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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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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文森點點頭。「謝謝你的書,我們先走了。」 他對Sophie揮揮手,和席明嘉一起離開。 他們在門口分手,席明嘉騎著摩托車,飛快地細回家,回到家,趁著記憶還很鮮明,她打開電腦,先在腦中回想畫展中範文森詳細的解說,稍事整理,開始動手打下—— Victor Van Morrison畫展觀後感: 翻開西洋美術史,自文藝復興以來,出現了許多偉大的畫家和豐富多樣的畫派,達文西、拉斐爾、高更、夏卡爾、馬諦斯、達利等等;寫實派、印象派、野獸派、超現實主義、魔幻風格、普普藝術…… 每個時代都有其代表風格,每個風格都有其代表性的畫家,而三十世紀末的代表就是迷亂主義的Victor Van Morrison。 Victor Van Morrison被喻為自畢卡索以降最偉大、最成功的畫家。偉大是因為他的畫,風格與意境都令人震撼和讚歎;成功是他和畢卡索一樣,是少數能在生前即享有盛名的畫家。 畫家是一種寂寞的行業,在才能讀全世界認同之前,只能算是對藝術熱情的瘋子,所以梵穀在精神病院裡度過餘生、莫內也終身窮困不得志,只有畢卡索和Victor Van Morrison在活著時就享有盛名和財富,畫作廣被世人喜愛和收藏,在生前就享盡榮華富貴和世人的掌聲;在死後身價更是水漲船高…… 校慶過後第一天上課就是數學小考。 學校最喜歡來這套,春假過後是期中考,新年過後是期末考,存心要讓當學生的心裡玩得七上八下,不過罪惡感愈大,玩起來就愈刺激。 席明嘉一早進教室,放好點名簿,就看到杏子怏怏不悅地趴在桌上。 「怎麼?昨天數學考差了,心情不好?」席明嘉問。 杏子沒有回答,只是幽幽地歎了口氣。 「瞧你這副死樣子,不過是小考嘛!而且你放心,不管你考得再怎麼爛,也不會是最爛的那一個。」席明嘉所謂的最爛,當然是指範文森。 「哎呀!你搞錯了啦,她才不是為了小考在難過。」林惠美一屁股坐在杏子前面的座位上。「她呀,是為情傷風、為愛感冒啦!」 「什麼意思?」席明嘉的心糾了一下。莫非杏子傷心是為了範文森? 「你不知道呀?昨天網路上已經傳開了,她的阿娜答木村拓哉和工藤靜香昨天手牽著手,一起結婚去啦。」 「結婚了?」席明嘉鬆口氣。「那杏子你以後不就要改叫靜香了?」 杏子聞言臉色大變,嘴巴一扁,立刻哭起來,害林惠美和席明嘉被嚇一跳。 「哇……」 「哎!你別哭嘛!他本來就是可望不可及的人,你就別難過了,比木村拓哉帥的男生多的是,大不了再找一個啊,就像……竹野內豐也不錯呀!」 「我不是難過那個啦!嗚……」杏子一邊哭一邊說。「我是因為討厭八字眉,也不要嘴巴歪一邊,簡直醜斃了!他為什麼不娶中山美穗呢?起碼氣質也好多了!我不管,你叫他離婚娶美穗——我要叫美穗,不要叫靜香啦。」 席明嘉和林惠美彼此對看一眼,無奈搖頭。她們一致認為,這女人瘋了,還是少理為妙。 第一節的上課鐘響了,同學紛紛回座坐好。 「她怎麼了?」範文森小聲地問。 「思春啦。」席明嘉回答。 思春?範文森仔細想想這兩個字的意思。思春是簡稱吧?那原意是「思念春天」嗎?為什麼要思念春天呢?臺灣的冬天並不冷啊,至少和紐約比起來就不冷。 範文森認真思考,席明嘉卻覺得背後一股涼意,她環顧四周,毫不意外看見王佩茹雙眼炯炯有神地瞪著自己。 我們就坐隔壁,講句話也不行嗎?席明嘉回瞪的眼光這樣說。 不行!王佩茹又瞪回來。 笑話,我為什麼要徵求你的同意?席明嘉瞪回去。 走著瞧!王佩茹瞪完最後一眼,專心上課。 兩個女人的戰爭正式開打,席明嘉終於明白當年二次世界大戰開打,美國最後才加入戰局的心情。孰可忍、孰不可忍,她不想加入戰局都不行呢! 雖說如此,但席明嘉自己認為其實影響並不大,她和王佩茹本來就分屬在不同的小團體,交集不多自然殺傷力不大,頂多是她幫老師點名時,王佩茹不舉手,她宣佈事情時,王佩茹的小圈圈嘰嘰喳喳地自顧自地講自己的話。 雖然,席明嘉看得淡,不過班上的氣氛卻因此而明顯緊張,事不關己的局外人似乎都以一種看好戲的心情在等著看鹿死誰手;又或者會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她甚至懷疑是不是有人開始下賭注了。 這種一觸即發的氣氛終於在星期五有正面交鋒的機會。 星期五最後兩節課是體育課,全班同學繞著球場跑完兩圈熱身後,老師將男女生分成兩隊,再分成五人一個小組,做練習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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