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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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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人痛苦的低哼,咬牙忍了下來。 「不錯嘛!不過這種淩遲,你能忍多久呢?」關書彤揚著一抹嗜血的笑,一揮手,地上又飛濺幾滴血。 「啊……」 蒙面人腿一軟,幾乎站不住腳。 「還不說?非要我割下你的耳朵?削下你的鼻子?挖掉你的眼睛?」 蒙面人動搖了,金洛風上前,不想再看到好友變成修羅貌。 「書彤,這裡交給我善後就行了,你先進去吧!」 關書彤望向他,就在這一瞬間,蒙面人企圖做困獸之鬥,伸手擊向關書彤。 「王爺小心!」 龔宴平立即飛身一擋。 「別殺他!」金洛風大喊,可是為時已晚,龔宴平的劍已經刺穿蒙面人的胸口。 望著倒地氣絕的蒙面人,關書彤毫無表情。 「對不起,情勢緊急,卑職顧不了那麼多。」 「沒關係,這些善後就交給你。」關書彤漠然的說,轉向金洛風。「寒濤,我們進去吧!」 兩人一前一後無言的走進房裡,關門時,金洛風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外頭的龔宴平,才緩緩的將門關上。 「書彤……」 「別說,寒濤,我現在暫時不想談。」關書彤阻止他。 「不行,這件事要立即談,除非你不想揪出主謀,不顧你的傻丫頭。」 「你是說……」 關書彤一震。 「到裡頭去,和司徒一起商量。」 昏迷的靜兒終於在他們抵達杭州,落腳于金家別館的那天傍晚醒了過來,可是卻如司徒庭所料失了魂兒,對周遭的一切皆無所感,不認得任何人,不會開口說話,就像一尊娃娃般,叫她站她就站。叫她坐他就坐,叫她吃她就吃,叫她睡她就睡,完全無自主行動能力。關書彤看到這情形,霎時像瘋了般沖到院子裡,他瘋狂的揮掃院子裡所有見得到的東西,直到院子裡的一切變成廢墟,他才頹然的跌坐在地上。 「可惡!可惡!」他仰天狂吼,瘋狂的模樣令人膽寒。 入了夜之後,他開始猛喝酒,金家別館裡所有庫藏的酒全都被他搜括來,他在月下獨自狂飲,直到黑暗中走出一道人影。 「王爺……」龔宴平擔憂的看著他,再望向地上大大小小的酒甕,老天,他喝這麼多酒竟然還清醒著! 「不是說別叫我王爺了!你要我遣你回京嗎?」關書彤冷漠的開口,笑書生已經笑不出來了。 「對不住。」 龔宴平訥訥的說。 「下次別再犯就行了。」關書彤也不在意,仰頭又灌了一口酒。「你有事?」 「公子,喝酒傷身,司徒神醫一定有辦法醫治靜兒姑娘的!」龔宴平急道,想伸手拿下他手中的酒瓶,卻讓他避過。 「你也看到了,司徒束手無策,傻丫頭她已經……可惡!」關書彤憤怒的將酒瓶甩向地上,瞬間碎後酒滴四濺,一塊瓶屑劃過他的臉頰,留下一道血痕。 「公子!」龔宴平一驚。 「別大驚小怪的,不過是劃破皮,明天就好了。」關書彤不在意的抹去血漬,又想拿酒,卻發現所有的酒甕都已經空了。「宴平,你再去拿酒來,陪我喝一杯。」 「別喝了,公子還是早點歇下吧!」 」歇下?我怎麼可能還睡得著?我只想醉,醉死就什麼痛苦也不會有了。」 「公子,事情還不到絕望的時候,您一定要穩住。」 「司徒說過了,封魂的解藥只是一時的續命,根本無法斷根,靜兒一輩子就是這樣了!」 「可是,只要活著,就還有希望,難道公子忍心就此斷了靜兒姑娘的希望嗎?」 「只要活著就還有希望……」 「對,只要活著,就有無窮的希望,公子要相信司徒神醫。」 「是嗎?」 關書彤默然了。 「公子,這幾日那些人天天出現,而日身手一次比一次強,我們如果不養精蓄銳,如何應付?所以公子您還是回房休息吧!」 「宴平,你不覺得奇怪嗎?」關書彤突然問。 「公子是指?」龔宴平不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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