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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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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爺!」 諸葛廣心和諸葛廣昊從屋外沖了進來,一臉的汗水,可見他們有多急。 「辛苦你們了,廣心、廣昊。」 「三爺平安就好。」 「廣因,你別哭了,我有點餓,也有點髒,你先去幫我準備熱水沐浴,再幫我準備晚膳,好嗎?」 「三爺餓了怎不早說,廣因馬上叫人燒熱水,再幫三爺準備晚膳。」諸葛廣因說完立即退下。 支開了愛哭的廣因,諸葛尚諭總算可以談正事了。 「廣心、廣昊,你們這三天到處找我,有沒有聽聞到什麼?這兒的百姓對於又來一個將軍有什麼樣的看法?」 「這……」諸葛廣心和諸葛廣昊相視一眼,欲言又止。 「實話實說。」 「其實大部分的百姓都沒說什麼,只是搖頭歎氣,一副認命的模樣,少數人則是抱怨又要沒好日子過了。」 「這樣嗎?」諸葛尚諭沉吟了下,看來百姓們被京城來的將軍折磨夠了。 這兩年來關朝強盛,關外蠻荒部族大多臣服於下,不敢輕起戰端,邊關其實早無戰事,若駐守在此的將領們懂得照顧百姓,邊關百姓的生活應當更加富足才是。 「這三天,這兒的父母官可有現身?」 「有的,縣太爺前來關心了三次,屬下們對他說,三爺先派遣屬下過來打點,過些日子便會抵達。」 「謝謝你們幫我留了面子。」諸葛尚諭輕笑。 「這是屬下們應該做的,倒是廣因……」諸葛廣昊搖搖頭,諸葛廣心也失笑地歎息。 「廣因怎麼了?」 「挺為難他的,面對外人,他就強顏歡笑的應付客人,說什麼不能丟了三爺的臉,讓人家知道三爺那麼大個人了還會走失。等到客人一走,又哭得淅瀝嘩啦的,大門外的地板都快他給走塌了。」 「呵!他倒是有心。」諸葛尚諭輕歎。「對不住,讓你們擔心了。」 「三爺言重了。」 「廣心、廣昊,聽說這幾天城裡出現許多形形色色的外地人,瞧得出他們的身分嗎?」 「有些是武林人士,可能是見不著二爺,聽聞三爺出使邊關駐守,因此前來見三爺,希望三爺引見或是美言幾句,端看他們想見二爺的目的為何了。」諸葛廣昊解釋道。 「真是虧得他們大費周章的跑到邊關來;只不過二哥不愛我插手江湖之事,我幫不了他們。」諸葛尚諭搖搖頭。「還有呢?」 「有些是過去和老爺子有點交情,後采被皇上罷官,逐出京城的。」諸葛廣心也說。 「跟我爹有點交情?」諸葛尚諭撫著下巴。「廣心,你所謂的有點,是什麼樣的交情?」 「同朝為官的交情。」也就是一點私交也沒有,頂多是點頭之交罷了。 「我想也是,我爹和大哥向來不結黨營私,公事公辦。你想,他們要見我做什麼?」 「除了為他們向皇上說項,讓他們得以重回京城之外,還能為什麼?」諸葛廣心嘲道。 「看來要讓他們失望了。」他只是個武將,只負責護國土衛百姓,其他朝廷之事,他從不插手。「還有些什麼人?」 「一些好佞小人,逢迎拍馬來的,送大禮拜見將軍,希望往後將軍多照應照應。」 諸葛尚諭撫額,「都是這些人,就沒有我必須見的人嗎?」 「必不必須屬下不知道,不過在那群人當中,屬下倒是見到了一些攜老扶幼的莊稼漢,不知道為何而來。」諸葛廣昊報告不解之處。 「哦!要見我的。」 「是的,前兩天那幾個年輕的莊稼漢還到將軍府門口來,詢問三爺您到了沒,守門的人說將軍尚未抵達,他們便一臉失望加絕望的離開,看起采……」 「很可憐?」諸葛尚諭接口。 「是啊!失魂落魄的。」 「他們的事縣太爺無法處理嗎?」 諸葛廣心聞言,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廣心,有什麼話直說無妨,在我面前毋需忌諱什麼。」 「三爺,這只是屬下觀察推測而來的,那些莊稼人家似乎躲著縣太爺,那日他們離開之後,聽說縣太爺立即帶了幾名捕快要捉拿他們,不過酒樓的老闆說他們已經早一步離開了。」 「離開了?」諸葛尚諭揚揚眉,旋即微微蹙起,俯頭沉思了一會兒才道:「他們之前落腳何處?」 「城裡的『醉仙人酒樓』,據說幾家子人全擠在後院柴房。」 「為什麼?」諸葛尚諭蹙眉。 「沒銀子住酒樓。是『醉仙人酒樓』的女老闆好心收留,讓他們免費住在那兒,幾個年輕莊稼幫忙砍柴挑水幹些粗活,換取幾家子的三餐,說來,那『醉仙人酒樓』的女老闆是在做善事,畢竟那些粗活並沒有多少,卻要養幾十張嘴。」 「既然好心收留,為何不撥問房?」 「實際情況屬下雖然不知,不過三爺,這城裡能住的早全都客滿啦!有些客棧的破舊柴房,還收一夜十文錢的住宿費呢!」諸葛廣昊歎道。 「跟一間普通房等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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