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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又是你這傢伙!我們彪哥要的女人你也有資格碰?!」看到秋蘭躺在床上,小嘍羅大聲叫囂著。

  「這三位兄弟,別叫那麼大聲,喝點酒潤潤喉吧。」司徒緋玥端了幾杯酒過來。

  對於這幾個傢伙就這麼沖進來,打斷他們的談話,讓她十分不滿。

  沒想到這三個小嘍羅居然就老實不客氣的喝了起來。喝完酒,才打算繼續囂張,就一個個全倒了下去。

  「沒腦,敵人的酒也喝,沒毒死你們真是可惜。」

  司徒緋玥不屑的瞟了倒在地上的三人一眼。

  看著司徒緋玥對著那幾個人扮鬼臉,嶽瑉珀臉上的笑綻得燦爛非常。

  然後,就見司徒緋玥探頭出去,張望著,像是在找什麼似的。

  她把耳朵貼上每一間廂房的門,仔細聽著裡面有沒有她要找的人。

  在廂房裡等不到秋蘭的衡德彪,氣得是又翻桌子又砸酒的。

  「你們這幾個,弄得我越來越不舒服!」他把氣出在身旁的女子身上。

  「大爺,您別生那麼大的氣啊。」一個女子貼上衡德彪胸口,撒著嬌。

  「叫彪哥!」嘴巴上說氣,衡德彪可是樂不思蜀。

  「彪哥,您這麼高大威猛的,為什麼就喜歡那個扭扭捏捏秋蘭啊?春菊伺候您不比她好上千百倍嗎?春菊一邊說一邊住衡德彪耳根吹著氣。

  「我衡德彪想要的沒有得不到的,那個秋蘭自以為生得有幾分姿色,就不把老子看在眼裡,我今天就是把這柳春院給翻了,都要把她給拉出來!」

  衡德彪幾乎每天都會來這鬧上——次,只因為秋蘭賣藝不賣身,惹毛了他。

  聽了好幾間廂房,司徒緋玥對於自己所聽到的那些聲音,讓她羞到連頭都不敢抬起來了。

  「小蝶,別聽了,再聽下去,你的臉都可以當烙鐵了。」

  嶽瑉珀跟在她後頭好半天了,光看她偷聽的動作,嶽瑉珀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聽怎麼找得到人?」

  雖然聽了好半天,都只聽到一些不堪入耳的聲音,但司徒緋玥還是很堅持要聽下去。

  「你就算一直聽,也未必找得到人啊:再說,你到底想要找誰啊?」

  嶽瑉珀一把將司徒緋玥抓了起來,不許她再聽下去。

  「找那個豬頭彪!不然我現在一肚子氣找不到地方出,你又不許我拆了你的老相好,我只好找別的目標出氣啊。」她還是很在意秋蘭。

  「你就那麼在意秋蘭?」嶽瑉珀托起她的下巴。

  「誰在意了?說得我好像有斷袖之癖似的,我只是替嫂子抱不平。」

  她推開他的手,又往另一扇門貼去,

  嶽瑉珀順手抓了一個路過的雜工,塞了點銀兩,問著:

  「這位小哥,我們是來找衡大爺的,勞煩幫我們帶個路。」

  既然有客人這麼大方,光是帶個路就有銀兩拿,那個小雜工自然是樂於為他們領路了。

  嶽瑉珀不由分說的拉了司徒緋玥就跟了上去,差點沒讓司徒緋玥一個重心不穩摔進他的懷中。

  「我不是說過,要你要通知我的嗎?」司徒緋玥有些狼狽。

  「我不是也說過,你就當是風吹的吧。」他緊握著她的手,免得她不小心跟丟了。

  半晌,被領上三樓的兩人,一眼就看出來那有花盆酒瓶飛出來的廂房,正是那自命不凡的衡德彪的所在之處。

  「大爺,別砸了!咱們這可是要做生意的,您這三天一鬧五天一砸的,要我們怎麼受得了?!」老鴇躲在門外,又驚又急。

  「老子愛砸就砸!怕老子賠不起啊?!」衡德彪說罷,又砸了一件擺飾花瓶。

  「彪哥,別老是氣呼呼的嘛,讓春菊好好伺候您。」

  這春菊不知道是太敬業了還是不怕死,這時候居然還能繼續挑逗衡德彪。

  倏地,一個耳光揮上春菊臉頰,直接把春菊打飛了出去。

  「婊子!沒看到老子在發火?發什麼浪?!」

  衡德彪一腳踏上春菊的手,痛得春菊是直喊饒命。

  「這五短的肥豬,未免也太看不起人了吧?青樓女子就不是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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