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馥梅 > 毒舌女律師 | 上頁 下頁 |
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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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你從頭到尾詳細的告訴我事情的經過,好嗎?」 「嗯。」鐘甯漸漸平靜下來,哀傷的點點頭。 「你等我一下。」李嶽樺轉身朝一邊的高警員交代幾句,便和鐘甯來到地下樓的餐館。 「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嶽樺,你應該知道白揚集團吧?」鐘寧緩緩的開口,在提到白揚集團時忍不住咬牙。 「我知道,白揚集團是商界的奇跡,對於他們突然將總公司遷回臺灣之舉,我國政府幾乎感動得痛哭流涕,俯首叩拜呢!」李嶽樺嘲諷的輕笑。 「哼!白揚集團之所以成為商界傳奇,完全都是使了卑鄙手段,踩著人家的屍體往上爬!」鐘寧憤憤不平的低斥。 「鐘寧?」 「白揚集團看上了我家的登峰企業,急欲收購,於是用了卑鄙的手段使我家的公司面臨倒閉,然後再壓低價錢,因此我爸爸才會心臟病發。」 李嶽樺一凜,「鐘寧,你所謂的卑鄙手段是什麼?」 「白揚集團和上游公司勾結,對於我們工廠的出貨全數打回,說什麼品質不符,接二連三的,使得公司損失慘重,已經面臨倒閉了,然後他們再乘機壓低價錢,進行收購。星期一雙方就要簽約,而我爸卻在這時病倒,我已經六神無主,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李嶽樺陷入沉思,據她瞭解,商場上,白揚集團似乎還沒有這麼負面的評價,可是鐘寧又不像是會無中生有的人,看來她如果想插手這件事,還得進行多方調查才行。 「鐘寧,工廠的事,你瞭解多少?」 鐘寧搖搖頭。「工廠的事爸爸全都交給威璋負責,平常我都在公司裡。」 李嶽樺點點頭,陳威璋,鐘甯的丈夫,對這個人她沒有多深的印象,只有在婚禮上見過一面。 「鐘寧,你要我怎麼幫你?」 「幫我調查白揚集團和上游廠商勾結的證據,讓我們能順利出貨,挽回登峰企業。」 「離星期一只剩三天的時間,根本不夠調查出真相。這樣好了,鐘寧,星期一我和你一起到白揚集團,我會想辦法讓白揚集團答應延緩簽約,暫時就先這樣,等爭取到足夠的時間,我們再來想辦法,如何?」 「嗯,謝謝你,嶽樺。」 才剛來到葉樽翰的病房外,就聽見女人尖銳的聲音從裡頭傳出,讓李嶽樺蹙了眉,詢問的望了一眼瞼色不怎麼好看的高警員。 「怎麼了?裡頭的人是誰?」 「偉大的母親終於現身了,正在教訓給她惹麻煩的兒子呢!」高警員無奈的說。 「你就任由她在裡頭撒野?!申請保護令是申請假的是不是!她一入境警方就應該將她逮捕,為什麼還讓她到醫院來?」李嶽樺生氣的低斥。 「問題是檢察官不簽發拘票,警方無權……」高警員無辜的說。 李嶽樺打斷他,「根據家暴法第二十二條規定:警察人員發現家庭暴力罪或違反保護今罪之現行犯時,應徑行逮捕之,並依刑事訴訟法第九十二條規定處理。雖非現行犯,但警察人員認其犯家庭暴力罪嫌疑重大,且有繼續侵害家庭成員生命、身體或自由之危險,而符合刑事訴訟法所定之徑行拘提要件者,應徑行拘提之。 「難道你不知道嗎?先逮捕,再報請檢察官簽發拘票,如檢察官不簽發拘票,到時警方再將人釋放就行了,現在你卻放任她自由接近被害人,你們真的是……」真是很想咒駡他家祖宗八代。不過她沒時間和他廢話,因為她已經聽到一個響亮的巴掌聲響起了。 她飛快的開門沖了進去,及時在第二個巴掌落在葉樽翰臉上時,在半空中截住了那只讓她想折斷的手。 「住手!你無權在這裡對這個小孩動手,我們可以以現行犯將你逮捕!」李岳樺冷瞪著葉雯欣,那濃妝豔抹下的臉蛋,猙獰的猶如夜叉。 「你是什麼東西,我管教我的兒子關你們什麼事?法律難道規定做父母的不能管教兒子嗎?!」葉雯欣張牙舞爪的想要掙脫李嶽樺的鉗制,卻發現動彈不得。 「法律是管不著父母管教孩子,不過,法律卻管得著家庭暴力的發生,我告訴你,我們已經替葉樽翰申請了保護令,早在三天前,法律就禁止你,也就是葉樽翰的母親、加害人接近葉樽翰,現在的你,所做的一切全都是違法行為,高警員,以現行犯逮捕她!」 「你……你們!」葉雯欣憤怒的說不出話來。 「不要,樺姨,不要抓我媽媽,好不好?」葉樽翰拉住李嶽樺的衣服,低聲懇求。 「樽翰,你媽媽病了,她必須接受輔導,否則她永遠都改不過來的。」李嶽樺心疼的說。 「不要,求求你,樺姨……」 「樽翰……」李嶽樺為難的蹙眉,最後終於點頭。「好吧!我答應你,高警員,麻煩你了,有問題我會直接找檢察官的。」 高警員放開葉雯欣。 「請回,葉女士,如果不想被警察抓進拘留所蹲兩天,現在就立刻給我離開!下次見面的時候應該就是在法院裡了。」李嶽樺冷漠的說。 葉雯欣瞪著他們,最後她惡毒的眼光落在葉樽翰身上。 「葉樽翰,你這個死小子,我生你做什麼,你是生來害我的是不是?如果沒有你,我現在還是有錢人家的少奶奶,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這麼辛苦,早知道當初就不要生下你,你是魔鬼!你為什麼不去死算了!」葉雯欣淒厲的怒喊。 葉樽翰瞬間像尊雕像般僵硬的坐在病床上,李嶽樺發現不對勁,立刻要高警員強制驅離不速之客。 咒駡聲愈來愈遠,終於聽不見了之後,李嶽樺才走到床邊,將葉樽翰擁進懷裡。 「對不起,我來晚了。」她溫柔的輕撫著他的頭。 僵硬的雕像漸漸軟化,葉樽翰環住她的腰,將臉埋進她懷裡低泣。 「樺姨,真的是我害的嗎?是我害媽媽和爸爸離婚的?我真的該死嗎?」葉樽翰淒迷的說。 李嶽樺坐了下來,捧起他的臉認真的看著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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