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馥梅 > 天胡小跟班 | 上頁 下頁 |
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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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我要趕緊去通知將軍和夫人!」小肆立即沖了出去。 「看來將軍和夫人會很快到達,非常快。」御醫笑呵呵地說。冷槁翻了一個白眼,真懷疑陶鈴怎會沒有發現異樣。 「既然冷槁有救了,那我就可以離開了。」陶鈴突然道。 「咦?陶姑娘要離開?」御醫一驚,望向床上的冷槁。 「是啊。」她恬靜的一笑。 「可是你方才……」 「我方才?方才如何?」陶鈴疑惑地問。 「你怎麼可以又說要走?你剛剛明明就說要留下了呀!」蘇喜甄推門而入,焦急的說。 「將軍夫人怎會知道我方才說了什麼呢?」她偏頭望著魚貫進人的眾人。 「這……是因為……」 「你察覺了。」冷槁終於開口,不再有方才佯裝出來的虛弱。 「察覺什麼,他們在窗外的嘀嘀咕咕,還是你們聯合起來的欺騙?」陶鈴笑望著他。「你們會演戲,我當然也會配合啊!」她的眼淚都白流了,真是太可惡了! 可……知道是假的之後,她雖然生氣,但松了口氣的感覺卻強過那些怒氣太多太多了。 「你真的要走?」冷槁奮力的坐起身。 「公子,您別輕舉妄動啊!」小肆驚喊。 陶鈴揚眉,他們還要演下去嗎? 「陶鈴,回答我,你真的堅持要走嗎?」冷槁的臉色因為猛的坐起身而變得蒼白。 「陶姑娘,你行行好,要走要留說一句,好讓公子休息啊,他是真的受傷了,是真的啊!」小肆情急之下大喊。 「什麼?槁兒真的受傷了?!」蘇喜甄驚呼,望向御醫。 他點點頭,「三公子確實受了傷,請將軍夫人恕臣隱瞞之罪。」 陶鈴蹙眉,這到底是在演戲,還是真的? 「這……槁兒,你快躺下,快啊!」蘇喜甄急了。 「公子,您又流血了!」小肆發現冷槁胸前的白布已經滲出血來了。 陶鈴望向他胸前纏繞的白布,真的看見鮮紅的血液漸漸擴散開來。 「你快躺下!」她急忙沖上前。 「你還要走嗎?」冷槁只是盯著她。 她搖頭,「不走、不走,誰說要走了?我只是說要離開一下,我回房去啊,你沒聞到我臭死了嗎?還有我腳痛啊,我想休息一下不成嗎?你就這麼壞心眼,就是不讓我去沐浴休息是嗎?故意讓自己的傷口裂開,你想把血流光嗎?想讓我愧疚,好,我告訴你,我才不會愧疚,你是活該,你這個壞心眼的奸商!」她朝他怒吼著,徹底投降了。 差點虛脫的冷槁被扶著躺下來,傷口雖痛,他卻仍勾起了唇角。 「我就是壞心眼,你要休息就在我這兒休息,哪兒也不准去!別忘了,你是我終身免支薪餉的跟班,這輩子,你是跟定我了,知道嗎?」拉住她的手,將她扯上床。「至於你們,我們要休息了,可以清場了吧。」 「你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受傷啊?」陶鈴懷疑的問。 「當然是真的,只是我這個人啊!就算受了傷也不能白受。」若非白纖纖即時趕到的話,他可能真的要一命歸陰了,是後來脫困知道陶鈴已被送回將軍府的時候,才會安排了這一出出的戲碼。 她懷疑的望著他,還是不怎麼相信。 「還懷疑?」冷槁揚眉,「要不正好,我的傷口肯定是又裂開了,御醫麻煩你把白布解開吧!讓她看看我的傷口,順便幫我重新包紮。」 那道傷口,雖然不深可也不淺,而且橫過了整個胸口。雖然沒有像他們一開始演得那般嚴重,但是卻也需要臥床修養至少半個月才能下床,否則傷口若一再撕裂開來那就不好了。 終於,送走嘈雜的眾人,房裡只剩他們兩人,陶鈴被拉上床,輕輕靠在他的臂膀上。 「那圖縣令不甘心我被救走,所以又找你下手,是嗎?」她輕聲低喃。原來除了傷勢之外,之前說的都是真的。 「他不甘心因為貪了幾十兩銀子就被摘掉烏紗帽,不過不甘心又如何?殺了我也不能改變什麼。」像這種損人卻又不利己的事,要是他冷槁啊,才不可能去做呢,多划不來啊! 「都是我害的。」她低語。 冷槁垂眼望著她愧疚的模樣。 「沒錯,都是你害的,所以呢,往後你可要好好的補償我。我說一,你不可以說二;我說往東,你就不可以往西;我指鹿為馬,你也要點頭稱一聲相公英明;我說天空是白的,大海是紅的,你也要贊同的說一聲相公說的對……喂喂,你要去哪裡?」他急忙拉住轉身欲走的她。 陶鈴斜睨著他,「我去請御醫。」 「請御醫作啥?」 「可以預見的,你的傷口將會再次裂開。」她狠狠的瞪著他。 「哦……為什麼?」 「因為它如果沒有自動裂開,我也會把它撕開!」 「哦,娘子有話好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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