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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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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請了另一個爆破高手,我不再相信那個殺手,所以只好另請一高明,沒想到你的運氣竟然那麼好,又被你給躲過了。」 「老媽,我畢竟是你養了二十六年的女兒啊!」看著鄧玉娟已經發狂般的攻擊,她忍不住哀歎。 「對,我白白養了你二十六年,現在就是你報答我的時候,你快點去死吧!」鄧玉娟完全沒有顧念到母女之間的情義,刀刃逼近。 「老媽,為了沈氏企業,值得嗎?更何況我從來不要它啊!」鄧裴儂希望老媽能清醒過來,那些財勢並不是真的那麼重要的,至少對她來說,那些東西她並不看重,為什麼一向最瞭解她的老媽會不瞭解呢? 「當然值得。當初沈光年仗勢,逼我不得不為五斗米折腰,最後還被他強暴,這些都是權勢名利在做後盾,那時我就發誓,有一天我要讓沈氏企業成為我的囊中物。你不要沈氏企業,可是耕榮太善良,所以為了預防萬一,你不可以留。」 鄧玉娟連連刺了幾刀,讓鄧裴儂躲得有點狼狽,室內的空間有點小,家具又很多,不得已,鄧裴儂一腳踢掉鄧玉娟的刀子,刀子劃過鄧玉娟的臉和手,掉在地上。 鄧裴儂哀傷的看著她,知道她的傷口不深之後,搖搖頭痛心的說:「老媽,我要離開了,你放心,我不會再回來的。我受的這一刀,還有過去所遭受的傷害,我不會追究,就當是償還你的養育之恩吧!」她推門離去,不料門外已圍來幾名聞聲而至的鄰居,她排開眾人,傷心欲絕的離開。 穀聿慮守著失神的鄧裴儂,心疼她那形於外的哀慟,在她斷斷續續的哽咽敘述中,他瞭解了所有的事。他擁她入懷,給予她無言的安慰。 值得慶倖的是,鬼斬已經取消了鄧玉娟的委託,因為她違反了「闇殺門」的規矩,一事二托,現在「闇殺門」不僅不取裴儂的性命,反而是鄧玉娟的命危在旦夕。 他不打算告訴她這件事,因為他覺得鄧玉娟死有餘辜,不值得她救──他從不懷疑裴儂如果知道的話會決定救鄧玉娟,就算她無能為力。 「裴儂,你打算什麼時候嫁給我?」穀聿慮突然問。 鄧裴儂身子一僵。「你還打算娶我?」她傷心的看著他。 「我從沒有打消過這個念頭。」他保證。 「可是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甚至我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你就是你,有什麼差別呢?不管你是誰的女兒,或者是姓什麼名什麼,你就是你,我愛的這個你,這有什麼好值得追究的呢?我愛的就是你這個人啊!」 是啊!她為什麼要鑽牛角尖呢?不管她的身分如何,她還是她呀! 「好,找個黃道吉日,把我娶過門吧。」 谷聿慮聞言,微笑的吻住她,既高興她答應了,也高興她終於露出笑顏。 「咳咳!抱歉,老二,我不是故意打擾你們的。」穀聿近站在門邊,不好意思的清清喉嚨,提醒吻得渾然忘我的兩個人。 「什麼事?」谷聿慮冷冷的瞥向穀聿近,非常的不滿。而鄧裴儂則不好意思的躲在他的胸前,不敢抬起頭來。 「抱歉,老二,打斷了你的好事,不過外面有警察找二嫂。」 「警察?」鄧裴儂疑問,警察找她做什麼? 「對。」穀聿近點頭,轉向穀聿慮道:「其中一個好象是彭勳。」 彭勳?真是巧。最近他老是在他們附近晃,聽說「神鷹」來台。正住在他家對面。看來彭勳這傢伙開始和「鷹組」扯不開關係了。 「你去請他們進來。」穀聿慮吩咐。 「警察找我做什麼?」鄧裴儂問穀聿慮。 「等一下不就知道了。」他安撫她。 沒多久穀聿近就把人帶進來了,其中一個真的是彭勳。 示意穀聿近先出去後,他才轉向彭勳。「請坐。」穀聿慮招呼。 「打擾了,谷先生。」 「好說。」穀聿慮客套地說,「不過不知道你今天來有什麼事?」 「有人控告鄧小姐殺人未遂。我們來問案的。」彭勳直接道明來意。 「殺人未遂?」鄧裴儂驚呼,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我可以知道是誰的控告?殺的又是誰嗎?」穀聿慮拍拍她,要她稍安勿躁。 「當然,控告的人是鄧小姐的母親鄧玉娟女士,殺的人就是鄧玉娟本人;有鄰居五人為證,證物是一把水果刀,就是凶刀。」 「不!」鄧裴儂不敢相信自己都退讓到這個地步了,老媽還不放過她,難道真要她死才行嗎? 「我可以讓你們帶走裴儂,不過我有個要求,我要所有的人全部到場,可以嗎?」穀聿慮說。 「可以,我會安排。」 「好,那走吧!」穀聿慮環著她,率先往外走。 「阿慮,我沒有。你知道的。」她傷心的低喃。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你放心,我們馬上就能回來的,你先想想晚上要做什麼菜慰勞我吧!」穀聿慮輕啄一下她的額頭,要她放心。 「真的?」 「相信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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