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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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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你應該很清楚才對,怎麼反過來問我呢?我記得是你告訴我,說我是我母親偷人生下來的雜種。」 「鴻靖!」 「抱歉了,邵總裁,過去我年紀小不懂事,不過我現在已經大了,又經過令夫人的諄諄教誨,我已經理解像我這麼卑微的一個雜種實在不敢高攀,我還是安份守己的稱您一聲邵總裁比較妥當,免得又有人說我癡心妄想什麼。我必須聲明,我對邵家一點癡心妄想都沒有,如果這還不足以證明我誠摯的心,那麼我可以連姓都改掉。」 「你敢!」邵啟禮惱怒的大吼,拍桌而起,瞪著存心想氣死他的兒子。 「邵總裁,這不是敢或不敢,而是看我高不高興。」邵鴻靖冰冷的視線直看向他。「如果你今天的重點就是這個,那麼我希望我的答案您會滿意,我的事,實在不敢勞煩邵總裁操心,邵總裁該操心的是令夫人。」 「你是什麼意思?」邵啟禮沉聲問。 「你是指令夫人嗎?」他嘲弄地揚眉問。 「對!」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畢竟這種事也不只一兩次了,既然以前你都不在意,我想這次應該也不會在意吧!」 「到底什麼事你給我說清楚。」 「你何不自己去查呢?問問你的家庭醫生,他是怎樣幫令夫人做身體健康檢查的。」 邵啟禮眼一眯。「你是說芝蓉生病了,而士偉沒有檢查出來?」 「哈哈哈!」邵鴻靖失聲大笑,「沒想到你是這麼信任他們,我該說什麼呢?無知也算是一種幸福。」 「鴻靖!」邵啟禮望著兒子,他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是說……「鴻靖,你在指控芝蓉和士偉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嗎?」 「我說了,你自己去查,你們的家務事,我這個外人不好干預。」 他的表情和眼神讓邵啟禮無法招架,縱使心中已有懷疑,可是他不想承認。 「我是信任他們,你不該因為恨我就污蔑他們。」邵啟禮咬牙道,可一說出口,他就後悔了。「鴻靖,我……」 「請回吧,邵總裁。我們這種低下雜種所住的肮髒地方,實在不是高貴如您能久待的。」邵鴻靖笑容不減,可眼神卻冷得像是兩潭冰泉。 「鴻靖,我很抱……」邵啟禮為時已晚的想要道歉。 「大康,送客。」邵鴻靖打斷他的道歉,轉身離開。經過孫大康時,他沉聲道:「該是你選擇的時候了。」 孫大康一震,目送他孤傲的背影離開。 看來,這一次少爺是打算和邵家徹底決裂了。 「請,邵總裁。」他無須選擇,雖然他是邵啟禮聘請的,但自始至終,他的王子就是少爺,也早在少爺滿二十歲那天,他就不再從邵總裁那邊支領薪水了。 「大康,幫我勸勸他,他的脾氣實在太糟了!」 「邵總裁,恕我說句不客氣的話,少爺會這樣是您逼的,方才您那句話,將少爺對您僅存的一丁點親情給徹底消毀了。」 邵啟禮一震,剛才他說出口就後悔了,可是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了。 「鴻靖就麻煩你了,大康。」 「這是當然。」 頹然的垂下頭,何淒的背影顯得哀傷、寂寥,緩緩的步離。 「邵總裁。」孫大康上前喊住他。 「還有事?」邵啟禮只是停下腳步,沒有回頭。 「現在醫學發達,驗個DNA既簡單又準確,除非被動了手腳,否則準確率非常的高。」他點到為止。 邵啟禮渾身一僵,「你知道?」 孫大康點點頭。 「如果邵總裁是問十年前的事,是的,我知道。」 當初就是末芝蓉挑撥,邵啟禮才會誤會妻子紅杏出牆,更誤會邵鴻靖不是自己的骨肉,於是抽血驗DNA,檢驗報告竟也證實邵鴻靖不是他的骨肉,卻沒想到,那是宋芝蓉勾引韓士偉,做了假報告。 「如果邵總裁問的是少爺剛剛說的那件事,誠如少爺所說,那是您的家務事,我這個外人不好多說什麼。」他一向跟著少爺,少爺知道的,他少有不知。 邵啟禮頹喪的微點了下頭,蹣跚的步伐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 孫大康知道,短時間內,他不會有勇氣去追求真相。 「你在哭嗎?」 細嫩輕柔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邵鴻靖背脊微僵,沒有料到溫室會有人闖入。 緩緩的轉過身,他臉上笑容依舊。是啊!從今以後,這裡多了一個她。 「沒有,為什麼這麼問?」他蹲下身,與弓蓓雅面對面。 她伸手摸著他的臉。「乾乾的,你真的好奇怪。」 「我又怎麼奇怪了?」他失笑的拉下小手,握在手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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