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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第九章

  她知道那個「熊欣」是誰!

  熊欣匆匆的回到自己的臥房,整理了一個簡單的包袱,從櫥櫃裡拿出一把塵封已久的短劍,轉身就走。

  她的問題她要自己解決,她絕對、絕對不會讓他為她涉險!

  如雪留在他身邊她很放心,如果有什麼萬一,她相信他能替她照顧如雪的。

  踏出房門,她輕輕的將門關上,一轉身,便楞在當場。

  「就這樣?」雪豹站在那裡,沒想到她動作這麼快,毫不猶豫的就打算離開。

  「什麼?」她蹙眉。

  「不說一聲就定?你以為我會重蹈覆轍?你以為我會傻傻的看你自欺,傻傻的看你再次走出我的生命?」

  「我和你之間已經沒有關係了!」

  「是嗎?」雪豹淡淡一笑。「欣,你相下相信,這一次如果我再失去你,絕對不會有命等到不一次的重逢。」

  熊欣駭然抽氣。「你……胡說什麼,不要威脅我!」

  「這不是威脅,我只是說出事實,我……」他話一頓:心口那陣灼熱疼痛再也壓抑不住,翻湧的氣血像是尋著了出口,從他口中噴灑而出。

  「承皓!」她驚恐的大喊,拋下包袱和配劍,驚駭的街上去。

  可是一道身影比她更快速的抱住雪豹,她對上一雙冷酷佈滿殺氣的眼。

  「豺狼……」她低喃。

  豺狼怒瞪著她。「你真該死,你想害死他嗎?」

  「不……不是的……」她焦急的想要上前,卻被冷冷的喝止。

  「你就不能好心的離他遠一點嗎?非得害他死於非命,你才甘心嗎?!」她被擊倒了,猛地退了幾步,眼底滿是痛苦。

  「佑禎……」雪豹生氣地抓住豺狼的手。「不許……對她這麼說!」

  「你別說話,我馬上帶你去找大夫。」豺狼也懶得理她了。

  「不必了,我……」

  「跟我來,我這裡有一個醫術高明的大夫。」熊欣鎮定下來,現在以雪豹為重,其他的都不重要。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豺狼不領情。

  「如果你不想耽誤到他的傷勢,儘管和我鬥氣!」她惱怒的吼。

  豺狼眯眼,一會兒才抱起雪豹。

  「帶路!」

  她松了口氣,領著他們往西院奔去。

  人,離開了,只遺留下那銀白雪地上的點點腥紅。

  幸好,雪豹的傷勢並不嚴重,只是一時氣血翻湧,嘔出了積壓在體內的瘀血罷了。

  「他不能太過激動,所以……」魯非偏頭望向熊欣。「最好不要再刺激他,否則這次沒事,不代表不一次也會沒事。」

  這些話,宛如定身咒般,讓她動彈下得。

  豺狼也想到師叔說過的話,因此,他亦只能安分的不找熊欣麻煩。

  於是,不對盤的兩人勉強和平共處——為了他們共同愛著的人。

  「佑禎,為什麼你會在這裡?」雪豹已經被送回東院休養,他靠坐在床頭,擔憂地詢問:「媚媚不是生了嗎?你為什麼沒有留在穀裡照顧她?」

  「孩子滿月我才出來的。」豺狼垂下眼眸。

  「這不是理由。」他皺眉,見豺狼回避他的眼神,心下生起不好的預感。「佑禎,難道你為了我出穀的事責怪媚媚?」

  「沒有。」他否認。「是媚媚不放心你,知道我也不放心,所以要我來找你的。」

  「真的嗎?」

  「等你回穀的時候可以自己問她。」

  「是嗎?沒事就好。」雪豹安下心。「孩子是男是女?取什麼名字?」

  「是女兒,叫做柴芷月,以媚媚的母親命名。」

  「佑禎,恭喜你。」雪豹由衷道喜,伸手拍了拍他的手,「回去吧,你現在守護的人,應該是你的妻女才對。」

  「我要帶你一起回去。」

  「佑禎,我還不能回去,我遺有事必須處理,還有向柏,他也行蹤不明……」

  「如果是為了那個假熊欣的事,你完全不用擔心,大師兄說那件差事他接下了,向柏也和大師兄在一起。」

  「原來向柏……」他松了口氣。「沒事就好,我真擔心他是不是出事了……」

  「你沒理由留在這裡了,跟我一起回穀。」

  雪豹抬頭望向門口,熊欣端著藥,站在那裡。

  「我絕對有理由留下。」他低喃。「佑禎,你先出去,讓我們談談。」他注視著熊欣,對豺狼低語。

  「二師兄……」豺狼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順從他的意思,起身離開臥房。

  與豺狼擦身而過時,她接收到他警告的眼神。

  他警告她什麼呢?

  不准傷雪豹的心?還是不准妄想和雪豹有什麼未來?

  「該喝藥了。」她對雪豹說。

  雪豹接過藥碗,卻沒有馬上喝下。

  「欣,還是要我離開嗎?」他問。

  她抿唇不語,一會兒才道:「藥涼了不好,快喝吧!」對他的問題避而下答。

  「如果你的決定不變,那這藥……喝了也是浪費。」他低歎。

  「不要拿自己的性命當籌碼,你輸不起的。」熊欣惱怒的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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