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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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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過來幫我一把。」公孫奕輕聲道。倏地,他臉色一沉,來不及了! 眸底綠光閃動,他運氣使出淩空禦劍之術,「去!」低喝一聲,邪靈劍出鞘,盈動的妖邪光芒化成一道利箭。 「啊!」闕靜喜驚叫一聲。 公孫一心也震驚的張大嘴,「莊主!」 只見邪靈劍破空而去,在公孫奕禦劍下,掠過闕靜喜,直接刺入從樹叢中躍出,手持利劍欲朝闕靜喜砍去的黑衣人。 一聲慘叫響起,邪靈劍沒入黑衣人的胸口,黑衣人直挺挺的往後倒,已然斷氣。 「收!」邪靈劍離開人體,劍身沾著的血液瞬間消失,仿佛被劍身吸收了般。 渴血的邪靈劍沾了血後,滿足的讓公孫奕收入劍鞘。公孫奕神情轉趨淡漠,望著腿軟跌坐在地上的兩人。怎麼,他們以為他要傷害她嗎? 「一心,過去查查。」他冷漠的下令,不看闕靜喜一眼。 「是、是,莊主。」公孫一心聲音微抖,爬到黑衣人身旁搜身,一會兒後,他搜出一封信,以及一面小巧的令牌,趕緊再爬回公孫奕身旁,將兩樣東西交給他。 其實,他是第一次瞧見莊主使出淩空禦劍之術,也是第一次看到莊主毫不留情的直取人性命,雖有點受驚,可心底對莊主是佩服的。 公孫奕收下令牌,拆開信看著,半晌,他眼眸倏地一眯,望向闕靜喜。 那是封委託信,黑衣人是針對他而來,而她是受他所連累的。可他明明昨日才與她相遇,為什麼今日就有人花錢買殺手指名要殺了「他的女人」? 「莊主?」公孫一心看情況好象不對勁,開口詢問。 公孫奕將信在掌中揉成一團,一個運氣,立刻將之化為煙塵,隨風散去。 「一心,去找幾根直長的樹枝回來。」他必須儘快找個能暫時安身的地方,不過在此之前,得先把他的腳固定好。 「是,莊主。」公孫一心立即站起身跑進林子裡。 「喜兒。」見闕靜喜仍楞楞的坐在地上,瞪著那具屍體,一臉驚恐的回不了神,他眼眸微黯,終究還是嚇著了她無瑕的心。 「你……殺了他?」闕靜喜低喃著。視線無法從那死不瞑目的眼移開。 聞言,心臟倏地竄過一絲疼痛,公孫奕表情一沉。 「他要殺你。」那利劍泛著幽幽藍光,可見上頭抹了毒,很有可能是見血封喉的劇毒。 闕靜喜眨眨眼,萬般疑惑,「殺我!為什麼?我又不認識他。」 「因為我。」話一出口,他微微一怔,師父說他會招惹女禍,可這麼看來,他為她帶來的卻是更可怕的殺身之禍。 不解的迎上他的視線闕靜喜莫名的覺得一陣心痛,立即手腳並用的爬到他面前。 「你很痛嗎?」她關心的問。 「還忍得住。」這點傷他公孫奕還忍得住,「你……」受驚了?他想問,卻欲言又止。他忍不住在心裡自嘲的一笑,公孫奕啊公孫奕!何時你也會有說不出口的話? 「什麼?」闕靜喜偏頭望著他,純稚的眼中有著全然的信任。 他下意識的避開她的視線,淡漠的說:「沒什麼。」他的世界,適合留她嗎? 「莊主,你……」 「你叫我什麼?」公孫奕一楞,訝異的問。 「莊主啊?你不是叫莊主嗎?」闕靜喜疑惑的瞅著他。她明明聽見一心都是這麼叫他的呀! 公孫奕低笑,凝重的神情頓時一掃而空,「我不是叫莊主,我複姓公孫,單名一個奕字。」 「咦?」闕靜喜蹙了下眉。 「就像你姓闕,而我姓公孫,你叫靜喜,我叫奕,懂嗎?」他頗有耐心的解釋。 「喔!我懂了,阿奕,我叫你阿奕好不好?」她甜甜的笑問。 「隨你。」他無所謂的回答。 「阿奕,等一下我們回我家好不好?你痛痛,而我家有很多藥、有很多房間,還有大夫,可以讓你不痛喔!」闕靜喜臉上有著明顯的擔憂。 公孫奕溫柔的將她臉上的髮絲撥到耳後,知道她並沒有被方才的插曲嚇著,並對他敬而遠之,讓他松了口氣。 「不行,喜兒,我們不能回你家。」 「為什麼,你是在怪我、生我的氣嗎?」闕靜喜扯住他的衣袖,眼底逐漸凝聚霧氣。 「不是,我沒有生你的氣也沒有怪你,這是意外,不是你的錯。」公孫奕似乎有點瞭解,她對自己的遲鈍非常在意,所以對周遭人的反應非常敏感。聽起來雖矛盾,卻也是最貼切的解釋。 「那你為什麼不跟我回家?如果你是擔心我太笨,又害你傷更重的話,我家裡有很多僕人,他們都很厲害,可以照顧你,也不會再害你受傷,如果你還不放心,我可以離你遠遠的,絕對不會接近你,這樣可以嗎?」霧氣凝聚成淚滴,滾落白晰無瑕的臉頰,也滴入了公孫奕的心。 「不可以。」他抬手輕柔的為她拭去淚水,瞧見她的臉色因聽見他的答案而變得更加蒼白,忍不住微微一歎,「喜兒,聽我說,你記得剛剛那個人吧……別看。」他捧著她的臉,阻止她回頭瞧那個黑衣人的屍體。 「嗯,記得。」闕靜喜身子微微一抖,想到他說那個人要殺她,想到那死不瞑目的眼…… 「噓,別想,沒事了,別怕。」察覺她的恐懼,他將她攬進懷裡,低聲安慰,「聽我說,喜兒,現在有人要殺你,如果你回家的話,會把那些壞人全都引回家,那會為你的家人帶來危險,你懂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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