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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但若按照劉女士的說法,這件事明顯就是她所為,也就是說,吾夜根本沒有追查到她。

  「劉女士,你就真的這麼恨吾夜?」

  若劉女士只是想利用一些偷情照來教訓吾夜,替她女兒討回公道,那還情有可原,但若是特地花一大筆錢雇用殺手對付吾夜,就太誇張了。

  劉女士掩嘴怪笑,讓塵仙背脊一陣發涼。

  「於塵仙,你還是這麼天真!想必是聶吾夜哪根筋不對,才會去愛上你這種死腦筋的女人。」

  「劉女士,沒有完成你的委託是我的不對,但我幾次聯絡你都聯絡不到,讓我無法順利跟你解約。況且,我跟聶吾夜是何關係,似乎不幹劉女士的事,所以我希望你講話能夠客氣點。」

  她會忍耐是因為她理虧在先,但她不能因為她不吭聲就不斷拿話嘲諷她。

  「客氣!呵呵……你要是有心幫我,或許就不會落到這步田地。」劉女士話中有話,一對細眯的雙眼漸漸浮現出恨意。

  塵仙呆了下,額上竟無緣無故泛出薄汗。

  她慌了、驚了……因為劉女士明顯透露出即便毀了她自己也無妨的眼神。

  「劉女士,你……你想做什麼?」

  「我方才不是說要送份禮給聶吾夜嗎?呵呵,不用急,你很快就會知道了。」劉女士說完後,掉頭就走。

  她手頭所剩無幾,無法再雇個像樣的殺手替她殺掉聶吾夜,所以她打算自己來,不過在此之前,她得先拿個人來開刀,那人就是——於塵仙。

  劉女士雖然走了,但塵仙心中不好的預感卻始終沒有消褪。

  但是,她管不了那麼多了,還是先落跑要緊。

  可是,她才跑不到幾步,就有一名衣衫老舊、腳步蹣跚的流浪漢,擋住她的去路。

  他手裡拿了瓶已經喝光的啤酒,嘴上扯著一抹教人毛骨悚然的怪笑,緩步朝她逼近。

  「你!」塵仙抓緊包包,滿臉警戒地往後退。

  他不會是想拿那個玻璃瓶砸她吧!

  這意念才閃過,就見流浪漢猛地沖向她,高舉酒瓶就要往她頭上用力砸下。

  塵仙頓時呆住,所幸一抹矯健的身影及時抬腿踢中流浪漢持瓶的手腕。

  「啊——」

  流浪漢哀號連連,因為他肚子又重重挨了一拳,再一拳……

  「吾……吾夜!可以了、可以了!」塵仙連忙抓住聶吾夜不斷落在流浪漢身上的兇狠拳頭。

  聶吾夜俊美的臉龐雖沒有太多表情,但一雙嗜血的眼瞳,充分表達出他的極端憤怒。

  「吾夜,夠了!他已經起不來了,」塵仙死命地抓住他,生怕他真的會把流浪漢給活活打死。

  「總裁,請將他交給我們,呂特助已經開車去追白荷了。」兩名倚天集團安全部門的人員迅速趕到,在聶吾夜用力甩開那不斷呻吟的流浪漢後,他們立即架住他,將他拖離。

  「吾夜,誰是白荷?為什麼呂特助要去追她?對了!那個要對我們不利的人,就是我的委託人——噢!吾夜,你、你抱太緊了啦!」冷不防被狠狠摟抱住的塵仙,差點喘不過氣來。

  「該死的,我稍一不注意就給我發生這種事!」冰冷的字句從聶吾夜齒縫間進出。

  「你!你罵我幹嘛?我也不想這樣子啊!」塵仙不滿地嘟嚷。

  「我在想,我是不是該把你拴在褲腰帶上才能放心。」

  在香港遇襲後,他就把目標鎮定在仙兒的委託人身上,就在喬深查出那人其實就是范宗人的妻子白荷後,他便積極展開追蹤,誰知,就在發現她的下落後,卻也驚見到這危險萬分的一幕。

  所幸他及時趕到,要是這只酒瓶若真的砸在塵仙身上……

  「聶吾夜,你就非得跟我吵架不可嗎?」明知他是心疼她才會這麼說,但她仍舊很不服氣。

  「明明就是你警覺性太低,才會——」

  怱地,聶吾夜身上的手機響起,他擰眉接起,在聽到另一端所傳來的訊息後,臉色大變。

  該死的!

  聶吾夜大手一抓,拉住塵仙奔往座車。

  「發生什麼事了?」見他臉色沉重,塵仙慌張地邊跑邊問。

  「喬深說白荷她……可惡!現在宅子裡就只有我媽在。」聶吾夜用力槌打方向盤,臉上流露出一股殺氣。

  如果白荷敢動他母親一根寒毛,他絕對要她全家人陪葬!

  哐啷!

  聶夫人手上的茶杯,在白荷持刀闖入二樓客廳後應聲掉落。

  「你……你是誰?」聶夫人力圖鎮定,但對方陰冷的表情卻仍讓她心生恐懼。

  「我本來有個很美滿的家,但你兒子卻讓我的家四分五裂,我現在就是來討回公道!」白荷,也就是塵仙口中的劉女士陰惻惻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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