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馥筠 > 日落歎息橋 | 上頁 下頁 |
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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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替她辦加入婚友社的手續,只是想看看她是否對他也有著特別的感覺。 是想要給自己機會反駁那些她處心積慮想飛上枝頭的假設,那些懷疑她存心欺騙、佯裝的理由。 「這就是你希望的!可是我希望的卻剛好是你所不希望的……」 輕咬下唇,寧盈翾再次要自己穩住手在文件上簽名。 「我到底希望什麼?你又希望什麼?」 是她醉了?還是其實醉的是他? 否則,他怎會問她那樣的話,而她又怎會這樣回答他? 「你希望把我嫁了,不管對方是誰都無所謂!可我卻好傻的希望你的吻是真的……」 但這終究是不可能的,就算皇甫霽寧還給了她自由,她也不能否認皇甫爵的身份啊! 他的吻是真的,他的心也是,她會這麼說是表示她也是? 「你簽了名,無所謂的是你,不是我。」 敲了敲桌面上的文件,皇甫爵一陣惱怒。 他或許是真的替她辦了這些文件,但他可沒有強迫她,怎麼如今反而全是他的不是了? 「我是想要無所謂,也想要不去在乎你的吻是不是真的,可是我就是沒有辦法!我不想去想,但那一切偏偏自動出現在我腦中。你把我當成為了錢什麼也不顧的女人,我又能說什麼?我是為了錢啊!可是不是你想的那樣?」 寧盈翾呐喊著,盈眶淚水落了下來,滴上她簽了名的文件。。 她還能說什麼?替自己叫屈又有什麼用? 她不能愛上他,他也不可能愛上她,因為他打從一開始就知道她是誰了不是嗎?否則怎會不告訴她他的姓? 將寧盈翾一把拉進懷中,皇甫爵托起她的小臉,覆上她顫抖的唇瓣,恣意攫取她的芳香,奪去了她發言的權利。 吻上她,皇甫爵才驚覺自己的心。 他希望她在乎,賭她不會對此事無所謂,也賭自己的心。 只是如今,這個賭盤究竟是誰贏,他己然無法分辨了。 「那如果我說希望你嫁,但是嫁給我呢?」輕啄她泛紅的耳珠,皇甫爵在寧盈翾耳畔呢哺。 這個夢是怎麼回事? 怎麼連溫度都這麼真實? 而且,她還聽到了自己醉了、睡了後才會夢到了話。 眨了眨迷蒙淚眼,寧盈翾以為自己是睡迷糊了、醉糊塗了才會夢到皇甫爵吻她,甚至於說出要娶她的話。 她多希望這一切是真的,可是她不能,他也不會讓這夢成真。 他們的「身份」都太特殊了。 推開了皇甫爵,寧盈翾拉過桌上的幾張文件,胡亂簽上自己的名字。 「這是一個很美的夢,我好希望它是真的。」 簽完了名,寧盈翾抓了那疊文件就往皇甫爵懷裡塞。 她不能再讓自己夢下去了,否則明早當她酒醒、當她夢醒,她會痛得希望自己永遠不要醒。 寧盈翾頭也不回的往二樓奔去,在自己的夢裡狂奔,逼自己連在夢裡都不許去奢望、去貪戀那不可能屬於她的夢境。 被寧盈翾推開,懷裡還塞進了一疊文件,皇甫爵的唇角卻牽起了一抹笑。 傻女孩,她以為這一切是夢境? 所以,他可以當她的「夢話」是真心的? 既然如此,那麼她就欠他兩個答案了。 至於他的那些假設與懷疑,似乎已隨著他看穿寧盈翾的心意而全數瓦解了。 陽光穿過半掩的窗簾灑落在寧盈翾臉上,似在輕輕催促她從睡夢中蘇醒。 她的頭怎麼會這麼重? 對了,她昨天喝了一些酒,還作了一個好真實的夢…… 咦?她是怎麼回到房間來的?看來,她是真的醉糊塗了! 想起昨夜的夢,寧盈翾逸出一聲長歎。 若是歎息有重量,她想自己或許早讓歎息聲給壓死了吧。 梳洗完畢,寧盈翾推開房門,才想下樓準備早餐,卻不料一封桃紅色信封從門縫上落了下來。 彎身拾起信封,寧盈翾一臉狐疑,但下一秒,她臉上的困惑全轉成了哀怨與失望。 婚友社聯誼酒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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