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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痛……」松雪根本看不清眼前那溫柔呢喃的模糊人影是誰,她只知道當她掉下地面時被撞得好疼,而後她又讓人掐住脖子喘不過氣。

  現在則是莫名其妙的腹間絞痛不已,激疼使她只感眼前蒙上黑霧,就這麼昏了過去。

  「喂!你——」這麼容易就被嚇昏?女人果真是不該沾惹的東西!永璟低咒,望著身下那虛軟的她,再不猶豫攔腰抱起她。「咦?」

  才碰到她腿間衣裙,永璟立刻察覺有異。

  這種濕濡滑膩的觸感……是血?她何時受傷了?

  總是冷靜自持的永璟反常急躁地發出震耳欲聾的沖天咆哮。

  「皇甫乂!快傳太醫!」

  第三章

  「十三爺,您就歇會兒喝口熱茶吧!還有些燙呢。」皇甫乂指揮著侍女將還冒著白煙的武陵新茶擱在茶几上。

  他心中雖詫異萬分,卻也不敢當面詢問主子。過去多年,他未曾見過十三阿哥如此失了自製。「假若十三爺當真擔心小姐,不如進房探視也好?」

  那時十三阿哥甚至不顧避諱、一發現松雪不對勁時便當機立斷將她抱進自己房中,連夜從宮中請來太醫為松雪診治;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十三阿哥對她的關心確實迥異其他女人。

  「誰說我擔心她?」就見一整晚在大廳裡煩惱地踱方步的永璟突然停下動作。「對於一個擅闖我府邸、居心叵測的女人,我當然會追究她的來意,這怎能算是擔心她?」

  說著說著,永璟衣袖一振,回身瀟灑坐落方桌之前,隨手拿起了适才侍女端來的茶碗,若無其事一口飲盡——

  「噗」的一聲,總是維持著高傲形象的永璟完全破功,狼狽地將茶水噴得滿一地。

  「該死!好燙!來人,這堆東西全給我撤下去!」永璟指著一桌子茶具發標,不自覺的將心中那股焦慮表露無遺。

  主子果然是為了松雪小姐變得漫不經心,連摸著熱燙茶碗也不自覺。皇甫乂暗忖,不免輕笑起來。

  「這麼說來,假若那姑娘就這麼病了,您倒還覺得省事?這倒也是,誰讓她們竟敢夜探定海府,還敢踩著十三爺顏面。卑職以為乾脆將她們交由衙門處理,管她是死是活都是她咎由自取。」

  「誰讓你詛咒她的?她夜探定海府,是惹了些麻煩,可……至少也得聽聽她解釋,也許,她有什麼不得已的理由。」永璟煩躁地打斷部下的話。

  雖然永璟極力漠視心底對她沒緣由的關愛,可他不得不承認,他就是不許別人欺負她半分。

  皇甫乂從來不認為主子會這麼仁心仁德。向來,誰敢犯到十三阿哥,就最好有人頭落地的心理準備。

  「是,屬下不敢對十三阿哥的福晉出言不遜。」

  「我的福晉?」永璟腦中忽然浮現她那張絕色花顏。

  初次見面,他就為她驚豔,即使相隔月餘,她倔強的性子也始終刻在他心上,久久不忘。

  每每回想起來,花火節當日那個淺嘗即止、遭人從中打斷的輕柔一吻,甜膩的三不五時撩動他最原始的欲望,不禁想繼續探索她那份雪嫩的軟玉溫香……

  他如要成婚,這樣的妻子也該比皇阿瑪指的那種小可憐來得有趣得多吧?

  永璟唇角驀的勾起一彎燦笑,身上仿佛被燃了火。

  娶她?這主意聽來不壞。隨即他不意瞄見一旁隨從似笑非笑的眼神,立刻斂了臉色。

  「我沒說要娶她,何來福晉之說?」

  「她正是武英閣大學士蒲玄清之女蒲松雪。就是聖上指給十三爺那位未過門的福晉。」皇甫乂語不驚人死不休,偏在此時驚爆內幕。

  「什麼?」永璟難掩震驚神色,曾對她有過的一點好感霎時銷毀。「她是皇阿瑪指的……」

  那她是明知他們即將婚配才潛入定海府?

  永璟憶起那日初遇,她仿佛也是私自出府;好個不馴的女人,特立獨行的蒲松雪。

  那,她今夜到底所為何來?他得問清楚。

  半夜離家,想必也不會是什麼正經女人,但那一夜她卻故作高傲矜持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要是這一切全是她的計劃,那她可真是該死的精明,竟然愚弄了他!

  「好你個蒲松雪……」

  他素來不認為女人聰明,看來,蒲松雪會是打破他既定成見的第一人!

  既然讓他及早發現她的狡詐,但單就她是皇阿瑪不顧他意願硬塞給他的妻室這點,她就休想他會認可她的存在!

  也好,她既然這麼想嫁他,他倒要瞧瞧,她有哪些手腕能令他服氣!

  愛新覺羅·永璟昂首闊步,氣勢喧騰的往他寢房疾速沖去。

  賭上他十三阿哥的名聲,他絕對要讓她知難而退!

  「大夫,我沒關係,您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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