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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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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了、錯了!」她突然搖頭,藉此避開他那炙人的眼神。「如果真發生那種事,你應該把皇位丟給承剛哥哥,然後和我回無憂穀去,懂嗎?」 龍承翰無語的望著她。 「承翰哥哥,你可要記住,我啊,最最最討厭視死如歸的人了。」輕易言死,生命就變得不重要了。 他忍不住將她攬得更緊,下巴輕抵在她頭頂。「我記住了。」 傍晚,他們一行四人終於抵達京城。 「原來京城是這麼熱鬧的地方啊!」彭希陽轉動著她那雙靈動的大眼。雖然她在京城住到八歲,可是她從不知道原來京城是這麼熱鬧的地方,一路看著一家家的商店鋪子,心中已經有了主意,打算把事情解決之後,自個兒出來逛逛。 「希陽,我們到了。」龍承翰低頭對她說。 她一抬頭,看見眼前氣勢恢弘的宅子,巨大門上書著「肅親王府」四個大宇。 門外的守門士兵一瞧見他們,立即恭敬的推開大門,伏地恭迎。 龍承翰策馬進大門,直接往龍承剛的寢院而去。 「談談,承翰哥哥,在宅子裡騎馬不太好吧?」 「這樣比較快。」龍承翰解釋。 不久,他們來到勤宵院外,有一大群人迎了過來。 「奴才叩見皇上!」聲勢浩大,所有人跪了一地。 「平身。」龍承翰跳下馬,轉身將彭希陽抱下。 「謝皇上。」所有人起身,分成兩邊彎腰恭立著。 「龍總管,王爺現況如何?」龍承翰牽著她的手,直接走進勤宵院,往龍承剛的寢房走去。一邊詢問跟在他們身後的肅親王府總管龍牙。 「回皇上,還是老樣子,一發作就取劍想殺了……哦,沒見到皇上,就一陣亂砍,發作過後就昏迷不醒。」龍牙一邊陳述,一邊好奇的偷偷打量著讓皇上牽著手的小姑娘。 「朕發現你們似乎都受了傷。」他蹙眉。 「都是一些皮肉之傷,全都是為了阻止王爺離開勤宵院所造成的,宋大人的傷才嚴重,因為他都守在王爺身邊。」 越過庭園假山,來到龍承剛的寢房門外,龍承翰停下腳步。 「王爺一個時辰前才發作過,現下昏迷著。」龍牙解釋。 「開門。」 「是。」龍牙上前,輕敲了兩聲。 「誰?」宋堯沉聲問。 「宋大人,皇上回來了。」龍牙低聲的說。 門立刻被打開,宋堯驚喜的站在門內。 「宋堯,辛苦你了。」龍承翰看見渾身傷痕累累,卻依然守著龍承剛的宋堯。 「屬下不辛苦,辛苦的是王爺。」宋堯側身,讓他們進房。 「你先下去療傷,這兒交給我們就行了。」龍承翰吩咐著。 「可是……」宋堯擔心的望向床上的人,又看了一眼彭希陽。 「你不用擔心,希陽是朕和王爺的師妹,承襲了惠親王的高深醫術,她會治好王爺的,你這一身傷不趕緊治好,等王爺醒來看到了,會有多愧疚你該知道的。」 「屬下遵旨。」他一頓,望向彭希陽。「王爺就勞煩姑娘了。」 彭希陽微微一笑,並沒有做下任何承諾,待宋堯出了房,她才走到床邊坐下,抓起龍承剛的手把脈。 「什麼嘛!原來是這樣啊。」皺了好久的眉頭,她終於哼哼地說道。 「希陽,你診出來了?」聽她的話意,似乎已經知道該如何醫治。 「診出來了啊。」她點頭,放開手,起身走到桌前坐下,一手托腮,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如何?是毒,還是蠱?」 「是蠱。」 「有辦法解嗎?」 「沒辦法。」她很乾脆的說。 龍承翰一頓,臉上閃過一絲錯愕。 「沒辦法?」他有點糊塗了。她剛剛那句「什麼嘛!原來是這樣啊。」聽起來明明給人輕而易舉的感覺,不是嗎? 「蝕心蠱無法可解,除非達成下蠱者給的任務,否則就如同它的名一樣,蝕心而亡,而蝕心蠱的名字還有另一種意思,就是能蝕人之心智,藉以控制中蠱之人為其所用。」 龍承翰跌坐在椅上,「那……」 「就算殺了下蠱之人也解不了。」她一眼看透他的想法。 「皇叔也沒辦法嗎?」 彭希陽搖頭。「不是我不會解,而是無法可解,就算修蓮叔叔出面也一樣,無法可解就是無法可解。」 「希陽,我並不是質疑你的能力。」龍承翰生怕她誤會。 「放心,承翰哥哥,我的心沒那麼脆弱。」她失笑。「還有,期限只有七七四十九日,一到,任務未完成者,便會暴斃而亡。」 「四十九日?!」算了算時間,只剩下……「只剩七日!」 「七天啊……」彭希陽沉吟,「這麼說來,只好你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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