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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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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算我多管閒事。」鄧裴儂從他肯定的語氣中瞭解,看來真是自己會錯意了。 「你的確是。」穀聿慮也不客氣的贊同。 「喂!你真差勁耶,再怎麼說我也是一片好意,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她開口罵道。 「小姐,是你自己說的,而我只是順從你的意思罷了。」他嘲弄的看她一眼。 火大的瞪著他,鄧裴儂無話反駁,因為人家說的是事實,所以只好有氣無處發的憋在心裡氣壞自己了事。 穀聿慮露出一個漫不經心的笑意,她的心思他是看得一清二楚,不過他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多費唇舌。 「晚餐還沒吃,肚子餓了吧?」他問。 「不會。」氣都氣飽了還吃什麼!她沒好氣的瞪他一眼,不過不爭氣的肚子卻在此時咕嚕地叫著,讓她顏面盡掃。 「看來你的肚子比你的嘴巴老實。」穀聿慮調侃著。 「要你管!」鄧裴儂火冒三丈的吼,然後沒好氣的命令,「送我到你們公司樓下,我的車停在那裡。」 哼!她才不要和他一起用餐呢!就算餓死也不要。 這個正努力捺著性子,等著對面的男士慢條斯理的吃完飯後甜點的女人,不就是那個發誓「餓死也不要和他一起吃飯」的鄧裴儂嗎? 「拜託!你動作就不能快一點嗎?」鄧棐儂終於忍不住低吼著,不過她很識相的壓低聲音,沒有引起太大的注意。 「你不知道吃飯要細嚼慢嚥嗎?」穀聿慮故意裝出一副漫不經心的口氣。他當然知道她急什麼,也知道若不是他以沈耕榮失蹤案有眉目的消息做釣餌,她也不會心不甘情不願,勉為其難的來和他吃這頓飯了。 「已經夠細夠慢了,難道你沒聽過男人吃要像『虎』,坐要像『山』,走路要像『龍絞水』嗎?」她很想將他的飯後甜點砸到他的臉上,讓他吃個痛快。 知道她的耐性已經到了極限,穀聿慮拿起餐巾擦擦嘴,終於結束這一頓為時一個半小時的晚餐。 招來侍者撤下餐盤,示意侍者可以送來他們的餐後酒。 鄧裴儂一口氣喝幹了侍者送上來的RUSSIAN,看著穀聿慮慢慢品嘗著,火氣又揚。 「快說吧!我沒時間和你在這裡幹耗。」 「『俄羅斯』這種雞尾酒甜度夠,所以喝起來很順口,但是它的酒精濃度較高,你這種喝法實在很危險。」 「是嗎?」鄧裴儂不在乎地說。其實她很少喝酒的,所以酒量不是很好,對酒也不瞭解。不過她倒看出他的酒和她的不一樣,「你的和我的不一樣。」 「哦,我的其實也是『俄羅斯』,不過加入了咖啡利口酒,所以也變了個名稱,叫做『黑色俄羅斯』。」穀聿慮拿酒杯輕輕的晃著。 「『黑色俄羅斯』?那是不是也有『白色俄羅斯』?」她不是很認真的隨意問,覺得頭有點昏昏沉沉的。 「是有啊,加入奶油之後就變成『白色俄羅斯』了。」穀聿慮淡淡一笑,看出她的不勝酒力。 「你懂很多嗎?」 「也沒有,因為我大哥對這方面很懂,我常喝的幾種酒類。他曾介紹過,所以我才略懂一點皮毛,至於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 甩甩頭,鄧裴儂想甩掉那種渾沌的感覺,好讓腦袋清醒一點,不過愈甩,怎麼頭就感覺愈暈眩? 「你醉了。」穀聿慮說出事實,有點難以相信才一杯雞尾酒就讓她醉了,他提醒自己以後不要再讓她碰酒,「我送你回去。」 「不行!」鄧裴儂用了不必要的音量喊,「我……你還沒告訴我……哥哥在哪裡……」 哥哥?原來沈耕榮是她的哥哥?可是他們一個姓沈,一個姓鄧……對啊!他怎麼忘了,她曾說過她是個私生女。 「到車上再告訴你,好嗎?」谷聿慮招來侍者結賬,丟了幾張大鈔在託盤上,就扶著靜靜不說話的鄧裴儂離開餐廳。 將鄧裴儂安頓好在前座,順手幫她扣上安全帶,就見她早已夢周公去了。 沒想到她的脾氣火爆,酒品倒是不錯,醉了之後不會大吵大鬧,安安靜靜的,還沒多久就睡著了。現在他可要推翻之前不讓她碰酒的決定,稍作一下讓步好了,如果他想尋求安靜的話,就讓她喝酒吧。 現在他該送她去哪裡?他又不知道她住哪。眼光移向她的手提包,他二話不說的伸手將它拿過來,開始翻找線索。 三十五分鐘後,穀聿慮抱著早已睡得不省人事的鄧裴儂回到她的住處,將她交給一個非常震驚的女人 他猜是她的母親,並婉拒了那位女士回過神來之後的邀請,沒有多做停留,轉身沒入夜色離開。 濃密微卷的睫毛動了動,眼睛都還沒睜開,鄧裴儂就先呻吟出聲。 搞什麼呀!她的頭怎麼會這麼痛?好象有一連士兵在她的腦袋裡踢正步似的,到底怎麼回事? 「醒了?」鄧玉娟站在窗戶旁,在聽見她的呻吟聲時轉過頭來。 鄧裴儂遲疑的睜開眼,發現連這麼簡單的動作都讓她腦袋的疼痛加劇,忍不住捧著頭呻吟。 鄧玉娟二話不說的拉開窗簾,窗外的晨光趁隙灑了一室的金光,鄧裴儂被那刺眼的光芒照射得眼一閉,頭更痛了, 「老媽,拜託,把窗簾拉上。」她痛苦而緩慢的哀求,聲音聽起來是有氣無力的。該死的!她到底出了什麼事? 「很難過?」鄧玉娟明知故問。好樣的,竟然敢喝得爛醉,醉到不省人事,那就要有膽承受必然的苦果──宿醉。 「快死了。」鄧裴儂痛苦的輕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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