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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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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澈小子,擺臉色給誰看呢?」苗竟哼了一聲,對於軒轅澈對尹丫頭的態度很是不滿。 「前輩,事關皇家秘辛,還請兩位前輩移步,讓我們三人談談。」軒轅澈說。 「唷!怎麼?有什麼是我們不能知道的?」苗竟呵呵一笑。「不,應該說,有什麼事是我們不知道的?」 「前輩?」軒轅澈狐疑地看向他。 「師父、師叔,你們知道什麼?」軒轅意心裡燃起一絲希望。如果師父知曉尹春風的身世,卻又促成兩人的姻緣,那麼尹春風就不可能與他有血緣關係。 「當我知道蓮真畫了尹丫頭的畫像做尋人之用的時候,就猜澈小子一定也見過畫像,那麼就肯定會看出些什麼來,果然,澈小子急著要見尹丫頭了。」苗竟看了看三人,半晌才將手中的東西遞給她。「尹丫頭,把畫像拆開。」 江芷涵疑惑的接過。這幅畫小小的,只有成人巴掌大,上頭畫的是個小女娃,若她沒猜錯,這就是小時候的尹春風。 看來沒什麼特別,只覺得這畫似乎特別厚。 她翻過背面,卸下畫像的背板,背板才拿開,一個信封就掉落下來。 一隻手在半空中截住信封,是軒轅意。 「這是……」他訝異地看著信封上的字跡,而後望向軒轅澈,在皇兄臉上看見同樣驚訝的表情。 「這是父皇的筆跡。」軒轅澈伸手拿了過來。 「沒錯,裡面是先皇親筆所書之聖旨。」沈之華輕聲的說。 聖旨既會藏在尹春風的畫像裡,藏的人一定就是執筆之人,也就是尹父。 「可以嗎?」軒轅澈看向苗竟詢問。 「不可以的話,我拿來做什麼?」他橫他一眼。 軒轅澈聞言,用著微顫的手打開了信封,抽出一條明黃色的絲絹。 聯之義妹雅嫻公主賢淑大方,溫良敦厚,品貌出眾,甚得朕心,今指太子太傅殷恒中為駙馬,兩人堪稱天造地設,佳偶天成,今咸眷屬,擇良辰完婚,欽此。 這是一道賜婚的旨意,並不是很正式,但確實是先皇的筆跡,玉璽也是真的。 「這是什麼意思?」軒轅澈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見。「父皇哪來的義妹?雅嫻公主又是誰?殷太傅他不是……不是病逝了嗎?」 「皇兄……」軒轅意低喚。看到這聖旨他都明自了,尹桓中就是殷桓中,當初的太子太傅,而雅嫻公主則是嫻貴人。 「澈小子,我相信你已經猜到了。你也是吧,蓮真?沒錯,尹桓中就是當初的太子太傅殷桓中,而雅嫻公主就是原本的嫻貴人,當初他們三人為何會這般糾纏,詳情沒人知道,但最後他們兩人的離開卻是先皇一手安排。而且為了預防往後可能會有的麻煩……譬如現在這種情況,先皇親筆寫下了這封詔書。苗竟解釋。「他們兩人到了民間,將股姓改為尹,其中也有隱匿的意思。」 「兩位前輩在這件事中,又是怎樣的存在?」軒轅澈蹙眉質問。 「我呢,是先皇主動找我商量對策,而師兄則是提供假死的藥,所以我們雖然不知。!他們三人的糾葛,可後面卻是全程參與的,也算是當初這件事的證人了。」 「那我和……春風的事呢?」軒轅意問。 「他們生下尹丫頭那年,我便算出尹丫頭在她十七歲這年會有一個死劫,很難脫過,後來先皇得知此事甚為憂心,召我進宮問清楚,然後我見到你……」苗竟笑望著軒轅意。「也就看到了一絲曙光。你是尹丫頭的一線生機,而尹丫頭則是你的唯一姻緣,雖然生機微弱、姻緣淡薄,不過卻是你們兩人僅有的希望,我們幾個長輩都明白萬萬不能錯過這機會。」 「所以你們才收我為徒?父皇把我送走,不是因為怕我和皇兄爭皇位?」 「呵呵,當然不是。」 「我十歲那年,你帶我到華原城去,也是早就打算好的?」 「那是因為桓中一定要看看你,才能放心把女兒交給你,所以我就帶你到他面前讓他看了。」 一切事情到此總算都清楚明白了,眾人也釋懷了。 望向一直垂頭默默站在一旁的江芷涵,軒轅意伸手握住她明顯冰涼的小手,卻見她抬起頭來,眼底滿是不安和彷徨。 他對她溫柔的一笑。「別擔心,一切有我。」江芷涵看著他的笑容、他眼底不變的情意,惶然的心慢慢安定下來。 「嗯,我知道。」她也對他露出一抹笑,說出他常說的一句話。 軒轅意輕笑,伸手將她攬進懷裡。 「哼!」一旁的軒轅澈見狀,冷哼了一聲。 望著抿著嘴、僵著臉的軒轅澈,江芷涵身子微微一抖。這個皇帝該不會想「滅口」吧?畢竟她剛剛聽到了一個皇室天大的「醜聞」,而她就是這個醜聞的證據。 「皇兄,不管是何原因造成這樣的局面,父皇都放下了,且一心維護兩人,為他們出謀劃策,這就表示也許事情並沒有什麼不好的存在。再說,他們三人都已經不在了,我們又何必太過執著?」軒轅澈也知道這道理,如今要追究只是師出無名,囚為父皇的聖旨就在那兒。 只要一想到那原本是父皇妃子的女人居然變成其它男人的妻子,他就覺得心裡不舒服。 長長的吐了口氣後,他將手中的聖旨遞給江芷涵。 「把聖旨收好,這是你保命的東西。」僵硬的說完,他便越過房門離開書房,吩咐回宮。 「所以,聖上這是不追究了?」她拿著聖旨,不放心地問。 「嗯,不追究了。」軒轅意笑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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