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馥梅 > 就是纏定你 | 上頁 下頁 |
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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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我說,娘子,我不是反對你去找賴清心,親手送他進牢裡,而是……已經來不及了。」 「已經來不及了?」她疑惑的重複。「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說,清心莊已經毀了,賴清心也已經在刑部的大牢裡,連同與他勾結的大小官吏七人,證據確鑿,皇上下自重判,秋後問斬。」 她已經將近十天不和他說一句話了,甚至連正眼都不看他一下。 唉!瞿廷昊在心裡又是一歎,他真的很冤耶!還不是因為她受了傷性命垂危,讓他一怒之下,所有間接傷害她的有關人土全成了他發洩怒火的對象。 首先就是清心莊。上官羽薔是為了再闖清心莊,才會進入樹林裡,也因此才會受傷,所以,在救回她一條小命之後,他就前往清心莊。沒有費心的躲藏潛入,他根本就是直接破門而入,見人就打,遇牆就毀,等他去到書房,毀了整面牆,拿到那些藏在暗格裡,有關賴清心和官員們勾結劫賑災用的黃金的證據之後,清心莊已經變成一片廢墟了。 再來就是呂天威。呂天威一直認定樹林裡有詭異,所以一直留在樹林裡打轉,想要探出些蛛絲馬跡,直到康以恩將機關陷阱毀了,撤去奇門遁甲,他終於逮到機會穿過樹林來到笑世居。 湊巧,上官宇廷在廚房裡幫忙煎藥,康以恩因有事不在笑世居,瞿廷昊則在清心莊大肆破壞,所以,房裡只剩下昏迷中的上官羽薔。 呂天威幾乎搜遍了笑世居,也發現當初他們用來重制黃金的木屋,他立刻興奮的知道自己找對地方了。於是來到上官羽是的房裡,搜出了僅剩的一小箱金葉子,這時,上官宇廷端著藥出現了,兩人便大打出手。 誰知過手不到三招,瞿廷昊就回來,一見到呂天威,好不容易在清心莊發洩完的怒火又重燃了起來,便令上官宇廷照顧上官羽薔,接手與呂天威過招。 而呂天威根本不是瞿廷昊的對手,三兩下便制住了他,可是這樣依然無法消除瞿廷昊心中的怒火。於是在拿回合天威手中的金葉子後,對他道:「我給你半刻鐘的時間逃命,半刻鐘後,我會追上去。」 呂天威聞言開始沒命的逃,結果半刻鐘一到,瞿廷昊就出現在他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時間到了。」瞿廷昊森冷的說。 「大……大俠饒命,饒命啊!」呂天威嚇得軟了腿,跪在地上不住的哀求。 「我為什麼要饒你?你早就該死了!」偷他的冰魄傷害羽薔,死一萬次都不夠!「你那麼喜歡黃金,那我就把它們送給你。」 瞿廷昊打開箱子,拿出一片金葉子,然後對著他露出一個陰狠的笑容,手中不見動作,金葉子卻在下一瞬間疾射而出,直接投入他的手腕,削斷了他右手的手筋。 呂天威哀嚎著,捧著手在地上打滾。 一連再送出三片,分別削斷他左手和雙腳的筋脈,然後瞿廷昊將整箱的金葉子丟到他身上,順手廢了他的武功。 「黃金全送給你了,請笑納。」瞿廷昊不再理會他,重新回到笑世居,守在上官羽薔的床邊,不曾再離開,直到她清醒過來。 又是一歎,瞿廷昊走到上官羽薔身後,決心打破兩人之間的冷戰,緊緊的環住她。 「娘子,別氣了,氣壞身子,為夫可會心疼。」 她掙扎著,仍是不對他說一句話,可是掙扎了好久依然掙脫不開,她氣怒的大喊,「你放開我!」 「娘子終於肯和我說話啦!」他高興的將她轉過身,依然緊緊的抱住她。 「我討厭你!」上官羽薔嘟著嘴不看他。 「可是我喜歡你。」瞿廷昊輕啄了一下她的唇。 不知是哪樣讓她比較震驚,是他偷她的香,還是他說喜歡她。 一直以來都是他主動死纏著她,縱使他死纏爛打的終於拐了她當妻子,她也是在他中毒受傷的時候發現自己愛上了他,但是他始終沒有表明自己的感情,這是頭一次,他這麼明明白白的說喜歡她,雖然說得不是挺認真的,卻讓她非常高興,高興得忘了自己正在跟他冷戰。 「真的?你真的喜歡我?」她眼底充滿喜悅,驚喜的望著他,再次確認。 他偏著頭蹙眉思考了一會兒。「不,我不喜歡你」 「嗄!」喜悅被驚訝與傷心替代,她忍不住瞪著他。 「我不是喜歡你,我是愛你,對,我愛你。」他微微一笑,說得認真無比。 「啊?你說……」 「我愛你,娘子。」看她難以置信的表情,瞿廷昊很大方的重複一次。 「我也愛你,相公。」上官羽薔高興的環住他的脖子。 他訝異得張大嘴,這下,驚訝的人不知道是誰了。 「瞿廷昊!」又是一聲大吼,從笑世居裡上官羽薔的臥房中傳出。「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 「我的意思是,從今天開始,我睡隔壁。」瞿廷昊正在整理自己的東西打算搬到隔壁的臥房。 「瞿廷昊,是你自己說的,夫妻哪有分房睡的道理,可是你現在這個舉動是什麼意思?」她沖上前將他整理好的衣物全給扯出來。 「娘子,等我們正式成親之後,我們就可以再同房了。」他耐性十足的將衣物再次拿過來摺好。 「我們已經成親了!」她實在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明明是他硬說他們那次的拜定是正式的,明明是他硬要和她同房的,從頭到尾都是他硬纏著她,誰知才表明愛意不到三天,竟然全變了! 她不是浪蕩女,非要和男人同床不可,但是她也不是什麼三從四德的女人,她是個江湖兒女,只懂得「理」字,據理力爭是她的個性,她不懂,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那不算。」 「當初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當初那只是權宜之計,現在不同了。況且那次的拜定不正式,你有拜過高堂嗎?你的兄長有在場嗎?沒有是吧!所以等我們在你爹娘的主持下正式拜定完婚之後,我們才算是真正的夫妻。」 「你……你這個我酸儒!」上官羽薔拿起他的衣物朝他丟去,然後頭也不回的沖出臥室。 瞿廷昊歎了口氣,隨後追了出去,在池邊追上她。 「娘子……」他抓住她。 「別叫我娘子!你別忘了,我們不再是夫妻了,這是你自己說的。我贊成,從此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來!」明明不是不知變通的書生,為什麼在她知道這件事實之後,他偏偏變得更不知變通?! 「不可能,我纏定你了,這輩子,我們是扯不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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