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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當演武俠劇嗎?還句句屬實勃。紀冬陽被逗笑了。

  「那你還是不要去灌水好了,我怕你的心得會壞了深白的口碑。」

  「放心,少爺,我會努力把喬小姐的書融會貫通。不過,少爺,這喬小姐似乎受過什麼刺激,冷小姐已經是第五個被愛人拋棄的女主角了,怎麼她筆下的女主角都這麼慘啊?」

  「哈哈哈……」紀冬陽大笑。「小P,說你呆也不儘然,居然看得出這點,可見你還算是個可造之材。」

  「那當然!少爺,我小P雖然書讀得不多,但平常還是會多多充實自己……」

  他自吹自擂,一點都不臉紅,紀冬陽覺得有小P在身邊,生活變得活力許多。小P是長期在紀家當管家的丁伯的麼子,因為丁伯年事漸高,回南部家鄉養老了,放心不下在臺北的小兒子,剛好紀冬陽從國外回來,需要一個替他處理雜務兼司機的下屬,便讓小P待在他身邊,一方面磨練小P,另一方面也可以讓老人家安養天年。

  沒想到小P還是個開心果,老惹得他哭笑不得。

  「小P、小P!你跑到哪裡去了?!」

  剛步出書房,紀冬陽便聽見客廳傳來劉漱玲尖銳的嗓音;她是父親最近在酒會上結識的新歡,也是常常上電視講些只有名牌沒有營養的話的「名媛」之一。不過今天是父親第一次帶她回紀家,也是他第一次見到她。

  紀冬陽?劉漱玲一見比紀貫夫年輕三十歲的紀冬陽,不覺媚眼一亮!憑她電過無數高官富商的經驗,不信他紀冬陽會例外。和紀貫夫相比,紀冬陽不但正值年輕力壯,那張俊帥無儔的臉孔更教她心動,像她這樣的年輕美女理當搭配這樣的帥哥。

  「小P,你去哪裡了?人家要你幫我煮的咖啡到底好了沒有?」紀冬陽一在場,劉漱玲便刻意放軟了音調,但是聽在小P耳裡卻直教他起雞皮疙瘩。

  「劉小姐,你聲音怎麼了?卡到痰是吧?」小P向紀冬陽擠眉弄眼。

  「唉唷,小P,人家聲音美是天生的,紀董事長最愛聽我說話了。」她刻意提到「紀董事長」,有點一語雙關、曖昧不清喔。

  「劉小姐,這麼晚了還不回去?」紀冬陽站在二樓扶手邊往下看著她。

  劉漱玲的妝如果不是那麼濃,應該稱得上是個美女,可惜卻被胭脂掩蓋了,變得庸俗又造作。

  「董事長說要請人家喝咖啡,可是他又臨時去接電話了,所以我只好在這裡等他,這是應有的禮貌。」

  「不用等了,我會替你跟家父轉達。小P,請劉小姐喝完咖啡就送她回去吧,不然把整包咖啡打包送到劉小姐家也可以。」紀冬陽說完轉身上樓。

  劉漱玲臉色由青轉白,又由白轉青,愣在原地。她的電眼難得失效,這紀冬陽是木頭做的是吧?竟然不導電!

  「劉小姐,不好意思啊,請問你是要喝完再打包帶走還是……」

  「不用了,誰稀罕姓紀的請的咖啡,哼!」劉漱玲賭氣般地扭著三寸高跟鞋走出紀家大門,忍不住回頭深深望了這棟美麗的宅邸一眼。早聽聞紀貫夫風流歸風流,卻沒有一個女人能真正成為紀家的女主人,那些漂亮的女明星、女主播一個個如狂蜂浪蝶般撲向紀貫夫的懷抱,終究還是一個個落寞地離去,從來沒有人能夠久留。

  而她劉漱玲最慘,連一杯咖啡都沒喝到就狼狽地離開,這話要是傳出去還能聽嗎?她還有什麼臉釣小開呢?不管了,反正是她甩掉紀貫夫的,對,就是這樣,她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給影劇版的新聞記者。

  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斃,這不是他紀冬陽的風格,不能因為一次小小的挫折就感到垂頭喪氣,雖然她今天所說的每句話都很狠,招招擊中他的要害,但是他不氣餒,他不認輸。

  午夜十二點,他獨自開車去她的住處,顧不了有沒有記者跟拍,他迫切想見她一面。到她住的公寓樓下,他深深呼吸,要自己鎮定,務必給她留下一個好的印象。

  按了門鈴,出來應門的是李雲泥。

  「你是……紀冬陽?」帥哥喔!雲泥眼睛一亮。

  「你好,我是。請問深白在嗎?我必須跟她談談。」

  「我是李雲泥,你等等。」雲泥說完,走到深白房門口,深白背對著她,努力地敲著鍵盤。「喬深白,外找。」

  「誰?」見鬼!這種時候誰會找上門來?莫非蘇燦燦真盡責到連半夜都不放過?

  「你未婚夫,紀冬陽。」雲泥調侃她。

  「什麼?!」仿佛椅子突然通了電,讓深白跳了起來,不,是嚇起來。「他來幹嘛?跟他說我不在。」

  「來不及了,他已經知道你在家嘍!」雲泥轉身回客廳,對站在玄關的紀冬陽笑說:「喬深白的機車眾所皆知,千萬不要被她打敗,你們慢慢聊,不打擾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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