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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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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慶倖你不在家,但是這和我要說的是兩碼子事,如果你私自出門,受到狙擊的話怎麼辦?」 「你莫名其妙!現在所顯示的,是因為我沒聽你的話待在家裡因此而逃過一劫,你卻質問我為什麼不乖乖的在家,你希望我死在裡面是不是?」她大吼。 「我說過這是兩碼子事,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卻故意抓住這次的爆炸做規避的理由,我希望你死?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我的擔心、我的害怕,你就這麼一句話全抹煞了,我這麼做是為了什麼?我何苦來哉?」穀聿慮痛心的看著她。 鄧棐儂被他的眼神震懾住了,她坐回椅子上,回避他的眼神。 「你可以不必這麼做。」她低不下頭,因為她認為自己沒有錯,雖然知道他說的沒錯,但她也不認為自己錯了。 「你說什麼?」穀聿慮的聲音很冷很輕,沒有了方才的火氣,卻讓人覺得更可怕。 鄧裴儂看他一眼,甩頭走向門口,準備離開。 穀聿慮抓住她的手,迫使她面對他。「你那句話是什麼意思,給我解釋清楚!」 「意思很清楚,既然你覺得苦,那就不要管我的死活。從現在開始,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是死是活,不再與你相干。」她不看他。側著頭,望向窗外。 不自覺的加重了手上的力氣,穀聿慮沉痛的凝視著她。 她真的愛他嗎?此時此刻他不得不懷疑。如果她愛他,為什麼可以輕易的就說出這些話? 「你真的愛我嗎?」他痛心的呢喃。 她驚愕的正視他。突然之間她覺悟到,自己傷害了他,傷得好深好深,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呢?怎麼會變成這樣呢?他們不是應該高興的慶祝自己逃過一劫嗎? 被他箝握住的左手腕上的痛楚,和他眼底的傷痛一比,根本不及千萬分之一。她緩緩的抬起右手,輕撫上他的臉。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說那些話的,對不起。」她痛苦的低語,因他的痛而痛。 鬆開對她的箝握,穀聿慮搖搖頭閉上眼睛,將她攬進自己的懷裡。 「別說了,我都瞭解。」松了口氣,他放任自己汲取她身上的特殊香氣,「我們都經歷了一場駭人的事件,所以難免情緒上有些不穩定,都說了一些氣話,過去就算了。」 「嗯。」她在他懷裡點點頭,慶倖自己的壞脾氣沒有趕跑了他。 穀聿慮拉起她的手,心疼的看見一圈明顯的紅痕。「我弄傷你了。」他懊悔地說。 「沒事,別在意。」鄧裴儂安撫他,「對了,你們這裡有廚房嗎?」 「有,老大的辦公室裡有附設一間小廚房,你要做什麼?」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趁鄧裴儂在廚房裡忙著,穀聿慮和穀聿近、穀聿憂在自己的辦公室討論。 「老五呢?」穀聿慮問他們。 「有事出去了。」穀聿憂說。 「立刻CALL他回來,我有事要問他。」 穀聿憂去打電話,穀聿近則疑問:「找老五做什麼?我們不是要討論一下這件懪炸案嗎?」 「我要問他那兩個室內設計師他是哪找來的。」 「難道說……」穀聿近打完電話,剛好聽到他們的對話。 「你們想想,我們的保全做得那麼完善,根本不可能讓人登堂入室的裝設炸彈都還不知道,所以惟一有可能的就是那兩個室內設計師。」 「可老五說他們很有可能也是夜鷹的一員。」 「可能,但並不確定,不是嗎?」谷聿慮的神情冷峻。 「老二,你真的認為要二嫂命的人是她母親嗎?」穀聿近問。 「百分之七十。」 穀聿憂很震驚。「真的?」 「老三侵入那間小婦科診所的計算機裡,查到當年鄧玉娟生產的日期,和裴儂的出生年月日根本不符合,期間相差了四年,而且她所生的,是個男嬰,不是女嬰。還有,從另一家婦產科的病歷中找到沈董事長的妻子的病歷,她是不孕的。所以沈耕榮不可能是沈太太所生。如果將沈耕榮的出生年月日和當年鄧玉娟生產的時間一比照。很明顯的,沈耕榮的母親是鄧玉娟的可能性占了九成九。」穀聿慮分析著。 「那二嫂……」谷聿憂疑惑。如果鄧裴儂不是鄧玉娟的女兒,那她是誰? 「鄧玉娟當年生下沈耕榮之後,沈莗事長讓兒子認祖歸宗,母親當然是登記沈太太的名字,而鄧玉娟是在三年後才離開沈氏的。我很肯定裴儂不是鄧玉娟的女兒,因為在那之後,鄧玉娟就沒有生產的紀錄了,我到過當年鄧玉娟落腳的地方查詢過,也沒有任何人或助產士有鄧玉娟生產的印象,反而得到一個線索,鄧玉娟曾經撿到一個棄嬰,並將那名棄嬰留下來撫養,取名為鄧裴儂。」 「可是就算這樣。她也養育了二嫂二十幾年,怎麼可能忍心痛下殺手?也沒有動機啊,這實在不合情理。」穀聿憂還是很難相信。 「動機我曾猜測過,不過真相如何還是當事人自己才知道。」 「那殺手呢?你查出來了嗎?」 「查出來了,是『闇殺門』鬼字輩的『鬼斬』,」 「鬼斬?!」鬼字輩的第一把交椅,要請動他不是那麼容易,除了要有高額的金錢之外,還要看他高興才行。莫怪乎他們一聽到是鬼斬,無不驚訝鄧玉娟是如何講動他的。 「對,鬼斬。」穀聿慮冰冷的臉更形陰沉。這就是他憂心不安的原因。鬼斬的實力深不可測,他沒有把握能護得了裴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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