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馥梅 > 吉祥酒娘子 | 上頁 下頁 |
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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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怎麼說?」 「每年一到這個時節,很多不肖同業為了年宴一事,會派人到其他較被看好的酒樓搞破壞,很多酒樓就是因此被刷了下來,你放心吧!大夥兒早已見怪不怪,只是因為這次遭殃的是何大人,大家才會慌了手腳。」 聞言她心頭閃過一絲心虛,不由自主的避開了他的眼。 他又拍了拍她的頭。「你先回家去。」 對對對!她還是先回鐘府最妥當了,離這種事愈遠愈好…… 「不,我也要一起去。」一出口,她立即呆住。 完了,她的嘴、她的嘴出毛病了! 「不,小傢伙,你回去。」鐘其揚堅持。 萬荏彌這次緊閉著嘴,死不開口,免得自作主張的嘴巴又說出違心之論。 他拍拍她的頭,轉身走進廚房,拿起原本在謄寫食譜的紙、筆,快速的寫了幾行字,吹幹墨蹟之後折起,封進信封,再從懷裡掏出一塊大拇指般大小的玉牌,連同書信交給高勇,並在他耳旁嘀咕了幾句。 然後高勇點點頭,默默的轉身匆匆離去。 「小老闆,你寫信討救兵嗎?」萬荏彌問,那信封上的名字有點熟,似乎在哪裡聽過。 「可以這麼說,你快回去。」他又交代一句,才和甲高禮一起趕了過去。 看著他們的背影,她緊握著拳頭,不懂自己心頭那股慌是怎麼回事? 結果,雖然鐘隨安被放了回來,可是凡是有接觸到那幾道菜的人,像是廚房裡的三名二廚和兩名助手,以及端菜上桌的兩名跑堂都被關進牢裡,罪名是,意圖謀害朝廷命官! 「拜託喔,謀害朝廷命官可是死罪耶,他們到底是為什麼肚子痛,大夫怎麼說的?」萬荏彌一聽到這個消息,立即大抱不平。 「大夫被下令三緘其口,問什麼都不准說。」鐘其揚一臉冷凝。 「嘎,有這種事,這分明有鬼嘛!他們不是已經沒事了嗎?」 見一室窒人的沉默,萬荏彌看看鐘隨安,再看看鐘其揚,他們父子幹什麼都悶不吭聲的?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她又問。 鐘隨安歎了口氣,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轉向兒子,打啞謎似的問:「其揚,那人怎麼說?」 「最近這段時間聽說他受傷失憶,所以還沒消息。」 「這樣啊!」鐘隨安擔憂的一歎,「不知道會不會緩不濟急?」 「那只是預防萬一,我會先想辦法解決。」 「等一下,你們到底在打什麼啞謎,我完全聽不懂。」萬荏彌一頭霧水的望望這個又看看那個。「到底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啊?」 「阿彌,接下來不是我們該怎麼辦的問題,而是何大人打算怎樣。」鐘隨安歎了口氣。 「那他到底打算怎樣?」 問題才出口,鐘其揚猛地站起身,走出屋外。 「咦?小老闆……」她錯愕地想叫住他,卻被鐘隨安阻止。「小老闆怎麼了?他在生什麼氣?」 「唉!何大人開出一個條件,只要其揚答應,就不追究這件事,否則絕不寬待。」鐘隨安又歎了口氣。 她愣了愣,隨即意會。「該不會要小老闆娶他女兒吧?」 「你猜對了。」 「我的天啊!他女兒是醜得沒人要啊,還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病?要不然幹麼用這種手段找丈夫?堂堂官家千金,竟然還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逼婚,真是笑死人了。」萬荏彌受不了的說。 「所以其揚才心煩啊!」鐘隨安只能歎氣。真搞不懂,算命的明明說其揚今年紅鸞星動,怎麼年關都要到了,姻緣沒著落不打緊,出現的還盡是些爛桃花,再這麼下去連命都要玩完了,怎麼得了呢! 「我去看看。」萬荏彌坐不住,起身追了出去。 到了院子,就看見鐘其揚站在一棵大樹下,面對著粗壯的樹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不會真的要娶何大人的千金吧?」來到他身後,她輕聲問。 「何大人說,先定下婚約,年宴之後迎娶。」他語帶嘲諷。 「什麼,你們已經談到這個了?」 「我沒和他談,是他自說自話。」他轉過身來,望著她一臉氣憤不平的樣子,反而微微一笑。 「你還笑得出來啊!」她沒好氣的說。 「氣都讓你生完了,我還氣什麼?」瞧她氣鼓鼓的模樣,莫名的,他的氣反而消了。 「我是替你抱不平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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