢?」 聽說那段感情就是姐弟戀,請問她還會再接受年輕的男生追求嗎? 「當然。基於市場供需問題,現代受女們都不得不把標準往下降,否則我們能選擇的對象只會愈來愈少;不像男人,不論幾歲,只要有能力,都能娶——十幾歲的小女生呢。」她又笑著說,現場的女性朋友都頻頻點頭,同意她的說法。 「只要是女人,不論活到幾歲,對愛情都有期待,都渴望被寵愛的感覺,我也不例外。我永遠不會對愛情失望,就如我對藝術創作的熱情:水不會熄滅。」 言秀樹讀著兩個月前藝文雜誌對安麗的專訪,那時,他們才剛剛認識,而安麗也因為上了談話節目而成為公眾人物。 然後,他們在昨晚有了進一步接觸;徹夜長談的結果,讓他們對彼此都有更深刻的認識。他感激她的坦白,也暗自心喜於她的接納,他們應該可以算是愛人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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