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馥梅 > 就是纏定你 | 上頁 下頁


  「夫人,這藥只要服過一次,莊主就能恢復行動能力,可是雖然看起來一切正常,但病根仍在,所以一定要記住老夫所說的話,遠離女色三個月,素齋三個月,再輔以這藥方持續的服用,方可斷了病根。」

  將藥方交給她,他滿意的一笑,等著做新郎了。

  花轎裡,上官羽薔悄悄地拿掉紅蓋頭,將轎簾掀開一條細縫,觀察外頭的情況,等待機會脫逃,可是,眼看清心莊快到了,竟然連一點點機會也沒有。

  看來賴清心是有備而來的,守衛如此森嚴。

  不過這點挺讓人納悶的,不過是一房小妾,為什麼賴清心這麼慎重其事呢?黃姑娘是長得不錯,但是這種陣仗也太離譜了吧?肯定有問題!

  好,就這麼訣定,她會安安分分的進莊拜堂,等進了喜房之後,她就找機會探探清心莊,看看賴清心在搞什麼鬼。

  花轎停了下來,她連忙將紅蓋頭蓋上,她的世界又只剩下腳下一方後上。

  不知道等了多久,連四周圍觀的人都喧喧擾擾了好一陣子,她才聽到有人踢轎。

  哼!竟然讓她等那麼久,看她等一下怎麼整他!

  轎簾被掀開來,喜娘在喳呼個什麼吉祥話她都沒聽進,就連一旁的人為什麼驚訝的交頭接耳她也沒放在心上,從紅蓋頭下看去,只見一雙手伸過來,她下意識的想避開,卻在下一瞬間被牢牢的握住。

  耶?這個人不是賴清心!

  上官羽薔很肯定,因為賴清心是只肥豬,短短肥肥的手看起來就像是豬蹄膀,而握住她的這雙手卻是修長的,力道雖不太緊,卻也讓她掙脫不了。

  既來之,則安之,她拼命的這麼告訴自己,在那人的帶領下步進了清心莊。

  司儀很快唱著一拜天地、二拜高空、夫妻交拜,送入洞房,她就這麼被草草的送進了喜房,這會兒,正呆呆的坐在床沿。

  四周安靜無聲,很詭異,最少要留個伺候的丫鬢吧?還是剛進門,就要上演舊人欺負新婦的戲碼?

  她才不會乖乖的待在這票,她還有事要辦呢!

  小心翼翼的掀起紅蓋頭,當她意外的對上一雙帶笑的眼時,不禁嚇得往後跌在床上。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她震驚的低吼,雖然很意外,但是她仍不忘壓低聲音。

  「我記得我們是未婚夫妻,既然今天的新娘是你,那理所當然的,我就是新郎嘍!」瞿廷昊笑說。在進入喜房之前,他已經恢復了真面日。

  「你這個陰魂不散的傢伙,我不會嫁給你的!」上官羽薔倔強的甩開頭,要她嫁給最討厭的酸儒,門兒都沒有。

  「恐怕為時已晚了。」瞿廷昊狀似遺憾的搖頭。

  「什麼意思?」上官羽薔謹慎的問。

  「你忘了,我們剛剛已經拜了室、成了親,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

  她氣憤的摘下鳳冠,扯開霞帔,露出事先穿在裡頭的乳黃色勁裝。

  「我不會承認的!」

  「當真?」他挑了挑眉。

  「當然。」

  「唉!本來我還想告訴你清心莊今天在搞什麼把戲,既然你不承認,那我也沒必要告訴你我的重大發現了。」瞿廷昊故意歎了口長氣,看她突然豎直耳朵,不禁在心裡莞爾的一笑。

  「你知道清心莊在玩什麼花樣?」上官羽薔靠近他。

  他但笑不語。

  「喂,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彆扭,到底說不說?」

  「我們是夫妻嗎?」他笑望著她,擺明著是夫妻才說。

  「你根本是乘機要脅,你以為我一定要聽你說嗎?我不會自己去查啊!」上官羽薔哼了一聲,她最討厭的就是讓人要脅。一甩頭,她下床來到門邊,準備伺機而動。

  瞿廷昊在心裡暗自一歎,好吧!他承認自己失算,承認自己還不是很瞭解她的個性,不過沒關係,劇本可以隨時更改,就如大丈夫能屈能伸一樣。

  「好了,娘子火氣別那麼大,這四周可都是有人把守的喔!如果太過聲張,讓那些人察覺不對,可就不好了。」

  「哼!」她輕哼一聲,不理會他,不過她也識相的壓低了聲音。

  「記得兩個月前運往江南的五十萬兩賑災的黃金,一出長安城便被洗劫一空的事嗎?」瞿廷昊在她耳邊低聲的說。

  上官羽薔覺得一陣燥熱,微微避開一些,看在他提的事引起她莫大興趣的份上,她不與他一般計較。

  「這麼轟動的事怎麼會不記得。」她當時就覺得奇怪了,災民需要的是米糧藥材生活必需品,運什麼黃金!江河氾濫,一片水鄉澤國,就算有黃金,百姓要去哪兒買東西?上頭的人不知道在搞什麼東西,連這種常識都沒有。結果好啦!才出長安城,五十萬兩黃金全被洗劫搜刮乾淨,便宜了那些盜匪。

  「我知道那批黃金在哪裡。」瞿廷昊語出驚人的道。

  「什麼?!你……」上官羽薔驚喊,旋即被他一把捂住嘴。

  「我說娘子,你打算讓我們死在這裡是不是?別忘了,咱們的洞房花燭夜可還沒過呢!」他緊緊的靠著她,乘機享受一下軟玉溫香抱滿懷的滋味。

  「嗚嗚嗚……放開我」上官羽薔掙扎著,驚愕的發現自己竟然無法掙脫這個酸儒的箝制,怎麼回事?他不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書生嗎?

  「娘子不要大叫,為夫的我就放開你,好不好?」他軟言與她商量。

  上官羽薔瞪他一眼,點點頭,瞿廷昊這才放開她。

  「以後不許再叫我娘子,你也不是我相公,聽到沒有?」她忍著怒氣,壓低聲音警告他。

  「聽到了……」

  見他點頭,她才剛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誰知他又接下去開口——

  「不過,事實勝敵雄辯,我們是夫妻的事實是無法改變的。」

  「你!」上官羽薔差點吐血,她有個不好的預感,這個酸儒是不是纏定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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