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方心羽 > 嫩呆村姑糗神醫 | 上頁 下頁
十七


  如果不是嫌茅坑太臭,茱萸真想跳進去一輩子不出來算了。

  丟死人啦!

  「秉儒,真的是你?這時候你不是應該待在總堂等緣兒生產嗎?」沈自遠一接到屬下報告立刻趕過來,緣兒回唐門待產可是件大事,連馨兒都趕到蜀州去陪她了,秉儒這小子怎麼還有閒情逸致跑到揚州來混?

  「我是大夫,不是產婆,緣兒生孩子關我什麼事?」他幹嘛替秉謙那小子緊張?哼!未婚妻讓給他當老婆已經夠大方了,連生孩子都要麻煩他,他前輩子到底欠了那小子多少債啊?

  「是嗎?」沈自遠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秉儒這小子嘴硬的臭毛病還真是二十年如一日呢!

  「你笑什麼笑?」唐秉儒沒好氣的白他一眼。為什麼遇到他的這群親人,他就神氣不起來呢?

  「這年頭笑也犯法啦!」

  「你是來找我抬杠的,是不?」

  「當然不是,我原本以為是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冒充唐大少到揚州來作威作福,特地過來瞧瞧看是哪個瞎了狗眼的小子那麼不知死活呢!沒想到竟然真的是你。」沈自遠「說」的可痛快了。

  被人當面指著鼻子罵,還沒辦法回嘴,滋味還真是夠嗆的,見面沒兩句話工夫,沈自遠就奉送一隻大「鱉」給唐秉儒進補,足見唐秉儒先前浸泡的柚子水完全沒有功效。

  是誰說用柚子皮泡水洗澡可以去黴氣的?騙人嘛!

  算了,他大人有大量,不跟他計較。

  「沒事的話,我要出去了。」他得趕著去翠紅樓拯救蠢村姑的貞潔,沒空和自遠耍嘴皮子。何況,想鬥嘴贏過「賽諸葛」,等下輩子吧!他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上翠紅樓?」沈自遠要笑不笑的揚起唇角輕輕的問,然後滿意的看著唐秉儒硬生生抽回跨出門檻的腳。

  「該死!」他差點忘了自遠是娘的耳目了,可惡!

  「罵髒話有損你的形象喔!唐大公子。」沈自遠仍是一派悠閒狀,露出牲畜無害的笑容回視唐秉儒的怒目。

  「不准你向娘提茱萸一個字。」

  「原來她叫茱萸啊!名字倒不難聽,不知道姑……」

  「自遠!」氣急敗壞的怒喝。

  「什麼事?」沈自遠好整以暇的應和。

  「臭小子,就知道威脅人。」唐秉儒不悅的咕噥。

  「說吧!」沈自遠噙著得意的微笑道。就知道抬出姑姑肯定奏效,嘻!

  「唔……我和她真的沒什麼。」沉吟了一下,唐秉儒發現竟不知從何說起,被蛇咬、被鼠嚇,這種丟臉事他是打死也不肯說的。

  「這樣啊!不如你親自向姑姑解釋……」

  「我懷疑她拿了我的玉牌令,就是這樣。」情急之下,唐秉儒脫口而出。

  「她是偷兒?」

  「不……唉!一言難盡。總之呢,我的玉牌令不見了,她是首號嫌疑犯,所以我才會和她湊在一塊兒,其餘什麼也沒有。拜託你別來攪局,尤其不要告訴我娘。」讓他娘知道他和一個姑娘走在一起,搞不好當天就被押著拜堂了,多恐怖!「是兄弟就別害我。」

  「好吧!」沈自遠可以體會唐秉儒的痛苦,因為身為延續沈家香火的唯一命脈,他也正飽受逼婚的迫害,所幸秉謙和緣兒暫時占去姑姑的所有注意力,他才能稍稍鬆口氣,就暫且饒過秉儒好了。反正,必要時,還是可以把秉儒推在前面擋一擋,先擱在一旁後補也沒啥關係!

  「你今天未免太好說話了吧?」自遠這小子不會是又想什麼詭計打算陷害他了吧?

  「如果你不習慣,我也不介意反悔啦!不如待會兒我就飛鴿傳書給姑姑,怎麼樣?」他自認很從善如流的。

  「不用、不用,我很習慣、非常習慣,你本來就是好商量的人,不會威協、不會利誘,更不會抓人把柄談條件……」

  「秉儒,你現在是在指控我嗎?」沈自遠皮笑肉不笑地問,這種明褒暗損是求人的態度嗎?哼!

  「嘿嘿,豈敢!豈敢!我只是向閣下學習學習而已!」唐秉儒放下心來,又有精神「鬥嘴鼓」了。

  「既然你和人家沒什麼,那翠紅樓不會也沒關係吧?」沈自遠閑閑的戳進他的罩門,搞不懂秉儒在得意個什麼勁?這種無聊的鬥嘴遊戲,虧他玩得這麼有興致。

  翠紅樓?茱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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