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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阮陳氏強裝出來的慈愛表情瞬間僵化,拿著帕子拭淚的動作也僵住了。

  「呵……」宋大山忍不住笑了。

  「宋大山,這就是你家的教養嗎?小小年紀心思如此惡毒,不敬長輩,還出口詛咒,果然是白眼狼教出的女兒!」阮家二弟阮繼剛怒聲質問,「你若不會教,我這個當舅舅的只好代勞了。」說完,他立即上前兩步將右手高高的舉起,就要搧宋清婉一耳光。

  宋清婉彎著唇,笑而不動的看著。

  「你敢!」

  宋大山驚怒,正想上前阻止,不料一聲虎嘯猛然響起。

  「吼——」小白抬頭對著阮繼剛咆哮一聲,那磅礴的氣勢讓阮繼剛踉蹌的被逼退好幾步,砰的一聲跌坐在地上。

  「啊!」四周傳來驚叫,又瞬間消聲,好似被人扼住了喉嚨般。

  「聖……聖獸……」

  阮家人當然知道宋清婉受到聖獸青睞的傳言,但是他們沒想到聖獸會這麼溫馴的被抱在懷裡,像只貓似的。

  阮繼剛被嚇得臉色發青,腿軟得站不起來,又被聖獸那雙金瞳一瞪,無形的威壓一壓,下一瞬間,他坐著的地上蔓延出一片水澤。

  宋大山鄙夷的看著被嚇得尿褲子的阮繼剛,又掃了一眼丟下阮陳氏躲到更後面去簌簌發抖的二弟媳和小姨子。

  「教養?」宋大山諷刺的看著阮繼剛。「你們阮家跟人家談教養,這不是笑話嗎?有教養的人,會苛刻元配所出的嫡女,五歲稚齡就要天天起早貪黑的包辦家務,十幾年一天不落的伺候你們一家大小?會侵佔元配的嫁妝,拿自己五畝貧瘠的沙地,換掉元配嫁妝裡的十畝上等良田嗎?如今還厚顏無恥的跑上門邀功,阮家!阮陳氏!這些過去的事,我本不想和你們計較,偏偏你們因為貪婪,還找上門來搬弄是非,顛倒黑白,挑弄這些只知道妒嫉眼紅的蠢婦編派我家的不是,是當我宋家沒人?還是當你們阮家有兩個秀才,天皇老子都拿你們沒辦法了?」

  「大山啊,你怎麼能說這種話呢?我真的好冤啊!」阮陳氏捏著帕子掩臉低低的啜泣著。

  「冤?呵呵,阮陳氏,我敢賭咒發誓我方才所說句句屬實,若有半句虛言,天打五雷轟,你!敢嗎?!你們!敢嗎?!」宋大山冷笑,眼瞳泛紅的瞪著阮氏一家。他這是恨極了啊!幸好今日馨蓮不在家,否則不知又得怎樣的傷心,這些人,真真是可恨至極。

  「爹……」宋清婉放下小白,雙手握住了宋大山的手。「爹,向恒哥哥曾經說過,人話要對人說才有用,你對他們說得再多,他們也聽不懂的。」

  「說得好!」何文德在家聽到消息後,趕緊把兩個兒子都叫回來,趕了過來,正好聽到宋清婉說的話,立即高聲叫好。

  「舅公!」宋清婉開心的蹦跳起來。「大舅、大舅媽、二舅、二舅媽,你們都來了啊!」

  「婉姊兒,你們沒事吧?」何文德來到宋清婉身邊,先拍拍宋大山的肩,然後才摸摸宋清婉的頭。

  「沒事兒,有人唱戲呢。」宋清婉笑說。

  「哈哈!我的婉姊兒就是這麼聰明伶俐。」

  何文德說完,一家子人哈哈大笑,連本是怒極的宋大山都不由自主的緩和了怒意。

  他怎就沒有寶貝女兒這般豁達,把這些人當唱戲的,算了,就像女兒說的,人話是對人說的,眼前這幾個,是聽不懂的。

  「大山啊,都是一家人,何必鬧到這步田地?你現在日子好不容易好過了,怎麼能發這種毒誓呢,若是應了誓,你讓馨蓮和孩子們怎麼辦?」為了拿到銀子,阮陳氏又假裝好心的道。

  「你不敢就老實承認,我家的事不勞你費心。」宋大山訕笑,他還想算了呢,沒想到別人還不罷休,說他會應誓,不就暗指他在說謊嗎,真是可笑。

  「大山啊,我這可是為你好。」

  「你就是不敢!因為你心虛,因為你滿口胡言!」宋大山高舉手指著天。「老天若有眼,就該下道雷劈了你們這些黑心爛肺的畜生!」

  他的話音方落,萬里晴空突然傳來轟隆隆的巨響,眾人心驚的直覺抬頭往天空瞧,就見一道閃光直直朝阮陳氏劈下。

  「啊啊啊——」阮陳氏嚇得跌坐在地,抱著頭不住尖叫,繼她兒子之後,她身下的地上也漫出一片水澤。

  閃電直擊在距離她不到三寸的地上,留下一道怵目驚心、滿是焦痕的裂縫,不大,但是也絕對不小,若是劈在人身上,還不將人給劈成兩半。

  除了不停尖叫的阮陳氏,所有人突然陷入一片死寂,然後表情動作僵硬的轉頭望向宋大山,包括何文德一家。

  宋大山也是懵了,他怎麼也沒想到他的話會這麼靈驗,說雷劈就的雷劈了。

  在場的,只有宋清婉一派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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