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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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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絮絮叨叨的說著,賀妮妮一邊聽著,一邊尋找白文鳥的蹤跡。 "你一定早就知道席予希就是未來的社長吧!" "什麼?"賀妮妮沒聽清楚,"你再說一次。" "我說你好沒義氣,一定早就知道席予希是社長的兒子,卻守口如瓶,不跟我說!" 轟!賀妮妮完全不能消化這個事實!"你說予希是社長的兒子,而他從今天開始接下執行社長?" "是啊!你快來公司吧!我還有事要請你幫忙呢!" 直到嘟嘟聲響起,賀妮妮才愣愣地關掉手機。昨天看到的他爸爸就是社長,而他決定今天就接下他爸爸為他安排的職位,卻什麼都不肯說! 為什麼?難道她如此的不受信任?太過分了!賀妮妮生氣得想找他理論,一打開大門,地上的幾根白羽毛讓她大驚,是鳥兒的嗎?鳥兒飛出來了 糟糕!鳥兒從來沒有在外面生活過,連飼料都是她準備好放在固定位置給它吃的,流落在外頭的鳥兒如何能生存得下去?說不定連買食都不會呢! 席予希真是太過分了! 賀妮妮挾著熊熊怒火,一踏進辦公室就問程家琪:"他在哪裡?" "你是說執行社長嗎?他還在開會。" "我去會議室找他。" "妮妮!"程家琪拉住她,看了看四下無人,才悄聲說:"聽說會計室要征新人,你能不能幫我跟執行社長提一下,讓我調過去?因為我剛結婚,不想老跑採訪。更何況我負責的是東部,每次一出差就得四五天才能回來,也不是辦法。拜託,幫我跟執行社長說一下!"文慶不敢去說,但妮妮跟執行社長的關係不同,由她去說應該沒關係吧! 賀妮妮皺著眉,"你要不要先跟主編她們說比較好?"她現在想先找他算賬。 "你也知道她最怕訓練新手了,我已經說過好多次,但她就是不願意放人!拜託啦!你跟執行社長的交情好,他一定會答應的!"程家琪小聲在她耳朵旁說: "聽說社長有意縮編總社,把重心移往大陸。不管執行社長將來在臺灣還是大陸上班,我老公應該都會繼續待在臺灣,所以我更不想留在可能會被派往大陸工作的美食採訪部門了,拜託你一定要幫這個忙啦!" 他究竟還瞞了她多少事?賀妮妮很難過,從頭到尾他一直都在瞞她,越來越為自己感到不值,枉費她掏心挖肺的對待,傻傻的付出真情,結果他甚至沒拿她當朋友看待,還處處防著她! 程家琪沒看出她的臉色相當難看,只擔心自己的前途,雙掌合十地說: "拜託,幫我跟執行社長說說啦!" 拗不過她頻頻請托,賀妮妮歎了口氣,"我不保證一定能幫得上忙,不過我會跟他說的。" "謝謝!"程家琪對著她的背影開心道謝。 賀妮妮搭電梯上了位於頂樓的會議室,憤怒的情緒稍微緩和了,心裡的難過卻始終盤旋不去。 一直以來他總是帶著點距離,有時對她好溫柔,有時卻顯得好陌生,就算是朋友,也不該單方面的決定友情的距離跟界線,更何況他給她的感覺不只是朋友而已! 他吻過她呀!難道這不代表某種宣示?還是……她太傻,傻到分不清那個吻是應酬還是喜歡!? 電梯門一打開,所有的主管也都剛好結束會議要搭電梯下樓,她怯怯地走出電梯站在旁邊,任憑一道道探究的眼神停留在她身上。 直到電梯關上,她才抬頭望向他。 "你怎麼來了?"他剛打完美好的一仗,就算有人對他的能力存疑,在剛剛的會議進行中也都已消弭於無形。 結果很明顯,他有能力立刻接下決策者的位子,而他們必須相信,且服從。 在此刻,他在乎的不是其他員工的想法,而是她的想法。 "鳥兒不見了,你知道嗎?" "我知道,我也找了一個晚上,但就是找不到。" 他眼睛底下的淡黑是一夜未眠的痕跡,但她不想心軟。"鳥兒對我有多重要你知道嗎?而且它沒有自己找過食物,沒有真正在外頭飛翔過,說不定連要躲野貓都不知道,你居然讓它飛走了!" 面對她的指責,他只能耙耙頭髮,"我不是故意的。昨天一回到家我就急著打電話給我爸的家庭醫師,沒注意到大門沒關好,等我掛上電話鳥兒就不見了。" 鳥兒的失蹤是事實,再怪他也於事無補,賀妮妮問:"伯父——"她改口,"社長生病了嗎?"所以他才臨時決定接任執行社長?她忍不住替他找理由。 她的口氣帶著譴責,但父親的病情沒有其他人知道,席予希猶豫著要不要跟她說。 他的考慮讓賀妮妮再度火上心頭,"算了,你不想說就算了,反正我不過是個小小採編,"說完,轉頭就要走。 "慢著!"席予希拉住她,"別這樣,我不是故意什麼都不跟你說的。" 賀妮妮瞪著他,眼裡閃著怒火,"你信不過我?還是我不自量力的妄抬身份,以為跟你的交情不一樣,其實只是我自作多情!"說到最後她忍不住哽咽。 "別!"將她攬入懷裡,"別這麼說,都是我不對,是我不好,我很抱歉讓你覺得受委屈了。" 他從來沒有抱過她。她的委屈很多很多,心頭的火仍燒著,賀妮妮僵著身體,手垂落在身側不願意回應。 他們就這麼僵持著,她拒絕聽進他輕聲的道歉。 "唉!"他輕歎,撫著她的發說:"我爸生病了,不加以控制的話,有可能發展成肝癌。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我沒有想過他會生病……"父親始終都是精神抖擻的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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