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馥梅 > 天胡小跟班 | 上頁 下頁 |
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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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一定不會放過他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他像是在詛咒般的說。 「爺,屬下再過半個時辰用內力就能衝破穴道,請爺稍微忍耐一下。」他是唯一有武功,也是唯一毫髮無傷的人,可那女娃兒,竟過了兩招便直接點住他的穴道了。 「等你衝破穴道,立刻引冷槁出來殺了他!」圖撣賀已經失去理智了。 「是,屬下遵命。」 不知道過了多久,陶鈴被摔在地上,痛得她狠狠的抽了口氣,卻無聲可呼。 感覺到那姑娘正解著綁縛麻袋口的繩索,沒多久,她便重見光明,只不過趴在地上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裡。 「嘖,臭死了!」白纖纖捏著鼻子,受不了的退了三大步,抽出隨身攜帶的匕首,閉著氣割斷縛住她手的繩子。「我解開你的繩子,根據我的估計,你的穴道再過一個時辰就會自動解開,到時你就自由了。」 想了想,又閉著氣上前將她塞到床底下,嘴角露出一抹調皮的笑容,她轉身離去的同時,才又道:「對了,忘了告訴你,我把你帶回冷將軍府了,還有,那日和冷槁『幽會』的人是我,不過那是我故意製造的假像,冷槁根本完全不知情,至於我為什麼會在夜裡出現,原因就留待以後冷槁再告訴你吧。」笑了笑,看到她淒慘的模樣,心情好多了。沒錯,她就是壞,怎樣?她傷心哪!只是稍微整整她又怎樣?她還不是救了她,而且還好心的把事情解釋清楚了呢。 哼了哼,白纖纖靜悄悄的飛身離去。 要告訴冷槁嗎?她思索著。 算了,看陶鈴那副很可憐的樣子,去告訴他好了,他這會應該是在書房吧…… 有人來了! 白纖纖縱身躍上樹枝頭,靜待下頭的僕傭離去。 「咱們三公子對陶姑娘似乎是認真的耶!」 「可不是嗎,聽聞有消息之後,就立即沖了出去呢!」 兩名僕傭邊走邊說,經過白纖纖所在的樹下,遠去了。 冷槁得到消息,沖出去找陶鈴了? 可是陶鈴明明就在裡頭啊! 她眼一眯,是誤傳?或者是……陷阱?! 糟了,千萬不要是後者啊! 白纖纖飛身離開冷將軍府,找人去了。 房裡的陶鈴被塞在床下,心裡頭又惱又嘔又心酸,原來……那件事真的是誤會。 現在她又回到冷將軍府了,那麼……這裡是哪裡,她的寢房嗎? 應該不是,否則那位姑娘就不會把她塞到床下了。 那這裡到底是? 她昏昏欲睡,累得要命。算了,暫時別管這種小事了,她好累好想睡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陶鈴被一陣嘈雜聲吵醒。 「噢!」頭撞上床板,吃痛之餘,她領悟到,身上的穴道已解開了,那肯定是超過一個時辰了。 才想爬出床底,但那陣嘈雜聲卻已經往這裡而來了。 還是……先躲躲再說,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 「不好了、不好了,三公子被人抬回來了!」 一身是血的冷槁讓人抬進冷將軍府,立即送進他的寢房,大夫匆匆被請了來,然後搖頭離去。 「我可憐的槁兒啊!」蘇喜甄哭昏了好幾次,終於被迫回房休息。 冷靖福快馬進宮,請來御醫過府問診,御醫竟也搖頭,只說一句,「盡人事,聽天命」。 整座冷將軍府從準備辦喜事的熱鬧中,瞬間跌入如同地獄般的哀淒,一片低迷。 「到底是怎麼回事?」冷靖福怒聲質問。「槁兒不是說有鈴兒的消息,匆匆的沖出去找人了嗎?為什麼好好的一個人出去,卻被抬了回來?」 「稟將軍,是那被摘了烏紗帽的圖撣賀和他的一名僕從以及那洪記豆腐鋪的老闆洪標三人,說是找三公子報仇,圖撣賀的僕從有點武功,刺傷了三公子之後,幸好有一名女俠即時出現,拿下了圖撣賀等人並送交官府了。」 「真是該死!」冷靖福一掌拍向桌面。 「也好,小肆,你好好的守著槁兒,御醫就在府裡待命,有什麼動靜,立刻通知我們。」冷靖福吩咐道。 「是,將軍,小肆會注意的。」 所有的人都離開了,小肆抹抹眼淚,拿著藥到外頭熬著,門也不敢關,怕沒能注意到主子的反應。 陶鈴趴在床底下,鼻子發酸,原來這裡是冷槁的寢房,這陣騷動,原來是…… 「怎麼會這樣呢?那圖縣令……」他們說的話她都聽到了。又是她害的!要不是為了她,他怎會插手查清楚真相,揭發圖縣令貪贓枉法,以致讓其懷恨在心。又為了找她,才…… 趁著小肆在外頭熬藥,她慢慢的從床底下爬出來,看著昏迷不醒的冷槁,她的心好難過好難過。 「對不起,冷槁,都是我害你的。」她傷心的低喃著,如果不是為了找她,也不會讓那圖縣令有機可趁。 想來想去,所有的事都是因她而起,而她卻…… 「的確都是你害的!」小肆站在門口,傷心的瞪著她。 陶鈴嚇了一跳,不過沒有離開的打算。 「自從遇到你,公子的黴運就不斷,先是中了毒,又吐又拉的躺在床上大半個月下不了床,除了身體的痛苦之外,公子生意上的損失根本無法計算,可他有找你算賬嗎?沒有!不僅沒有,他還給了你一條活路,甚至幫你查明真相,洗刷冤情。結果呢,你感激過嗎?公子從沒有對任何姑娘像對你一樣,但他的用心,你從來沒有用心體會!」 她無語,默默的望著昏迷不醒的冷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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