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馥梅 > 包養老公 | 上頁 下頁
三十一


  錯愕的低頭瞪著自己的手,啪答啪答,又是幾滴水滴落桌面,眼前一片模糊之後,她才總算理解,原來是她的眼睛漏水了!

  啊啊,她的眼睛壞掉了,怎麼眼淚一直掉呢?

  不,她不是在哭,她並不傷心啊,所以……所以是淚腺壞掉了,不是她在哭,她沒必要哭,沒理由哭的!

  「嗚嗚……」唇間泄出一聲嗚咽,她掩住嘴,眼底滿是驚惶失措。「我到底是怎麼了……」

  不過是想到兩年後他就會離開,這是早就知道的事,這是理所當然的結同,為什麼她光是想到,就這麼心痛!

  「嗚……」滑下椅子,縮坐在桌下,將臉埋進膝蓋,纖細的身子輕顫著,終於再也無法遏止的輕泣。

  她知道自己怎麼了,她愛上他了。

  忙碌了一個早上,連午餐都是叫便當進公司,在開會中使用,好不容易會議結束,已經是下午兩點。

  任家佑回到座位,拿下眼鏡,揉了揉鼻樑,正打算打電話回家,卻被打斷。

  「幹麼沒近視卻戴個眼鏡,增加自己的負擔。」恨天走到他的辦公桌前,涼涼的說。

  「因為某人說這是擋爛桃花的方法之一,實驗結果我很滿意,就沿用至今了。」當初明明是恨天教他的!現在看來,他被耍的機率很高,看他變成一個老古板或許給恨天帶來很多樂趣吧!不過這件事他無所謂,因為辦法確實有效。

  「給你。」恨天將一個信封丟在他桌上。

  「這是……」他重新戴上眼鏡,打開信封,裡頭是一張名單,簡簡單單只有三個人,配上數張清楚的正面照片和各式各樣偽裝過後的照片。

  「昨天入境臺灣的三名恐怖組織的成員,也就是陸文政這次幫忙洗錢的對象,你看一看,把長相記住,謹慎小心一點,不要被摸上門都還不知不覺就好了。」

  「他們的目的是什麼?」任家佑蹙眉。

  「當然是獵陸文政的人頭,陸文政事蹟敗露,恐怖組織的賬戶被東做了手腳,三千多萬美金轉眼成空,損失慘重,他們當是陸文政膽大包天黑吃黑,追殺他來的。」

  「所以陸文政死定了。」敢和那種恐怖組織掛勾,就得有隨時被反咬一口的覺悟,一點也不值得同情。「陸文政死有餘辜,我一點也不同情他,倒是你,就這麼放任這三個傢伙在你的地盤橫行?」他不認為恨天會這樣做。

  「如果他們的目的只是追殺陸文政的話,我會讓他們順利回去。」然後暗地跟蹤,找到恐怖組織巢穴,殲滅之!

  是嗎?任家佑蹙眉,這一點也不像是恨天的作風,可是,恨天其實是個非常善變的人,所以就算他突然有這種異常的行動,也是可以想像的。

  「別提這個了,反正這個任務他們三個會負責。」恨天一屁股坐上他的辦公桌。「對了,聽說周佳妍今天請假。」

  周佳妍請假?「我們有陸文政的消息嗎?」

  「東他們尚未回報。」其實行蹤一直在東的掌控中。

  任家佑瞭解的點頭,抽出被恨天壓在屁股下的文件,轉手就交給他。

  「副總裁,這是協力集團送來的合作企劃,我正準備要送到您的辦公室去讓您批閱。」

  「協力集團?喔,那個豪宅合作投資案啊,這不重要,反正我會駁回。」恨天順手丟在一旁。「我剛剛說周佳妍請假,你有沒有聽到?」

  「我聽到了,周佳妍請假,副總裁,除非您知道周佳妍還有其他行動,而你故意不告訴我,否則她請假的事一點也不重要。」

  「她到銀行提領了一百萬的現金,那個賬戶是陸文政用她的名義開戶的。」恨天說。

  「所以陸文政很有可能有和她聯絡,那一百萬是陸文政用來跑路的?」

  「可能。」恨天點頭。「不過陸文政不是傻瓜,他一定也知道我們會派人監視周佳妍,也能猜到恐怖組織不會放過他,他是個陰險狠毒的人,有那種就算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想法,你覺得他會找上誰,怎麼做,才能拿他自己的命博得最大的陪葬品?」

  恨天笑望著任家佑陷入沉思,拿著協力集團的企劃,屁股離開他的辦公桌。

  「最近五行沒什麼任務,所以集團的公事可以由他們代勞,他們也該學學怎麼坐辦公桌了。」恨天說完,便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任家佑疑惑的抬起頭來,就看見五行之三金、木、上走了進來,三人朝他一鞠躬之後,分別坐上周培廷、林淳華、王伯輝三人的位子,開始處理公事。

  恨天的意思是,他可以繼續休假,是嗎?或者和他剛剛說的事有關?

  陸文政會找上誰?怎麼做?

  這個洗錢案是東的任務,如今又有西、北支援,對任何無關的人說任務內容,不是恨天的作風,所以恨天會對他提到陸文政,代表什麼?

  陸文政若想要最大的陪葬品,那就是聯星集團的主事者恨天,不過要找恨天陪葬比登天還難,陸文政不可能打這種蠢主意,那麼,就是恨天之下的四大特助了!

  他們四個之中,最能讓陸文政有著力處的人是……他!

  藉由孫珮雯!

  他猛地站起身,速度之快,讓他的座椅往後倒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引來五行的注意。

  陸文政不會自己找上珮雯,因為珮雯不會見他,所以他會利用別人引珮雯出門,而那個最佳人選,就是周佳妍!

  恨天剛剛一直強調,周佳妍今天請假!

  「該死的恨天!」任家佑咒駡一聲,拔腿沖了出去,該死的恨天,有話為什麼不直接說,該死的為什麼要這樣拐彎抹角的耍人!

  「木,我剛剛是不是聽見南罵了一句……哦,大逆不道的話?」金低聲的問。

  「你是說『該死的恨天』嗎?」回答的人不是木,聲音在他們後面,而且好像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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