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方心舞 > 藥罐子夫婿 | 上頁 下頁 |
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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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險些快要被他的重量給壓扁了,晚孃覺得難以呼吸,正想開口抗議時,卻聽到他嘴裡說著好暖和,晚孃只好咽回呼之欲出的抗議聲,乖乖的任由他壓在她身子上。 雷硯揚像是懷中抱了一個暖爐,雙臂緊緊摟著晚孃柔弱的身子不放,從他身上傳遞過來的寒氣讓她從頭冷到腳底,腦袋幾乎被凍得成了一片空白。 「好冷……」晚孃閉上眼睛,在他懷裡打了個哆嗦喃喃囈語著。 這時她發現他冰冷的雙手正急切的撕開她衣襟的領口,晚孃眼睛充滿了困惑,望著他急迫熱切的臉孔,不僅解開她的衣服,同時也解開他自己的。 兩個赤裸裸的身體接觸時,晚孃臉頰上湧起兩塊紅雲,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這樣是不對的,有些抗拒,輕輕的將雷硯揚的身體推開。 「不行……我……」 可是他仿佛不懂得她的拒絕,將她抱得更緊,用熱切的吻堵去她所有的抗議。 雷硯揚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是依照本能的尋找那溫熱的源頭,擁著柔軟的觸感和聞著似有若無的馥鬱馨香,小腹開始匯入一股暖流,他渴望擁有更多。 血液快速在體內奔流著,心跳也開始跟著鼓動,呼吸不由得變得急促了起來,雷硯揚覺得寒意不再,身體反而越來越熱了,完全照著本能律動著。 「小姐,已經到了。」福伯隔著布簾,恭敬的對著車內的人道。 「是嗎?」一隻白皙的柔荑掀起布簾,踏出馬車外。 馬車就停在一條深深幽長的小巷子前,兩旁都有著破舊的木造房,空間也只容得下一個人通過。 嚴星晨拿起手帕捂住鼻子,有點受不了這裡的肮髒濁氣,她攬起柳眉,望著那條深不見底的窄巷,不禁退怯了起來。 進去該不會有危險吧。 有一瞬間,她有有打退堂鼓的念頭,可是只要想到那個孩子還活在世上,她就坐立難安,深怕如果她哪天真的回到嚴家的話,她和心柔的地位一定不保了,她非得想個辦法除掉她不可。 她真的萬萬也沒有想到當初被她丟進森林裡的小女孩竟然沒有被野獸給咬死,而且還活得這麼大了,長得就跟嫂子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幸好福伯沒有發覺,要不然她和女兒在家中的地位,很有可能被那個孩子給取代。 想到這,內心湧起無止盡的恐懼感,不單是害怕當年的事東窗事發,也害怕如果她回來的話會嚴重威脅她和女兒的地位,所以她必須在誰也沒有發現她之前,除掉那名女子才行。 但是她一個弱女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要除掉心頭大患,她所想到的也只有用錢解決一切,既然如此,她何不買通殺手,把她給解決,那她後半輩子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所以嚴星晨才會想來這裡,因為她聽說有一名殺手就住在這條小巷的最深處,如果她想解決那個女人的話,就必須先找到她才行。 嚴星晨鼓起勇氣,對著福伯下令。 「你先在這裡等著,我一會兒就出來。」 「小姐,你要一個人進去?」福伯遲疑道,憂心忡忡的看著小姐微點頭。 「沒錯。」 「可是小姐,這條巷子裡不知道藏了些什麼人,你一個人太危險了,要不要我跟著你一塊去。」 福伯出自于好心建議,沒想到嚴星晨臉色一沉,不悅的怒斥道:「不用你假好心,我說一個人去就一個人去,你給我乖乖待在這就行了。」她不想讓人知道她去那裡是為了買通殺手想要殺死那個女人。 「是。」碰了一鼻子灰的福伯,頭低低的不敢再說些什麼。 當嚴星晨走在那髒亂無比的小巷時,她戰戰兢兢的,深怕躲在裡頭的土匪強盜們跑出來洗劫她,更怕遇到什麼萬一,走了不知道多久,才看到路的盡頭有一扇斑駁的朱紅大門,看起來十分陳舊。 她試探性的敲了兩聲,可是在門外站了不知道有多久,卻依然沒有人應門。 最後她不得不扯開喉嚨,往裡面喊著。 「請問裡面有人嗎?」 裡面依舊是安靜無聲。 她人都已經來到這了,嚴星晨怎麼甘心無功而返,她大膽的把門給推開,輕輕一推,門咿啊的一聲像是發出痛苦的呻吟,把她給嚇得膽戰心驚。 一顆頭顱往門內探,只見室內一片漆黑,她帶著不安的表情又往裡面輕輕問了一句。 「有人在嗎?」她的語氣十分的心虛,感覺這裡面好象有什麼妖魔鬼怪隨時會跑出來一樣,令人渾身不舒服。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她以為沒人時,房內的某一角突然傳來年邁低沉的聲音。 「你找誰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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