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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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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憶璿,你幹……」 展輕侯的聲音只到這裡,巨大的帳篷頂就沖他蓋下來了…… 出租車像陣疾風般沖進了展輕侯家中,他從副駕駛的位置上走下來,到後座上把徐憶璿抱了出來。 剛剛在帳篷裡,漫天的帳篷蓋下來頓時把所有的人都埋住了。他只是記得徐憶璿聲音的方向,在黑暗中一路踉蹌過去才發現徐憶璿居然暈倒在地上……老闆娘告訴他,她被掉下來的木梁砸中了! 來不及想什麼,他抱起她沖出來攔車趕回家。 一路上她都在昏迷,在車上像是沒有了骨架一般癱軟,如果不是仍然跳動的脈搏,展輕侯真的要懷疑她是不是還在這個世界上。 他抱著她沖進客廳把她放在沙發上面,找出急救箱。 檢查她沒有碰到頭之後,展輕侯喂給她幾顆藥丸伸手用力掐住她的肩井穴。半晌,徐憶璿的眉頭皺了皺,一點點地轉醒過來。 「這是哪兒啊?」她努力地睜開了眼睛向四處看看。 自己是在做夢嗎?怎麼會有種在宮殿裡的感覺呢,穹頂上那盞繁複輝煌的吊盞放射讓人眼花繚亂的光華,燈光下一瀉千里般的巨幅窗簾,前方兩座盤旋向不同方向的雕花樓梯,一切的一切都是陌生得只會在夢裡面或者童話故事裡面才可能出現。 「是我家。」展輕侯一邊說一邊拿出酒精棉棒。 「你家?」她想試著撐坐起來,右手臂的劇痛立馬讓她清醒了大半,昏過去之前的事情也全部記起來了…… 嗚呼哀哉!真不知道是老天爺偏心還是她最近走黴運,帳篷裡面那麼多人,她又站在那麼偏僻的位置,可是老闆娘一聲驚叫之後……她眼睜睜地看著篷頂的梁子像電影慢放一樣,端直地沖她砸過來,她抬手一擋,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沒法送你去醫院,因為需要登記,你也知道我不太方便。」展輕侯把棉棒蘸上藥水,擦拭她手背上面的一片擦傷。 「嘶……」徐憶璿疼得直吸涼氣,一個勁兒地往後縮手。 「現在知道疼了,剛才怎麼不用大腦?!」展輕侯把棉棒丟進垃圾桶裡,撕開一個創可貼貼在她的手上。 徐憶璿嘟著嘴不說話,看著他很熟練地在急救箱中取出各種藥品。 「你之前也會經常受傷的嗎?」她很奇怪。憑他的身份也會和別人打架的嗎? 「是我之前的朋友經常會受傷。」展輕侯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抬頭看著她,「你們挺像的。」 「真的?你朋友叫什麼名字?」 「忘記了。」展輕侯頭也沒抬,聲音一如往昔的平靜。 徐憶璿沖他撇撇嘴。切,哪有這樣子的,口口聲聲說是朋友居然連人家的名字都不記得。 「手伸過來。」他拿起藥油瓶。 徐憶璿很費力地把半邊膀子湊過來,她的右臂現在疼得都抬不起來,感覺簡直都快被廢掉了。 展輕侯輕輕地托起她的手,緩緩繞環以確定骨頭沒有事情,接著操起剪刀順著袖口開始向上剪。 「喂,喂!」徐憶璿伸手過來護住袖口,「幹嗎剪開我衣服?」 「那你有別的辦法嗎?直接脫掉還是……」 「剪吧!」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徐憶璿急急地給打斷了。 脫掉?開什麼玩笑?!這可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啊,她還沒有白癡到這種地步。 展輕侯沒有再說話,順著袖口剪上去,在肩膀那裡停住。 徐憶璿的胳膊已經明顯地腫起來了,上臂浮起了一道四指寬的僵紫痕跡。 展輕侯把藥酒倒在掌心,一手扶著她的肩膀一手按上她的胳膊。 「疼!」徐憶璿一聲慘叫,下意識地抓過什麼死命的咬住了。 手臂上的手突然僵住了,她汗涔涔地睜開眼睛,看到展輕侯驚愕的表情,他眼也不眨地看著她,好像見鬼似的表情……而他的手臂,正被她咬在口中。 「對不起,對不起……」她連忙鬆口,想擼起襯衣袖子看一下,「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 「沒事。」展輕侯一下把手抽回去了。 「給我看一下,我是真地很抱歉嘛!!」徐憶璿滿心歉疚地又把他的手拉過來,把襯衣袖子推上去…… 很明顯的兩排牙印清清楚楚地印在他的左前臂上。 「我怎麼都咬成黑色的了……」徐憶璿在心裡嘀咕一句,可是她很快就覺得不對勁了。 可不是嘛!她怎麼可能咬成這樣的?! 展輕侯身上的牙印居然是黑色的! 她仔細地端詳著,這才發現那牙印竟然真的是紋在他的手臂上面的,而自己剛剛咬的那兩排,很巧合地重合在了原有的紋身上面。 「這是……」她滿心的不解。 「說了沒事!」展輕侯一下抽回手臂,差點把緊緊抓著自己手臂的徐憶璿也從沙發上面拽下來。 徐憶璿慌忙之間用手撐住了沙發沿,手傷頓時痛得她齜牙咧嘴,一鬆手……「咣當!」她整個人從沙發上面掉了下來,摔在了地板上。 「你想謀殺嗎你?!」徐憶璿從地上掙扎著抬起身子來,氣鼓鼓地抬起臉。 「不該問的問題你最好不要多嘴。」展輕侯一臉寒霜地站在沙發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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