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馥梅 > 娘子請上座 | 上頁 下頁 |
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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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主、二莊主。」裡頭的美婢款步走出,風情萬種的朝兩人一福。「老爺有請。」 「看來已經準備好了。」司徒烈挖苦的低語。 司徒逸無奈的一笑。「進去吧!」 一個時辰後,兩兄弟才表情不依的走了出來,來到司徒烈居住的影園。 遣退幾名僕從,兩人在湖中亭坐下。 「我差點以為你又要當一個『孝順』的乖兒子了。」 司徒逸瞥了一眼弟弟,扯開一個無奈的苦笑。 「你不是說了,想想他們母子,我就會知道該怎麼做。」他遺憾的說:「我只是沒想到爹竟然會這麼……」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大言不慚?不知羞恥?」司徒烈主動提供形容詞。 「烈!」這個性子到底像誰呢?「你對爹真的沒好話呢。」 「抱歉,這也是爹從小身教教得好,耳濡目染之下,變了樣也不能怪我。」司徒烈聳肩。那個爹啊,以為他年紀小,什麼都不懂,在他面前從來不避諱,所以很多事他都清楚,卻因為不想大哥離開,選擇了沉默。 「你覺得在我拒絕爹之後,爹下一步會怎麼走?」 「既然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我想他不會介意把你出賣給鷹幫吧!」司徒烈理所當然的說。 司徒逸一震,實在很難接受自己的親爹竟然會做這種事。 「還是不相信?」司徒烈挑眉,斜睨著他。 「是不太能接受。」 「那麼我再告訴你一件前麈往事,我想你就會相信了。」司徒烈背過身,閉上眼,「七年前,你之所以中毒,以至於無力反擊,被楚流雲逼落懸崖的事,咱們的親爹就是主謀之一。」 司徒逸踉嗆地退了一大步,跌坐在石椅上,一臉震驚。 「為……為什麼?!」臉色蒼白,他表情沉痛地低問。 「你忘了那年發生什麼事嗎?」司徒烈似乎對他的震驚沒有什麼感覺,淡淡的提醒,「那年外公去世,你接掌莊王之位,爹要你做什麼?而你是怎麼回應的?」 「爹要我把莊主令牌交給他。」他驀地想起當年的事。「然而外公臨終前囑咐過,如果有一天我不打算坐莊王之位,莊主令牌只能交給你,除了你,絕對不可以交給任何人,包括爹,所以……我拒絕了爹的要求。」 「然後不到一個月,就出事了,只可惜莊主令牌和你一起失蹤,楚流雲和爹為了掌控醉陽山莊,只能留下我的命。」司徒烈躍上欄杆,語氣像是在說什麼不相干的人。 「當年我回來時,為什麼你什麼都沒說?」 「我為什麼要說?」他嗤笑反問,「說了,你會大義滅親,殺了爹嗎?不,你不會,你只會以德報怨,原諒爹的作為,既然結果還是一樣,那我為什麼要說?」大哥不像他這麼冷血,說了,只會讓大哥痛苦,那又何必說? 「我真不該帶他們回醉陽山莊。」司徒逸沉痛的說。 「現在終於瞭解我不贊同你的提議下是因為鬧彆扭了吧!」他斜眼嘲弄。 「原來你聽見了。」 「說得那麼大聲,死人都聽得見。」司徒烈不滿的撇開頭。 「現在後悔也無濟於事,既然回來了,又知道了這件事,我便不能什麼事都下做就離開。」 「我就知道。」司徒烈有點下耐,「請你搞清楚,在你將莊主令牌塞在我的枕頭下,然後離家出走的那一天開始,醉陽山莊就不是你的責任了,尤其剛剛你又拒絕爹的『建議』,重新掌理醉陽山莊,就更不應該多管閒事。」 「沒辦法,誰叫你是我的弟弟,我無法坐視不管。」司徒逸一臉愛莫能助。 這讓司徒烈整個火大。「你這種個性真讓人受不了。」 「沒關係,你不討厭就行了。」他有點皮的回應。這個弟弟啊,其實是面冷心熱——雖然「熱」也是要看對象就是。 「誰說我不討厭,我討厭死了!』司徒烈氣呼呼的賞了兄長一個白眼。 「那接下來呢?烈,你有什麼打算?」 沉下眼,他的眸中滿是蔑意,「我猜想,爹在你這邊得不到好處之後,一定會和楚流雲聯繫,我們現在的優勢就是,他們似乎忘了當初有這麼一個小男孩見證了他們的所作所為。」真是愚蠢得要命,以為十歲的小孩什麼都不懂嗎?「我們有了防範,就能以不變應萬變,從現在開始,一切吃食都要注意,免得他們故計重施。」 「烈……」司徒逸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沒有開口。 司徒烈望著他,他太瞭解這個大哥要說什麼了。 「只要爹這一次能安分不惹事,那我便不會對他怎樣,他還是能留在山莊裡享 盡榮華,我只能做這個讓步。」 司徒逸微微一歎。他知道以烈的個性,這的確是他最大的讓步了,可是他們都心知肚明,那個爹,不可能安分守己。 正事談完,司徒烈開始趕人。「你該回懺園去了。」 「是該回去了,免得綺瑤擔心。」司徒逸順從的起身,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烈。」 「幹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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