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飛絮 > 夜襲吸血古堡 | 上頁 下頁
十七


  「胡克森,我們兩家和平是先人辛苦維持的成果,你今天綁架我的妹婿和甥女,是破壞兩家和平的關係,快點放了他們。」

  「席爾斯,哼,你們一家幾千年來都是吸血鬼,怎麼可能體會我們被放逐的心情?今天你妹妹是貝菈之淚,我們只是希望她幫我們恢復吸血鬼的身分,只要她照辦,我們自然不會對她的家人為難。」

  「吸血鬼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其有力量。胡克森,吸血鬼是不能違背貝菈的懲處的,既然你們已經生為人類,都幾百年了,早該忘了吸血鬼的身分。」

  「嘖,這是一個保有吸血鬼身分的人,該對被放逐的吸血鬼說的話嗎?我可不管你是誰,我們有的是人和武器。銀制的子彈,即使是永生的聖徒來,貫穿心臟也是必死無疑。除非拿貝菈之淚來換,否則那男人和小嬰兒,我可是一個也不會放過。」他邊說邊看了席爾斯身後的銀髮少年一眼,眼神中充滿了對永生的嫉妒。

  「你!」

  「回去告訴你妹妹,好好跟我合作,我就保她心愛的先生和女兒平安。」

  「胡克森,席爾斯家族是不會把貝菈之淚交給心術不正的吸血鬼的。」

  「哼,那你就等著替你的妹婿和剛出生的甥女收屍吧。」

  「爵爺,多說無用,動手吧。」銀髮少年飛身就要闖入救人,胡克森家族的打手連開了幾槍,都被他巧妙的閃過。

  氣得胡克森大吼:「你不怕我一槍斃了裡面的人質嗎?」

  「你不敢的。」銀髮少年涼涼地回答,追追打打,沒一會兒,他就發現了人質所在地,他擺平了守衛,解開男人身上的繩子,仔細地端詳了他許久。「你就是伊蓮娜選擇的丈夫?」

  男人並不知道來人是敵是友,更不知道他就是聖徒,只是擔心女兒的安危。他抱起女嬰,點點頭。

  銀髮少年看著女嬰,眼神中奇幾許落寞。「七年了,我離開七年了,才知道要找的人就在身邊,伊蓮娜選擇了你。」

  男人並不懂這年輕小夥子到底在說些什麼,但至少他看得出他眼裡有深沉的失落,他沒有開口,只是給予他沉默的空間。

  或許是因為沉浸在莫名的感傷中,以致於逗留大久或是過度鬆懈,暗處胡克森的槍竟不知不覺瞄準了聖徒的心臟。

  「蓋恩!」剛剛和席爾斯擺平外面打手的伊蓮娜,一進來便看到銀白槍眼對準了聖徒蓋恩,她尖叫一聲,推開蓋恩,硬生生擋下那枚子彈。

  那一刻,男人、蓋恩、席爾斯都僵在當場。

  胡克森一看到誤擊貝菈之淚,就飛也似地逃走了。

  「伊蓮娜!」蓋恩驚慌地抱住她虛弱的夕體,那曾是七年前燦爛的笑靨,至今還凝在唇角;他還沒開口,男人就推開他,焦急地抱住妻子,蓋恩狼狽地坐在地上,滿臉自責。

  「伊蓮娜,你傷到哪裡?!」男人一手護著女兒,一手摟著妻子,神色充滿驚慌跟懊悔。

  「塔夫,你不要擔心,讓我跟蓋恩說幾句話。」伊蓮娜露出安慰的笑容,安撫著焦急的丈夫。即使她早已知道新傷加上舊傷,這次可能是致命的一擊;她不像聖徒,雖然有貝菈之力,卻沒有永生的能力。

  塔夫不安地看了席爾斯和蓋恩一眼,最後還是讓開了,讓妻子和蓋恩面對面。

  「蓋恩,想不到我們久別七年,會是在這種狀況下見面。」伊蓮娜感慨地歎了一口氣。

  「伊蓮娜……」內疚的蓋恩一個字都說不出口,要不是自己大意,怎麼會淪落到這步田地!從來沒有聽說過貝茨之淚為聖徒而死的。「伊蓮娜,你還是不要說話了,現在馬上回古堡醫治,應該送來得及。」這是他唯一想得到的話。塔夫抓著妻子的手,也認同這個作法。

  「來不及了。蓋恩,自從我是貝菈之淚的身分曝光開始,就沒有任何事情是來得及了。即使我被醫治好了,胡克森家族還是會來,金髮安東也會來。蓋恩,我們是聽貝菈的悲劇長大的,我不要我的家人生活在這樣的威脅之下。蓋恩,從小最瞭解我的是你,你應該知道所有的事情我都考慮過了;會這麼決定,絕不是偶然,如果我沒受槍傷,我還是會這麼做的,我只希望你幫我一件事。」

  蓋恩抿緊唇,他知道她要說什麼,可是他一點也不想答應。

  「求求你,蓋恩,只有你可以幫我。」

  塔夫不安地握著妻子的手,深怕妻子做的決定,是要永遠離開他和女兒。

  蓋恩還想說什麼,但被伊蓮娜打斷。「我知道你想叫我先養好傷再說,但是,來不及了,我的傷根本不知道冶得好治不好,如果不能撐到下一個貝菈之夜,我不願意塔夫和我們的孩子繼績痛苦下去。」

  蓋恩苦思了許久,終於沉痛地點頭。

  塔夫似乎也意識到這是與妻子的永別,說什麼也不願意放開妻子的手。

  伊蓮娜藉著最後的一點力量,藉聖徒作為祭典的媒介,將丈夫和女兒變回人類,然後安心地長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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