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馥梅 > 娘子請上座 | 上頁 下頁
三十一


  司徒烈無言,現在說這些太遲了。

  「我去找楚流雲。」司徒烈面色陰沉,「這他交出解藥。」

  「楚流雲狡猾又詭計多端,我們根本不知道他躲在哪裡。」

  「我知道要怎麼查出他的下落。」司徒烈森冷的說:「要得到可靠的情報,就要找雷風堡的風汐海,他的情報萬無一失。」

  「雷風堡?!」司徒逸訝異。

  「對,只可惜風汐海不是隨便接受委讬的。」

  「我想我有辦法讓他接受。」司徒逸突然說,轉身沖進臥房。「綺瑤!」

  薑綺瑤抬起一雙紅腫的眼眸,傷心的望著他。

  「綺瑤,聽我說,我們現在馬上聯絡你娘。」

  「為什麼?」

  「我們需要風汐海的情報,只要找到楚流雲,就可以逼他交出解藥,小路也有救了。」他解釋。

  姜綺瑤眼睛二兄。「我馬上……」

  「我去。」姜老爹說,起身飛快的跑了出去。

  「逸……」薑綺瑤伸出手。

  司徒逸握住她的手,在她身邊坐下,將她擁進懷裡。

  「不要擔心,小路一定會沒事的。」

  司徒烈一頭霧水,「大哥,怎麼回事?」姜綺瑤的娘不是早就死了嗎?

  於是司徒逸徵求薑綺瑤的同意之後,簡單地對弟弟解釋一遍。

  而一向比哥哥精明許多的司徒烈,很乾脆的決定「答應」讓薑綺瑤為鷹幫這件麻煩事盡一份心力。

  然而事情的發展卻讓他們驚愕不已。

  不知道是風娘子的威名太過嚇人,還是鷹幫的金幫主太過欺善伯惡,總之「求救」的信函才送出去五天,「在外遊蕩」的金幫主就帶著女兒馬下停蹄的趕回鷹幫去,而楚流雲則被五花大綁的送到醉陽山莊。

  由於現在醉陽山莊當家的人是司徒烈,所以楚流雲就交給他發落。

  他以著薑綺瑤一點也不想知道的手段拿到解藥,問清楚解毒的方法後,才讓她吞下解藥,再以她的血餵食薑小路。

  因為喝下之後,還要經過七日,中毒的人才會蘇醒,所以這段期間,司徒逸夫妻倆就負責接待上門作客的風娘子。

  風娘子是個豪爽的女子,薑綺瑤的個性和她其實有點像,兩個人相見,沒有什麼感人肺腑的認親過程,整個氣氛可是歡樂得很,要說她們二十幾年來不曾相見,兩人互不相識,數日前薑綺瑤還下認親,絕對沒有人會相信的。

  「娘,你是怎麼做到的?金幫主為什麼急匆匆的趕回鷹幫,不敢再出來惹是生非了?」兒子雖然還沒蘇醒,可是已經確定沒事,因此薑綺瑤又恢復開朗的性情,拉著娘親興奮的問。

  對於這個娘親,在初見後半個時辰,就完全沒有隔閡。

  「這還不簡單,我只是讓他知道,雷風堡可以在一個時辰之內讓鷹幫成為歷史罷了。」風娘子呵呵一笑。「再不然,找皇上派個數千大軍,將鷹幫踏為平地也很容易。」

  「唉——」薑綺瑤突然歎氣。

  「怎麼了?孩子又作怪了嗎?」司徒逸關心的問,以為她人不舒服。

  「不是,我只是感歎。」她怪聲怪調的說:「沒想到讓你們傷透腦筋的鷹幫,對我娘來說,竟然像是捏死一隻螞蟻這般簡單,想了想,還真是令人喪氣。」

  司徒逸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醉陽山莊是經商的,要銀兩很多,至於其他就比較缺乏了,我和烈能有機會學武,還是我外公堅持的呢。」

  「哎呀!」風娘子突然笑得很開心。「別聽這丫頭胡說八道,有銀兩很好,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銀兩才是正道,我們雷風堡還不是為錢辦事,所以女婿才是最棒的。」

  「娘啊,你笑得有點邪惡,好像小路準備作怪的樣子。」

  「哪有!」風娘子立即否認。「我只是讚賞女婿能幹,會賺錢而已。」她絕對不承認自己愛錢。

  「是嗎?可是我聽說娘是見錢眼開的人,一直在剝削雷風堡的賞金獵人呢。」薑綺瑤哼道。

  「綺瑤!」司徒逸連忙低喊。

  「呵呵呵,沒關係,乖女婿,我很開心有人傳頌我的豐功偉業。」風娘子一點也不介意。「我猜猜,是不是汐海那個臭小子說的?」

  風汐海,薑綺瑤的異父二哥。

  「咦?娘好厲害,一猜就中耶!」薑綺瑤一臉驚訝的表情。「二哥說他向醉陽山莊收的一萬兩銀子,回去還要繳七千兩銀子出去呢。娘啊,三七分賬,你真是獅子大開口啊!」

  風娘子聞言,立刻跳起來,「什麼?那臭小子收了醉陽山莊一萬兩銀子?」

  「對啊,說是情報費,他把楚流雲交出來,還附帶了所有的犯罪證據,其中也有我公公的,讓我公公現在只能乖乖的讓司徒烈壓在五指山下動彈不得,也算功德一件啦!」

  「那個臭小子,竟然敢瞞著我把銀子收進自己荷包……」風娘子喃喃嘀咕。「丫頭,我想起還有重要的事要辦,改天再來喝茶!」

  「喔,好啊,娘有事就去忙吧!」話都還沒說完,風娘子便咻的一聲失去了蹤影。「哇!我娘的武功真不是蓋的,對不對,相公?」

  「綺瑤,你是故意的吧?」司徒逸搖頭失笑。小舅子明明交代這一萬兩銀子的事不可以讓岳母知道,偏偏她卻故意說出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佯裝無辜。哼哼,她當然是故意的,誰叫二哥竟然敢收錢,還開口就是一萬兩,她當然不會讓他好過!

  「你喔!風汐海會怨你的,麻煩你要告訴他,這件事與我無關。」司徒逸開玩笑的說。

  「嘿嘿,怎麼會無關呢,你是我相公耶!妻子有事,相公服其勞,對吧?」

  「這……為夫的可以反對嗎?」他輕笑的揉揉她的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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