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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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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完了嗎?如果是,請你直接說出你的重點。」 當殷聞風將她交給謝子聆後,她就想開了,如果連他都捨得的話,那她再待在那個地方又有什麼意義。 只是,他先前對她說過的承諾—— 嘖!總歸一句,是她太天真、是她太看不清楚現狀、是她太瞧得起自己了。 「我要你離開殷家,離開聞風。」謝子聆倒也回答的爽快。 「好。」 「你……」謝子聆十分訝異她竟會答應的如此毫不猶豫,活像她一點都不眷戀殷聞風似的。 「不必懷疑,既然你都說得這麼坦白,我再強留只會帶給自己難堪。」 她邊說邊坐起身,下床。 「你倒是跟韶明形容的不太一樣。」韶明不是說現下的她,嬌柔到宛如一朵純真的百合,可是,依她方才的表情舉動,卻比較傾向情。 「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謝子聆忽來的警戒教柳蔭失笑。 「你沒發覺你在變?」 「變?大概吧!以前的我或許很看不慣現在的自己,所以便跑出來抗議。」她自我嘲諷。 「情,我希望你不是說一套做一套。」 「我馬上可以證明給你看,不過,你最好先拿把手術刀來。」 「手術刀,你想做什麼?」謝子聆瞅住太過冷葫的她。 「如果我無緣無故離開,你認為殷聞風不會對你起疑嗎?嘖!別瞪我,畢竟我曾經被他喜愛過,就算要被踢走,也要有個適當的名目吧!」 不!情若不走,日後被趕離的人肯定換成她。 她說的也對。 謝子聆轉身速速走出診療室,再回來時,手上已經多了把尖銳的手術刀。 「現在,是你要自己劃,還是我幫你劃?」柳蔭毫無轉折的語氣卻隱約摻雜些許的哀愁。 「我自己劃。」在瞭解她的動機後,謝子聆深深吸了口氣,用力在自己的手臂上劃下一刀。「接下來的事,應該就不用我多說了。」柳蔭淡淡說完,即火速打開門,往醫院外奔跑。 至於謝子聆則是扯開喉嚨,放聲大喊—— 「快來人!我被柳蔭刺傷了!」 柳蔭在沖出醫院後,完全不敢放慢腳步,因為她怕,怕一旦步伐稍有遲疑,她就會回頭去懇求謝子聆讓她留下。 蘊含無數惆然的水眸再也禁不住地竄出淚光,在躍動的同時亦止不住地滴滴滑落。 她承認,她愛上了他,那個原本該是她的目標的男人,然而,不管她有沒有失憶,這男人終究不屬於她。 悽楚的微笑浮現在她一張茫亂又心傷的容顏上,柳蔭不曉得自己在大街小巷奔跑多久,直到……聽聞一陣離她愈來愈近的腳步聲。 是誰追來了? 尚來不及大驚,她的纖臂便硬生生地被人從後方拽住,她驚呼往後撞及到一堵男人的胸膛。 「情,鷹會才是屬於你的地方,跟我一塊離開臺灣吧!」無,也就是郭義,雙手緊緊扳住柳蔭僵硬的肩頭,低頭在她耳畔說道。 柳蔭簡直快要喘不過氣來…… 老天!難道你還奢望出現的人是殷聞風? 別傻了! 「我旱料到殷聞風不可能會留下你這個禍根,不過,我更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快就查出你我的身份。但是,沒關係,會主已經瞭解你的狀況,所以遣我務必要將你帶回組織接受照料,所以,情,你別再猶豫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埋伏這麼久,他終於等到她落單的機會,所以無淪如何,他非要帶她走不可。 是呀!她若不跟他走,還能上哪去? 「情,別再躊躇不決了,難道你真要等到被殷聞風抓回去囚禁、逼供,才知道後悔!」他使勁抓住她的肩。 「要走就快。」唇角不著痕跡的一抽,柳蔭重重閉上眼,逸出幾不可聞的無奈輕語。 臺灣,已經無她容身之處了。 郭義乍喜,接著就要握住她的小手。 「我自己會走。」她不許他碰。 郭義摸摸鼻子,聰明的沒選擇跟她硬碰硬,不過,等他們一離開臺灣,他絕對會讓她記住誰才有資格主宰她的人生! 「上計程車,我們現在馬上趕去機場,放心,你的護照跟簽證我都替你準備好了。」郭義深怕附近還有殷氏人馬在追緝他,遂趕緊攔下一台計程車,示意柳蔭趕快進去。 上了車,她這輩子恐怕再也見不到他了。 這一瞬間,柳蔭的心陡地抽痛的好厲害,她緊緊捏住粉拳,心中不斷呐喊自己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情,快上車啊!」郭義看出她的掙扎,趕忙催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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