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馥梅 > 將門庶女 | 上頁 下頁 |
五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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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沐晨的眼底閃過了絲不耐,手上被輕輕一握,她偏頭望去,是夏侯承勳安撫的眼神。她暗暗籲了口氣,算了,就交給他去談好了。 「殷將軍想要什麼就直說吧。」夏侯承勳淡漠的說。「講得太情深義重,到時後搨的是自己的嘴,可就是笑話了。」 殷震雷一噎,臉色青了又紅。 「勸你們把眼睛給我收回去,再如此放肆,信不信我挖了你們的眼!」夏侯承勳冰冷的視線射向殷家兩個兒子。打從一進廳,這兩人就用一副噁心的眼神看著沐晨,真真讓人忍無可忍。 「孝禮,孝廉,雅漩,雅晴,你們都下去。」殷震雷看了四個兒女,本來打的主意到此刻也知道不可能了。「夫人,你也下去。」成事不足的娘們,只會添亂。 「我們年紀大了,這事兒就不攙和了,震雷,就交給你自己處理了。」殷老太爺和老夫人也起身離去。本以為是好事,沒想到竟是這般晦氣的事。 殷家人一下子走得只剩下殷震雷一個。 「好了,殷將軍,我們不想浪費時間,直說吧。」夏侯承勳冷冷的說。 「要遷墳也行,但是我有一個條件。」殷震雷眼中閃過貪婪的算計。「我要千岳山莊一成利。」 「哈哈,一成利!」白沐晨聽聞一陣大笑。一成利,那可是一筆巨大的金額,她也不過拿兩成,殷震雷竟然一開口就要一成。「殷將軍,你還沒睡醒啊?」 「這是我的條件,不答應的話,別說遷墳,我會讓白氏死了都不得安寧。」殷震雷一臉成竹在胸、穩操勝算的模樣。 他這模樣讓白沐晨頓覺噁心,想狠狠的撕下他那張面皮,看看在那張人皮下包著的是什麼畜牲。 「果然,人話也只能對人說,對畜牲是沒用的。」她一臉冷凝的看著殷震雷。 「既然好好的跟你談,你不領情,那麼就只能用對待畜牲的手段了。」 「你說話客氣一點,別忘了,想要遷墳得有我的同意!」殷震雷惱怒的警告。 「你會同意的。」白沐晨冷冷一笑,手一抬,趁著殷震雷嘴未閉,一顆丹藥射入他嘴裡,力道正好滑入他的喉嚨。 「你給我吃什麼?嘔!嘔——」他驚恐的挖著喉嚨,可丹藥一入腹便化了,怎麼也吐不出來。 「當然是好東西,這可是花費了我好長的時間才湊齊的藥材呢,叫做蝕骨化魂丹,你現在有沒有覺得全身骨頭都在微微刺痛,那就是藥效開始發揮了,慢慢的,每個時辰疼痛會加一倍,痛上三天如果人還沒痛死,接下來就得嘗嘗骨頭一點一滴融化成水的過程,通常沒人能熬過這一關。」 殷震雷既驚恐又憤怒,雙眼通紅滿是殺氣,簡直恨不得啃她的骨、喝她的血、啖她的肉。 「解藥!」他咬牙忍痛的喝道。 「遷墳。」白沐晨只甩了兩個字。 殷震雷不甘心,抱著僥倖的心理想著,這可能是唬他的。可是當全身的疼痛一次一次的迭加,到最後他再也忍不住的哀嚎出聲,「遷!」 「早這樣不就沒事了。」白沐晨輕哼,拿出一張文書,讓殷震雷按上手印,還有他的私印。 將文書轉手交給夏侯承勳後,順手塞了一顆丹藥給殷震雷。 殷震雷覺得身體的疼痛緩和了,便怒瞪向白沐晨,還沒來得及有任何動作,白沐晨便道:「這不是解藥,只是暫時緩解疼痛的藥,等起了骨,收殮好,解藥自當奉上。」 「我如何相信你?」他臉色又青又白的問。 「你有選擇嗎?」白沐晨嘲諷的看著他,發出嗤笑。 「殷將軍,再過兩日便是東宮百花宴,殷將軍應該不想拖延到那個時候,耽誤將軍府參予這一年一度盛事的機會吧?」 「我會派管家領你們過去。」殷震雷從牙縫中迸出一句。 「那就走吧。」白沐晨立刻站起身,一刻也不想多待。 白氏的靈柩在當日便讓千嶽山莊的精衛護送往冀幽城而去,夏侯承勳和白沐晨則暫時留在京城,準備為兩日後東宮百花宴上將出演的好戲盡一份心力。 百花宴那日,白沐晨將真言丹交給夏侯承勳,她自己是不打算出手的,也沒打算溜進去觀賞成果。 反正消息會一絲不漏的傳到他們面前,她也就不去湊熱鬧,省得橫生枝節。 很快的,夏侯承勳回來,對她笑得很開懷,她白了他一眼,兩人直接上了馬,馬車跟在後面,悠閒的往南而去。 才上路不到一個時辰,消息便陸陸續續的傳了過來,看著接二連三的實時信息傳遞,白沐晨再次佩服千嶽山莊的影衛。 消息指出,鎮國將軍夫人攜著兩位千金方進東宮的設宴場地,便直言不諱的表示這次東宮的裝飾,完全比不上將軍府,如果百花宴設在將軍府,肯定更出色。 又說,太子妃年紀大了,卻穿得像個少女,真可笑。 還說,琰親王妃臉上的妝容看起來真可怕,還不如不化妝。 等到他們抵達冀幽城,將白氏的靈柩遷入白家祖墳,又上香祭拜後,鎮國將軍和太子的傳言已經甚囂塵上。 鎮國將軍嫌棄太子優柔寡斷,太子痛駡他目無尊卑。 鎮國將軍在早朝時,請皇上退位早日讓賢,太子立即揚言一j十幾年太子他做膩了,父皇早該把皇位傳給他了。 皇帝怒極攻心,直接當朝收押了殷震雷,削去鎮國將軍之職。太子暫時圈禁於東宮,擬近日廢太子。 又過幾日,他們終於回到霧隱村溟沐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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