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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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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著他的答案,一刹那仿佛如永恆那麼漫長。 最後,他專注的告訴她:「我不希望你對他太親熱,是因為我怕你出力太大,會誤傷我王兄。像你這麼粗暴,用力一抱,等會讓我王兄骨折或撞傷怎麼辦?」 「……」此刻的元鳳棲只想出力扁他,讓他知道什麼才叫做真正的粗暴! 好不容易捱過一個月,元鳳棲等到了步六孤家選拔繼承人的比賽展開之時。 三大旗主照規炬,部必須進野林中親自監督整場比試。 「公主怎麼也來了?」 達奚齊德還在林外,正準備將整日的工作交代給部下們,而元鳳棲站在不遠處晃蕩,正巧遇上全副武裝剛要策馬入林的昂真猛兒。 馬上的昂真猛兒見到元鳳棲,倒是饒富興味的打量她過於豔麗的裝扮。 「此乃三旗盛事,入境隨俗,她當然得來瞧上一瞧。」同樣穿戴著整副盔甲的達奚齊德,一瞧見豹旗旗主接近她,連忙趕上前去,及時為她解圍。 不知怎的,他總覺得昂真猛兒對元鳳棲帶有敵意,便直覺的將鳳棲拉近了些。 「這可不是賞花野宴,公主去了林裡,搞不好可能會送命。」 「昂真旗主未免太小看她了。」 「姑且不論林子裡頭可能不安全,我只問一件事,公主憑什麼進去?能進去的人,除了步六孤家的候選者之外,唯有三大旗主與親信族人,她只不過是個天朝來的——」 對於昂真猛兒老是如此看輕元鳳棲,達奚齊德有些無法容忍。 「既然她與狼主有婚約在身,是我國將來王后,但昂真旗主竟連對她的稱號也不用,如此輕蔑她,這是有意羞辱她,還是羞辱狼主?」 昂真猛兒不置可否。「婚禮未成,狼主的王后還不一定是她呢。」 達奚齊德解下腰間與彎刀成對的銀色匕首,拉過元鳳棲,將匕首交至她手上,要她緊緊握著。碰觸到他溫熱大手的那一瞬間,元鳳棲整個人像是讓火燒了般。 「倘若無論如何要有憑證,才能讓她進去,那麼就姑且把她當成達奚家的一份子,當成是我的親信,這把只傳旗主夫人的家傳匕首在她身上,見此匕首如見虎旗旗主親臨,這樣總可以吧?誰傷了她,誰羞辱她,便是與我為敵。」 元鳳棲聽苦他隨口胡謅的理由,竟然希望他說的話能成為事實。這夠不夠諷刺啊?給正妻的匕首,他隨手給了她,可她卻永遠不會成為他的妻…… 心上傳來莫各痛楚,但卻又同時傅來一絲短暫的欣喜。 他說……她是他的親信,他承認她是達奚家的人;即使只是個為了入林而找來的藉口,也仍讓她不由自主的想笑;然而,那笑容極苦。 「奸吧。」沒打算此刻與達奚齊德起衝突的昂真猛兒,唇邊揚起嘲弄輕笑,仍是維持著風範下馬,輕輕頷首。 「既然達奚旗主這麼說,我也沒理由攔她,不過可千萬要小心這嬌貴公主,萬一誤傷,那可是不得了啊。不過達奚旗主你這麼護她,到底是為了狼主還是……」 留下未出口的問題,昂真猛兒早轉身策馬入林。直到看不見他身影,元鳳棲才與達奚齊德同乘一騎,自另一個入口進去。 「這……算不算欺騙啊?雖然狼主要你娶我一事沒正式公開,可就目前來說我既不是你的正妻,也不是將來王后……」 等了好一段時間,看著達奚齊德始終皺著眉頭,元鳳棲這才緩緩繼續道:「現在你對昂真旗主這麼凶,破壞兩家的和樂,這不太好吧?不用為了我傷感情。」 「有什麼為難,等你成為王后,地位遠比他這旗主高出許多,他敢多說一句你不是,我就讓他知道,堂堂男子漢,太饒舌是個錯誤。」 元鳳棲低下頭,看著手中匕首。「這東西……是給你正妻的……你拿回去吧,還是愈少人見到這東西在我身上愈好,否則你將來要解釋可麻煩了。」 不知怎的,她覺得這把冰冷匕首過於沉重,叫她快捉握不住。奇怪,她明就力氣人,怎麼會有這種疲累感? 「把它暫時放在你身上也好,你沒帶其他武器防具,為了怕你手腳太敏捷,我還要你手腳部戴上鐵制的護套克制行動,至少讓你留個東西護身,以防萬一。」 「謝謝你……為我想……」 元鳳棲將匕首握在手上,不想讓他察覺,以極輕、極輕的動作向後靠著他火熱胸膛,他的彆扭與不坦誠,她早該習慣了不是嗎? 什麼時候,他和她,才有將一切攤開來說的機會? 只是,怕她再也等不到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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