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馥梅 > 不打不相識 | 上頁 下頁 |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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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令人意外啊!谷聿慮冷冷的眼神掃向周旁狼狽的下屬們,眼神所到之處,所有人皆慚愧、驚慌的低下頭來,看來他們被修理得很慘,這個女人的本領那麼大嗎?他不相信。 「放開我!你這個王八蛋!放開你姑奶奶!」鄧裴儂怒吼著,對於兩招之內就被人制住這件事覺得很沒面子。 所有人都抽了一口氣,這個女人太不知死活了,竟敢對二老闆口出惡言。 谷聿慮冷冷一笑,「既稱之為姑奶奶,想必也是同宗,那麼你也是王八蛋嘍?」 「你──」鄧裴儂氣結,「放開我!這就是堂堂谷氏偵探社的待客之道嗎?」 「不,這當然不是我們的待客之道,問題是,你認為自己有資格稱之為『客』嗎?」谷聿慮冷聲的說。盯著她的後腦勺看,還沒準備放開她,就讓她維持這種姿勢一會兒吧! 「來者是客,難道你沒有讀過書嗎?」她吼著。 「我是沒有讀過像這種強盜土匪似的行徑也能稱之為『客』的書。」 「你再不放開我,小心我在你老闆面前告一狀,讓你捲舖蓋走路。」 「哦?你認為我的老闆是誰?」穀聿慮覺得可笑,女人!就只會這種手段嗎?向老闆告狀?向誰,難不成是耿宗儒?真是笑話,雖然他是夜鷹的頭頭,那並不代表他們就怕他。 「耿宗儒啊!我可是他的貴客,你不好好的伺候我,小心變成無業遊民。」鄧裴儂威脅著。 「是貴客,當然是『貴』客,我會要人把損失的桌椅器材、人員的醫療費用,全都清算好,你就知道有多『貴』了。」谷聿慮冷冷地誽。不留情的甩開她的腳,沒意外的看見她猝不及防砰地一聲跌在地上。 「你太可惡了,你等著被炒魷魚吧!」她怒火狂炙的吼著。 「哦,是嗎?」他逼近她,「既然你認為耿宗懦那個爛人是我的老闆,而你又是他的『貴客』,那麼請問一下,你在這裡做什麼?去找他啊!我相信他一定奉你為女王般的伺候你,甚至會跪下來舔你走過的每一寸土地。」 不知為何,鄧裴儂像是被他眼底那一族冷火給燙到般,不由自主的往後退。真是矛盾,既是人,卻又讓人覺得冰冷,這個人,可怕! 「敢來穀氏找碴,怎麼膽子就這麼一丁點大?」穀聿慮冷笑的嘲諷她直退後的動作, 怒火一起,鄧裴儂火爆的個性吞沒了理智的警告,她火大的坐到椅子上,小手往桌子一拍,「委託的時限已經過了,你們這群窩囊廢竟然還沒找到人,該如何對我交代?」 「鄧總經理,你找鍺人了。」他雙手抱胸,冷凝著她,「當初接你案子的人是耿宗儒,很不幸的,他並不是我穀氏的人,所以你該找的人是他,請回吧!」 「你們當我是皮球嗎?這個踢過來那個踢過去,太過分了!」她氣得全身發抖。 「是你自己所托非人,怪不得穀氏,不過……」穀聿慮留著話尾。深思的看著她。 「不過什麼?」鄧棐儂明知他不懷好意,但還是問,因為她知道,如果連穀氏都找不到的話,那她想找到人簡直是比登天還難了,她日前僅存的希望就只有穀氏。 「不過如果你肯好好的道個歉,再好好的求我,我會考慮重新接受你的委託。」他故意為難她。憑他閱人無數的精准眼光,他在這短短幾分鐘的接觸下,已經看清她是一個火爆且高傲的人,要這種人求人,哈!那是棉花店失火──免談。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她怒指著他,要她求他?作夢! 「鄧總經理,你不分青紅皂白,目無王法的來穀氏砸場,損害器具,打傷員工,欺人的人應該是你才對吧!對於我的提議,你可以慢慢的考慮,我給你三天的時間。」 「作你的大頭夢!」鄧裴儂憤怒地站起來,轉身準備離開這裡。哼!她就不相情真的非他穀氏不可。 「對了,我會把賬單寄過去給你,請慢走。」谷聿慮冷然的聲音帶點故意的挑舋再次從她身後傳來,把她的怒火引燃到最頂點。只見她頭也不回的沖出穀氏。留下冒著火苗的足跡。 穀聿慮看著她消失的背影,冷笑一聲,轉身走回辦公室,臨進門前還不忘冷冷的掃了一眼那群「無什小錄用」的手下。 「把辦公室整理乾淨。」冰塊似的聲音像是下了一陣冰雹,打醒一干雕像,他滿意的聽見一陣慌亂的腳步聲響起,而後關上辦公室的門。 那個鄧裴儂,真是出乎他意料之外啊!原本他以為她是個男人,誰知竟是個女的,而且還是個豔麗無雙的女人。 她的五官精緻立體,削薄的黑髮服貼在她的兩頰,散發出幹練卻又冶麗的風情。她的雙眼又大又亮,彷佛隨時都冒著火焰一般,如果眼光能殺人的話,剛剛他早就碎屍萬段了。 她的身高也比一般普通男人還高呢!至少有一七三,身材絕佳且凹凸有致,尤其那雙修長的腿,雖然她穿著長褲,但是以他手掌下纖細的腳踝來判斷,她有一雙比例非常慓准的美腿。她的功夫底子也不錯,難怪門外那些人會招架不住。 她是個驚奇,美豔的外表、火爆的個性,他很期待三天后她的再度光臨,看看她放下高傲的身段「求」他的模樣,他很樂意將她高傲的翅膀給折斷。三天后她一定會回來求他,他從不做沒把握的事。 谷聿慮冷然的心似乎被她燃起一絲絲火苗,至於這一絲絲火苗是否能夠成功點燃,成為一把熊熊的火焰,那就只有天知道嘍! 鄧裴儂有氣無力的趴在辦公桌上,除了疲憊之外,她還必須用僅剩的力氣來壓抑著滿腔的怒火。 該死的!今天是第三天,想到這兩天來她到處奔波,找了不下二十家的大小偵探社,每一家都是一聽到她的名字和委託的事件,就搖頭對她說無能為力,要不就是說人手不夠,無法接受她的委託,她實在沒有力氣應付更多的怒氣了。 她所有的精力全耗在那些狗屁倒灶的理由上,而這一切原來是穀氏有人放話,誰敢接她的案子,就準備關門大吉吧!這是一間規模算是不小的偵探社因不堪其擾才勉為其難偷偷透露給她知道的,結果事情不但沒有尋到解決的辦法,她奔波兩天的身體反而已經累垮了。 可惡,落井下石的混賬實在是太多了,那個自命不凡的冷凍男就不要有一天落在她手上,否則她會很樂意將他丟到油鍋裡炸熱,再劃花他那張騙死人不償命的英俊臉蛋。 她已經累得快站不住腳了,偏偏還有人選在這時候出難題給她,讓她要不是因為已經沒力氣,一定會朝這個人破口大駡。 哦──她呻吟的捧著頭,她必須來一顆止痛藥,要不然,隨便來個人把眼前這個叨叨不休,將她當成是被剝削的廉價勞工般的人趕出去。 「裴儂,你到底找到你哥哥了沒有?你不要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行不行?」鄧玉娟看著趴在桌上的女兒,忍不住再一次問這個今早已經問了八百遍卻一直沒有得到回答的問題。 沒錯,沈耕榮是她的哥哥,同父異母的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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