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方心羽 > 情定西疆月 | 上頁 下頁 |
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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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愛在花園的樹林裡叫著被自己遺忘許久的玩伴,從她受傷後,她就不曾再見過它了。 「嗅嗅,你別生我的氣嘛!快出來呀!你再不出來,我可要生氣嘍!」叫了一個時辰,連個影子也沒瞧見,天愛有些不高興了,「我知道是我不對,可是我受傷了呀!怎麼來看你嘛!你好手好腳的,為什麼不會自個兒來找我?快出來啦! 我數一二三,你不出來,我以後都不理你了哦!一,二,三!」 「我真的不理你了哦!再給你一次機會,最後一次哦,一……二……三──」「孟姑娘,你在幹什麼?」 赫!正打算撩起裙擺上樹的天愛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嚇得差點跌跤。 「是你呀!」天愛拍著胸口驚魂甫定,從聶長天宣佈她是他的未婚妻後,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個本來不怎麼理她的總管大叔突然就盯上她了,一下子這個不可以做,那個不能做的,要是讓他知道她想爬樹,不被抓去念上個把鐘頭才怪! 天愛乾笑的放下裙擺,「我沒在幹什麼呀!你可別去向總管大叔告狀哦!」 「告狀?你做了什麼事嗎?」朱顏道。 「這我可不清楚,反正不管我做什麼,總管大叔都不滿意似的,老是說什麼將軍夫人不該這樣,將軍夫人不該那樣,連我穿的衣服他都有意見,硬要我穿上這種彆扭又不方便的衣服,我也搞不懂為什麼?」天愛聳聳肩道。 「聽起來你似乎很討厭聶總管?」 「討厭?不會呀!我為什麼要討厭他?」「他這麼嫌棄你,你都無所謂?說什麼他也只是個下人,要嫌棄可也輪不到他,是不?你為什麼不向將軍告他一狀?以將軍近日寵你的程度,一定會為你作主的。」 天愛納悶的看著朱顏臉上一閃而過的嫉恨,「你很討厭我?」 朱顏沒料到她會直言不諱的當面問這個問題,刻意示好的臉上不免難堪。 「孟姑娘何出此言?朱顏自問並沒有對孟姑娘失禮的地方,孟姑娘這麼說,是想讓朱顏在將軍府待不下去嗎?」 「為什麼你討厭我,就不能在將軍府待下去?」 「孟姑娘,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朱顏是將軍的侍妾,若不見容於你這位未婚妻,一旦你和將軍拜了堂,哪還會容許朱顏繼續留在將軍府裡?」 「你是聶長天的侍妾?」天愛不敢置信的瞪大眼。 「你不知道?」朱顏看向她大受打擊的臉,唇微微一揚,機會來了,「我服侍將軍六年了,若不是將軍這些年對我情深意重,我不可能點頭答應進將軍的門,我沒有想到的是,將軍也和一般的男人一樣,喜新厭舊,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男人呀!一旦到了手,總是不懂得珍惜。家花哪有野花香呢?」 「難怪你會討厭我,我現在也非常討厭你。」 「你錯了,這不叫討厭,這叫嫉妒。你以後會習慣的,你不會天真的以為將軍會只娶一房妻妾吧!身為元配,你若是沒有容人的雅量,以後會很痛苦的,勸你還是早日習慣得好。」朱顏幸災樂禍的道。 天愛失魂落魄的往她和聶長天的房裡走,聶長天有侍妾的事實讓她的心突然缺了一個好大的洞似的,空空洞洞的,她什麼也無法想,朱顏後來說了什麼,她根本聽不進去。 她腦海裡只有一在重複著:他有別的愛人、他有別的愛人…… 聶長天臉色鐵青的怒視被人從天香院押回來的林棟,將手裡的密函丟到林棟臉上。「你有什麼話說?」 「說什麼?好不容易休假,去溫柔鄉轉轉也有事?這什麼東西?」林棟漫不經心的拾起掉落地上的信函,抽出裡頭的信,一看之下,臉色大變,「見鬼了,這東西是打哪冒出來的?」 「我怎麼也想不到居然是你,難怪你始終查不出內奸的身分,若是沒有發現這封密函,我還真差點信了你,冤枉了孫副將,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聶長天痛心的質問。 「這封信是假的。」林棟大聲喊冤。 「官印是你的,字跡是你的,就連被攔下的信差也一口咬定是你,林棟,你以為我還會信你?」聶長天冷酷的眼閃著殺意。 「如果當我是兄弟,就該信我。這分明是有人要陷害我,你看不出來嗎?」 「哦?你不會又想說是孫副將想陷害你的吧?」聶長天冷笑道。 「不無可能。」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狡辯?若真不是你,那名信差為什麼會矢口堅稱是你?你知不知道為了怕冤枉你,我用了多重的刑?」 「信差呢?叫他出來,我要跟他對質。」林棟氣道。 「受不了刑求,咬舌自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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