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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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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維……」 呢噥軟語從比他家老大還強勢的周姿吟口中吐出,嚇壞了正在為他家老大擦身體的戴維,手中的毛巾掉了下來,剛好覆住他家老大重要的隱私部位。 「周、周醫師,你不該進來的。」明明是她要他幫費爾蒙特先生擦澡的,怎麼這會兒又闖了進來。 「放心好了,你家老大的外生殖器官很健全,不必羞於見人。」周姿吟無所謂的揮揮手,她當醫師已經看過太多了,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周小姐,好歹給我一點隱私吧!」齊格無奈的說,她是故意的,還是真的沒神經?不過想想也有點窩囊,她身為女人一點都不在意,反倒是他覺得不自在,真是反了! 「戴維,我肚子餓了。」周姿吟沒理會齊格,一雙大眼露出可憐兮兮的神情,直瞅著負責他們三餐的戴維,雖然他的手藝不怎麼樣,但卻已經是他們三人之中最好的了。 「喔,周醫師再忍耐一下,等我幫費爾蒙特先生擦完澡,就去準備午餐。」 「我來幫他擦,你去準備午餐。」周姿吟提議。 「嗄?」戴維一怔,下意識的望向齊格。 「不准。」齊格嚴正的拒絕。 「拜託!你不會是在害羞吧?」她斜睨著他。「我以為意大利男人都是英俊瀟灑的玩樂高手,應該很習慣和女士……袒裎相見的,不是嗎?」 齊格眼微眯,這輩子,要他在女人面前赤身裸體只有一種情形,而眼前的狀況絕對不是。 「你錯了,周醫師,我們意大利的男人,大部分都是很忠於愛情的,甚至有些比較保守的南方小鎮,從青梅竹馬一直交往好幾年的情侶,在結婚之前還不敢越雷池一步的大有人在。」戴維為他們意大利男人申冤。不能因為他們的外貌有當花花公子的本錢,就認為他們都是花花公子。 「不會吧?你該不會是在說幾十年前的狀況吧?」周姿吟懷疑的輪流看著兩位男士。 「當然不是,這種情形到現在依然很普遍。」戴維強謂。 「是嗎?」她驚訝極了,忍不住懷疑的望著齊格。「不要告訴我,你還是處男?」 「這與你無關。我只說一次,出去!」齊格冷硬的說,銳利的眼神射向她,自從逃難來到這木屋的這兩天,他是頭一次擺臉色給她看。 好吧,她是挺識時務的,也沒有興趣探他的底線,畢竟他們的身分除了傷患和醫師之外,還有另一層關係,就是歹徒和肉票。當他們是醫師和傷患的時候,她可以唯我獨尊、呼來喝去,可是眼前的狀況似乎是歹徒和肉票的關係,所以她還是乖一點比較好。 「好吧,既然你臉皮這麼薄,我就不勉強了,不過戴維,麻煩你動作快一點,我真的快餓死了。」她的食量原本就很大,來到這裡卻因為不知道會被困多久,為了預防萬一,必須縮衣節食,所以也餓得特別快。 拖著蹣跚的步伐走出臥室,坐在客廳,她無聊的轉著收音機,然後聽見臥室裡兩位男士開始用意大利語交談起來。 對喔,他們還不知道她懂義語呢!所以只要他們有什麼不想讓她知道的事,都用義語交談。 聳聳肩,將收音機音樂的音量轉大聲一點,既然他們不想讓她知道,她也沒有興趣偷聽他們的談話。 臥房裡正在交談的兩人一頓,同時望了一眼門外的周姿吟。 「她不會覺得音量太大了一點嗎?」戴維歎氣。 「不管她。」齊格不在乎地說。「戴維,有辦法聯絡上恩白他們了嗎?」他沉聲問。倪恩白,一個東方人,他不知道他是哪一國人,不過卻是他信任的人之一,恩白常自稱是他的軍師,腦袋精明得很。 戴維一邊拿起毛巾繼續擦澡大業,一邊恭敬的回話,「費爾蒙特先生,目前還沒有消息,不過那天倪先生為了讓屬下順利脫逃,似乎受了傷。」 齊格蹙眉,在戴維的幫助下緩緩的翻身,讓他擦拭背後。 「他受傷了?!」倪恩白平時一副斯文的俊秀模樣,也甚少有動手的機會,所以只有他最清楚,其實倪恩白的身手比起他來一點都不遜色。 那日他們遭到有計劃的攻擊,所有火力全集中于置他於死地,如果恩白不是為了讓戴維脫逃,應該不至於受傷才對。 「是的。」揉了揉毛巾,把水擰乾,他繼續擦另一邊。 齊格擔憂地蹙眉,陷入沉思。 戴維也不再說話,擦完澡之後,拿起放置在一旁的衣物。 「費爾蒙特先生,請抬臀。」戴維幫他套上褲子。「屬下去請周醫師過來幫你換繃帶。」 「等一下。」齊格喚住他。 「是,費爾蒙特先生?」 「戴維,你打這個電話看看能不能找到他。」齊格念了一串號碼給他,也許…… 戴維點頭。「是,屬下立即到城裡去辦。」因為這邊沒有任何通訊設備。 「小心一點。」 「屬下知道。」恭敬的一鞠躬,他正要退下,卻又被叫住。 「等等,戴維。」 「費爾蒙特先生?」戴維疑惑地望著他。 齊格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嚨,連他也覺得自己不對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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