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馥梅 > 雪女擒夫 | 上頁 下頁


  「早安。」冬愫凝也親切的回禮,腳步不停的繼續往她辦公室所在的方向走去。

  一進入辦公室,她立刻看到有人坐在她的座位上。不用細看就知道那人是誰,她微蹙著眉在心底無奈的歎了口氣。

  「安老師,早啊!又大老遠跑來我的位子上恭迎我啊?」冬愫凝對著安絲絲道早。

  「早安,冬老師。」安絲絲評量的眼神將她從頭到腳掃視了一遍,然後露出似乎很滿意的表情,緩緩的對她點個頭,才走出這間辦公室。

  冬愫凝搖頭歎了口氣,她怎麼會不知道安絲絲這些舉動的意義呢?還不是來別苗頭的!

  安絲絲是個今年剛過三十的未婚女士,在這所學園任職兩年,原本她是這所學園惟一一位未婚的女教師,行情好得很,很多未婚的男老師都爭相追求她。但是今年新學期開始的時候,冬愫凝出現了,一個年齡比她小,臉蛋比她漂亮,身材比她更辣,學歷比她更高,連教的學年都比她還高——一個是高中部,一個是國中部。

  而惟一值得安絲絲慶倖的是,儘管冬愫凝多年輕、漂亮、身材好,但卻是個不會刻意打扮自己的女人,每天總是把那頭讓人又嫉又羨的青絲綁成馬尾,臉上脂粉不施,身上穿的,永遠是只求整齊、乾淨、方便活動的衣褲。

  俗話說「人要衣裝」不是沒有道理的,而現代化妝品能化腐朽為神奇也絕非虛言,所以從新學期開始到目前兩個月過去了,安絲絲這個中等美女因為衣裝與神奇化妝術,受未婚男同事青睞的程度,依然高於疏於打扮的上等美女冬愫凝。

  這也就是安絲絲為何每天早上要從國中部的學區,不辭辛勞的踩著她那雙細跟的高跟鞋,來到高中部冬愫凝辦公室的位子上,恭迎冬愫凝到來的原因了。

  「愫凝啊!那個安絲絲又來幫你檢查服裝儀容啦?」同辦公室的老師林達笑問。

  「林叔,你不要取笑我了。」冬愫凝只能苦笑。

  若說各愫凝和安絲絲之間除了上述的差別外,還有什麼不同的地方,那就是她的人緣頂好,除了一些急著想結婚的男士之外,幾乎所有的同事都喜歡她勝過安絲絲許多,尤其是年齡在叔伯姨嬸那一輩的人。更是一個不漏的疼她若命。曾有同事開玩笑地說她適合當人家的兒媳婦,不適合當老婆。

  「你啊!就是不會強硬一點,才總是被那個安絲絲吃得死死的。」另一位大約四十五歲左右的女老師對她搖著頭。

  「琴姨,難道你願意我變成另外一個安絲絲嗎?」冬愫凝做了一個鬼臉。

  「天啊,拜託不要啊!每天早上見她一眼都太多了。」另一個大約三十二歲的的男老師立刻求饒。他是安絲絲魔爪下的漏網之魚,今年學校放假前才剛結了婚,但他還記得當初未婚時被安絲絲纏住的恐怖經驗。

  「既然如此,你們就行行好,我要應付一個安絲絲就夠了,你們既然聲明精神上支持我,放我孤軍奮戰,那就不要再尋我開心了,好不好?不和你們抬杠了,我要到我的班上去陪學生們早自習。」拿起一疊作業,冬愫凝往高一A班走去。

  「老師,老師!」一個清脆的女聲在她的身後喊著,腳步聲快速的接近。

  冬愫凝回過頭,臉上保持著微笑,心裡卻是充滿疑問的,這個學生是誰?

  啊!她想到了,是她班上陳子潤同學的姊姊,叫陳子敏吧,她記得陳子敏是高三的學生,找她有什麼事嗎?

  「陳同學,找老師有事嗎?」冬愫凝等到陳子敏來到她面前,親切地問。

  「老師,子潤她今天要請假。」陳子敏微喘著氣,對她道出來意。

  「請假?她生病了嗎?」冬愫凝關心地問。昨天還見陳子潤健康活潑的,而且似乎為著什麼事情而異常的興奮,怎麼今天就請假了?

  「子潤她……」陳子敏猶豫著,眼眶可疑的發紅。

  冬愫凝心中一凜,這麼嚴重嗎?

  「她怎麼了?」

  「老師,我知道你對學生們很好。子潤也常常說她好喜歡新來的老師,有一件事我可不可以私下和你談談?」陳子敏艱難的開口。

  「當然可以。我們到輔導室去,向輔導老師借一下地方。」冬愫凝似乎察覺事態嚴重,立刻帶著陳子敏往輔導室走去。

  「好了,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了,子敏,你可以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嗎?」冬愫凝拉著她的手坐在椅子上。

  「老師,是子潤的事,我不知道該怎麼幫她。」

  「子潤怎麼了?」

  陳子敏難過地說:「她……她被強暴了。」

  「什麼?!她……」冬愫凝震驚得一時說不出話,「怎麼回事?告訴老師,老師一定會想辦法幫你們的!」

  「子潤剛交了一個男朋友,昨天是他們第一次約會,結果那個男孩子拿安眠藥給她吃,趁她昏迷的時候強暴了她,還拍了她的裸照。等子潤醒來的時候,他還威脅她要隨傳隨到,不可以告訴其它人,否則要把她的裸照貼在學校的公佈欄上。」

  陳子敏哭了,泣不成聲。

  「天啊!」冬愫凝既心痛,又憤怒。那個男孩實在太過分了,想到昨天子潤那異常的興奮,可見她把昨晚的約會看得多重要,但是那個男孩不但傷害了她的身體、心靈,還毀了她的夢想,真是罪無可恕,「那個男孩是誰?」

  「他是高三F班的羅祖聖。他的爸爸是立委羅勝利,以前也曾經發生過這種事,但是最後都不了了之,被他爸爸給擺平了,甚至有兩三次是因為女方的家裡突然不斷的被人搗亂、騷擾,最後不得不搬家離開這個地方。」

  「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讓子潤去呢?」冬愫凝對這件事除了氣憤之外,還有不舍。

  「子潤根本不告訴我對方是誰,是昨晚回來後才說的,老師,你說我們該怎麼辦?」說到這裡,陳子敏早已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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