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方心羽 > 紫藤花戀 | 上頁 下頁 |
三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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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差點害死她。」沈翼處理好靜的傷勢後,才總算能鬆口氣,幸而那支箭只是射穿了左肩膀,不是他乍見上以為的當胸一箭。不過沈靜受傷,還是令他非常生氣。「只差兩寸,差兩寸靜就沒命了,你知不知道?」 秦雄放下心,又恢復慣常的冷漠,「我警告過她這裡到處是機關,叫她別亂闖的。」 「這是什麼話?讓你抓到這裡來,能逃會不逃嗎?你為什麼不派人保護她?」沈翼生氣的質問。 「因為她從來就不是沒腦筋的女人,我既然告訴她這裡到處是機關,她就不會儍得亂闖。」秦雄深思地看著床上昏迷的人兒,她明知危險卻不顧一切跑出來的原因只有一個,她要去向沈翼示警。 「我嫉護你,沈翼。」秦雄突然說。 「嫉妒我?」 「她愛你。」秦雄留戀的再望眼床上的人兒,明白即使他真的殺了沈翼,這輩子仍然得不到她的心,她用生命告訴他這個事實,他又何必再強求? 另一個放手的理由是,沈翼愛靜只會比他多,不會比他少。在誤以為靜香消玉隕的那一刻,沈翼的淚徹底將他打敗了。 一個冷血殺手居然讓淚給打敗了,多可笑!秦雄自嘲。 「告訴她,有我這個哥哥。」 「秦雄……」沈翼納悶的叫住突然往外走的秦雄。 秦雄停住,遲疑了一下,「我叫沈昊。」 說完,沒再回頭。 「翼,快走,別理我,快走,不,你不能殺他,不能……」沈靜由昏迷中驚醒。 「靜,太好了,你終於醒過來了。」沈翼佈滿胡碴的臉滿是疲憊,可是卻難掩見到她清醒過來的欣喜。 那把箭雖然沒有射中要害,但也讓沈靜足足發了三天高燒,直到今早燒才退了下來。教沈翼擔足了三天的心。 「你,你快走……」沈靜一見是他,緊張的直推他。 「已經沒事了,秦雄他走了。」沈翼安撫她。 「走了?真的?」 「恩!而且他永遠也不會再傷害我們了。」 「你把他殺了?」沈靜驚懼的說。 「當然不是,」沈翼失笑,「你怎麼會這麼想?」 「因為你說他走了,又說他永遠也不會再傷害我們了,而我知道他不會那麼容易放過我們的。」想到他冷酷殺掉阿成的那一幕,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翼,他好可怕!」 「靜,他有可能傷害任何人,但永遠下會傷害你的。」沈翼憐惜的拍拍她。 「可是我怕他傷害你。」沈靜衝口而出。 「不會了,他要我告訴你,讓你知道有他這麼一位哥哥。靜,他是爹的兒子。」 「爹的兒子?」沈靜詫異的張大眼。 「嗯!所以,他算起來是我的兄長,不會傷害我的。」沈翼輕描淡寫的說,相信這麼說,靜一定能釋懷的。這幾天靜已經受夠驚嚇了,沒必要告訴她,秦雄,不,是沈昊,是在明知兩人是兄弟的情形下對他出手的。 當然也沒必要告訴她,沈昊早在五年前就知道她的身世,而且一直暗中守護著她長大。這當然也是他的私心啦!光是想到在他還不知道靜時,沈昊就一直守在她身邊:心裡難免有些不是滋味。 「這一切究竟怎麼回事?」沈靜一頭霧水。 「這事說來話長,不急的。以後,我有的是時間說給你聽。」 「以後?」 「嗯!靜,我不回沈家了,你願意跟我走嗎?就我們兩個?」沈翼深情的看著她。 「那十二姨娘呢?」她沒有忘記他在和她親密之後,扔下她回去找雲霓的事。 「我和雲霓的事已經過去了。靜,我現在愛的是你,我愛你。」沈翼終於說出自己的心意。 「你愛我?」幾乎承受不住這樣巨大的喜悅,沈靜不敢置信的顫抖雙唇問,「你說,你愛我?」 望著她盈著喜悅淚光和柔情款款的瞳眸,沈翼忍不住用力抱緊她,「對,我愛你。」 「不是為了負責?」沈靜猶不敢置信。 「負責?」 「因為你占了我的身子,所以你才會……」沈靜的臉沉了下來。 「你以為……儍靜,你仍然是清白的。」沈翼邪邪的笑看她。 「可是,你明明……難道那不是……」沈靜窘得不敢抬頭,「人家怎麼知道嘛?你對人家那樣,人家以為……以為……」 「靜,我愛你,你願意嫁給我嗎?」沈翼在她耳畔輕聲訴情。 沈靜無限矯羞的躲進他懷裡,輕輕嗯了一聲。 「靜,你還沒說呢?」沈翼含住她小巧的耳垂挑逗她。 「說,說什麼?」沈靜呼吸漸漸下穩,整個人嬌軟的倒在他身上,吐氣如蘭的說。 「說你愛我呀!娘子,你不說,為夫的怎敢造次?」沈翼壞壞的輕咬著她的粉頸,「你知不知道為夫那晚為了克制自己,差點要了我的命?」 「你……」沈靜羞得滿面通紅,「我……人家怎麼知道嘛?」 「那現在知道了,可以給為夫的通行令了吧?」沈翼將自己的灼熱抵住她,燃著欲火的鷺猛眸光灼灼的射向她,完全不似他口氣中的輕鬆。 「我愛你!」嬌羞的紅唇柔情萬千的吐出深情款款的愛語。然後……一室繾眷,激情無限。 沈靜終於「真正」成為沈翼的人了。 尾聲 是誰說富不過三代? 又是哪個說沈家少爺是浪蕩敗家子的? 簡直是胡說八道嘛! 要知道,人家沈家少爺可是除掉嚴嵩父子的大功臣呢! 還有,前些日子以為是誤傳的沈家小姐才貌雙全的事,原來是真有其事。據說,朝鮮王子對沈家小姐一見鍾情,但是因為沈老爺決定將女兒送進宮去享榮華富貴,所以,那朝鮮王子不得已只好將人給擄回去,如今,有了身孕才帶了她回娘家拜見岳父大人呢! 沈家,要沒落很難了。 只不過,這沈家少爺似乎變了不少,明明印象中是白白靜靜的斯文人,怎麼現在一出現就讓人覺得好像一陣寒流過境似的,讓人全身冷颼颼的?那張臉似乎也換了一張似的? 怎麼人名字改了,這相貌也會跟著變嗎? 那年,京城的命相館生意好得不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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