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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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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鬼的江湖動向!什麼時候皇上對這些芝麻蒜皮的小事也感興趣了?!他是武人,又不是專做研究的文官。 「要長期住這,不知待多久,先付一個月上等房錢。」嚴忍冬啪的一聲把一個沉甸甸的錢袋扔在沉香木櫃枱上。 「呃……歡迎大駕光臨……」玉麟兒發抖地從裴春眠身旁站起,瑟縮著把錢袋收過來。「……我……給您找錢。」 「不、用、了。」 「欸……春眠,快給嚴大爺帶路。」 「是!」春眠連忙從櫃枱繞出來,「嚴大爺,請跟我來。」 嚴忍冬眯眼從頭到尾打量足足矮自己快兩個頭的春眠,她的眼睛依舊水靈活亮,上次緣慳一面的長髮此刻仍像上次般全收進暗藍色布帽裡,她的右臉頰已不見瘀青了,白白的小臉像饅頭一樣,有點圓、有點憨,他沒有察覺到自己為此松了一口氣。 嚴忍冬把肩上背著的行囊直接卸下,塞到她手上。「拿著!」 「是!」好沉!春眠腳一軟,差點接不住行囊,但還是滿臉笑容。 這位大爺是喝到辣椒水了嗎?總是火冒三丈。 不過最厲害的還是這些吉祥客棧的客倌,吃的吃、喝的喝、偷窺的偷窺,剛剛那快掀翻屋頂的怒吼,就沒一個人為之所動。 春眠望著嚴忍冬身後的一片祥和,不禁在心底感歎,這,就是江湖啊! 她領著嚴忍冬穿越大廳,一邊不經意地望向刀疤男一人獨坐的那桌,刀疤男還是不時偷覷著絕命毒女。 真頭疼,只要引開他到江湖雙煞那一下子,玉麟兒就能贏嗎?裴春眠在心底嘀咕。 「你會怎麼做?」 「咦?」春眠驚訝地回望嚴忍冬,他聲音放得很輕,春眠以為自己聽錯。 「你不是要讓那男的先起身去找江湖雙煞嗎?」到底怎麼做,他的確有一絲好奇。 不過嚴忍冬的視線沒望著她,也沒停下腳步,逕自前行,春眠連忙追在他身後。 「大爺,您怎麼可以偷聽人說話呢?」指責的語氣。 「誰有閑偷聽,你們是當著我面講的。」 「那也要裝作沒聽見,聽了之後也該把它忘乾淨,這才是君子所為呀!」 「哼!這種地方還談什麼君子!這家客棧不就是江湖的情報處嗎?把消息忘乾淨就沒來這的價值了。」 「唉!大爺,您上當了,這裡才不是什麼江湖情報處呢!這裡是給道上兄弟心靈療傷的避風港啊!」非常認真的語氣。 「沒心情陪你鬧。」 「我沒在鬧!」 「鬼才相信。」 「什麼相不相信,這是事實。」 「好,那你解釋一下,刀疤男為何要找絕命毒女?」 「因為一見鍾情!」說得斬釘截鐵。「您沒聽過『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嗎?」 「那你們客棧為何常有人打架?」 「那是道上兄弟發洩精力的方式,俗話說:不打不相識。」 「那如果只是發洩精力,為何上次那群山賊對我揮拳相向,你還擔心他們死在我掌下?」 「大爺,這就是您不對在先了,您不是搶了他們的鑣嗎?仇人相見不決一死戰,難道還相親相愛嗎?」 嚴忍冬猛地停下上樓梯的腳步,裴春眠的額頭重重撞到他的後腰,她發出一聲慘叫,簡直就像撞上石牆。 他轉過頭,輕蔑地俯視春眠的眼道:「當真這麼想?」 看到春眠點點頭,清澈的眼瞳一片認真,嚴忍冬冷冷拋下一句,「白癡。」 他背過身繼續上樓。 這大爺嘴巴真的很壞耶!裴春眠想朝他背後揮舞拳頭,無奈雙手還抱著他的行囊。 嚴忍冬和裴春眠走上二樓,迎面來了一個猶如移動小山的粗脖光頭大漢,一個人便把回廊占去一半,兇神惡煞地瞪著他們。 這又是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嚴忍冬冷笑地回望對方,身上的殺氣蓄勢待發。 突然之間,大漢惡狠狠地開口,「喂!春眠,不准插手俺跟玉麟兒的賭注喔!」 什麼跟什麼,是客棧夥計嗎?這裡還真是什麼樣的人都有。嚴忍冬收斂氣息,勉強壓抑想翻白眼的念頭。 「呃……是,遵命。」春眠從嚴忍冬背後探出頭,小臉皺成一團。沒想到這麼快就被玉大哥發現了…… 玉家大哥,玉大山,眼神兇惡地道:「一言為定!」接著又望向嚴忍冬,滿臉堆笑,「歡迎大駕光臨~~」 「滾開,胖、和、尚,你擋到路了!」嚴忍冬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一字一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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