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方芯 > 老婆不聽話 | 上頁 下頁 |
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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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覺的反應及慌亂的心緒讓她立刻調頭想走,可是耿久仁卻擋在門口,還對她露出抱歉的笑。 「赤風老大,那個……那副畫就在這位小姐身上,我討不回來,麻煩請你直接跟她要。」耿久仁說完就火速退出房內,砰一聲,房門被他重重合上,留下勾著危險笑容的殷赤風,以及僵立在原地,一時難以決定是否要學耿久仁迅速逃離的成水藍。 但是,無論水藍作何決定,似乎都太遲了! 「哦!我還以為是誰這麼沒眼光買下這幅畫,原來是你呀!成水藍。」當殷赤風轉過身乍見成水藍的一刹那,他除了感到可笑外,還認為這個女人簡直是陰魂不散。 水藍從來不認為他是位謙謙君子,所以什麼見義勇為、英雄救美之類的好聽話,根本都不適合用在他身上。 或許,他在其她女人眼中是個幽默又俊美不羈的發光體,但跟他交手數回後,她才瞭解邪惡又善於偽裝的形容,才是最符合他的本性。 「我曉得你很輕視那幅油畫,但李大師畢竟是知名畫家,你這種污辱似的說法若傳進大師耳裡,恐怕會……」水藍輕齧下唇,警覺地盯住忽爾欺近她的殷赤風。 「恐怕會如何?說呀!」殷赤風走到她面前兩步後停下,故意彎下身,閃爍著惡意的笑眸平視她強自鎮定的雪白容顏。 「引起大師的不滿,對你來說並無任何好處。」水藍偷偷喘了口氣,但迎視他的眼神卻無半點示弱。 「你乾脆說他會告我譭謗不就得了,不過,我應該怕嗎?」殷赤風挺直身,一手插進褲袋,笑得可惡。 「赤風少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當然不必懼怕任何人。」她撇過眼,心中莫名有氣。 「不錯喔!懂得回敬我了。」他皮笑肉不笑。 「那是因為你……你……」 「我難搞?不懂禮數?還是每次都冒犯成大小姐?」他退回到半合的落地窗邊,訕笑。 「你並沒有冒犯我,只是不小心救過我兩回。」她自我解嘲。 「別老是在我耳邊提什麼救不救的,其實我對救你的事早就沒啥印象。」他話裡的嘲諷濃厚得讓水藍想假裝聽不懂都難。 她的心,微微揪緊。 也許姓殷的跟姓成的天生相克,所以就算他不知道她的身分,還是沒辦法跟她和平共處。 「李大師人呢?」一股惆悵感油然而生,水藍萌生退意,決定待會就跟大師說她會把那幅畫無條件奉還。 「你在說誰呀?」殷赤風哼笑反問。 「李羅立大師。」水藍沉住氣。 他嗤之以鼻。 「要與我見面的人,本來就是大師而不是你。」他的嗤笑讓她忍不住衝口而出,但一說完,她卻又驚呼出聲。 不對!方才大師的經紀人進來,卻言明要殷赤風直接向她索畫,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殷赤風也是大師的代理人,或兩人有什麼師徒關係? 更不對! 如果他跟大師關係密切,又怎麼會出言不遜? 「耿久仁帶你來時。都沒有跟你提過你要見的人是誰?」好一個小久,現在罪加一等! 「他是沒說,但既然要索畫,我要見的人自然就是李大師。」水藍愈說愈覺怪異。 她是不是錯過某個重要的環節? 「別再跟我提李羅立這個人,更別在那種人頭上冠上什麼大師,這聽起來實在很諷刺。」一個竊取他人畫作,還明目張膽地拿出來參展謀利的人,根本不配再拿筆! 不過,若要揪出姓李的狐狸尾巴,勢必得牽扯出他,所以,只要姓李的別再犯著他,他就饒過他這一回。 「你想如何批評李羅立,我都不予置評,不過畫呢?我到底要把畫還給誰?」太多的問號讓她的體力漸漸流失。 「當然是拿來給我。」 「好,我把畫給你,不過請你務必將畫轉交給……」 「我現在就要看到畫,那裡有電話,你聯絡一下,我會叫耿久仁再跑一趟,把畫拿回來。」殷赤風不耐地打斷她。 「需要這麼趕嗎?」她都快搞不懂他跟李大師究竟誰才是那副油畫的創作者了。 「難道你想親自回去拿畫?」殷赤風薄唇一掀。 「我不會自討沒趣。」她秀顏微斂。 「也對。」殷赤風雙臂環胸,笑睇她走向放置電話的古典圓幾。 水藍很快對另一端交代完,在掛上電話後,卻突然掩嘴猛咳。 「還真是個病美人!」刷地一聲,殷赤風要笑不笑地關上半合的落地窗,朝她走過去…… 他關窗好阻隔涼風吹入的細微動作,讓水藍有絲怔忡,可立即地,她全身一繃,瞅視他逐漸朝她靠近的俊雅身形。 「連險些落海都面不改色的成小姐,居然會因為我的靠近而緊張,怎麼?我有這麼可怕嗎?」他就停在圓幾旁,懶洋洋地調侃她。 「可怕的並不是殷先生這個人。」而是他聽似慵懶實則深具殺傷力的言辭。 「成小姐話中有話喔!」 「是殷先生多想了,我……咳咳……」還沒說完,她又忍不住輕咳。 殷赤風籲歎搖頭,拿起電話要耿久仁再跑一趟成家,再按下內線吩咐傭人送上熱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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