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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文玨雲在他眼裡找不到些微愛意,她相信他的話了。

  可笑啊!原來自始至終都是她自作多情。

  她早知道他是個狂蜂浪蝶,卻執迷不肯相信,以為床笫之間的溫柔纏綿就叫做愛……

  如果有一絲一毫的愛意,又怎麼忍心讓她承受這一切?

  原來,在他跟裡,她始終是個玩物!

  什麼都沒有了……就連僅剩的尊嚴也教自己傻傻的獻出去,讓他狠狠地踩在腳底!

  文玨雲閉上眼睛,坦然接受死亡的呼喚。只是,悠悠黃泉有她能依靠的人嗎?

  緊張的情勢一觸即發,就在他逐漸收緊手掌時,張嫂跟阿雪拉著他的手。

  「不要啊,少爺!不要啊!」

  徐禦征改為箍住她的手,粗暴的把她往外拉。

  「走!不要弄髒了我徐家的地!」

  「少爺……」阿雪和張嫂在他的怒視之下不敢輕舉妄動,只能跟睜睜的看著孱弱的文玨雲被他拖著走。

  徐禦征開著車在街上兜著,一時沒了主意能把她往哪裡放。等父親回來一定會有所質問,而他們一定會發生爭執,父親年紀大了,實在不該再頂撞他,可是,他饒不了她!

  思忖間經過迎春閣,他心裡有廠主意。這裡是父親絕對想不到的地方!

  「這裡是什麼地方?」文玨雲看到跟前的燈紅酒綠,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徐禦征從鼻子哼出——句:「我付出真心的地方。」

  他拉著她往裡走,直接走上豔紅房裡。

  豔紅瞠目結舌的看著他們進來,沉下聲說:「這是怎麼回事?」

  昨天夜裡他才得罪她,今兒個又帶了個水靈靈的女人來,太過分了!

  「一個討厭的人,借放一下。」

  聽到他這麼介紹自己,文玨雲的心有如刀割,但她拒絕示弱,只有握住玉決的指尖微微顫抖。

  她的柔弱讓他產生不該有的心疼,徐禦征憎恨的看著她的手,突然伸手一扯,將毫無防備的她手中的玉塊扯下。

  「還給我!」文玨雲哭嚷著:「這是我父母留下唯一的東西了!」失去唯一可憑憑弔親生父母的信物,讓她強裝的鎮定決堤。「還給我!你沒有權利拿走我爸媽給我的東西!」

  徐禦征以為她是對文檜夫婦的懷念太深,這讓他更不高興。

  他將她摔到床上,收起玉塊,用地獄使者般無情的聲音說:「我沒有權利?你還是擔心自己吧!」

  然後就頭也不回的走出去。他知道迎春閣有足夠的打手,不會讓她有機會逃離。

  「我要怎麼處置她?」豔紅追出來說:「迎春閣可不白養人!」

  徐禦征沉著臉,「隨便!」

  豔紅悶悶走回房裡,憋了一肚子的氣在看到清冷的文玨雲時,終於爆發!

  她不該長得這麼美!

  豔紅走到她面前,輕佻的抬起她的下巴,「怎麼辦?禦征把你扔在這裡了。」

  文玨雲仿若未聞,木然的臉上讓人看不出反應。

  養母說過那個玉殃是她親生爸媽為她戴在脖子上的。多少年來,不管遭到什麼打擊,她都會不自覺地摸摸玉琚,然後就仿佛能感覺到爸媽的疼愛。被他奪走從未離身的玉琚,讓她像被奪了魂魄,再也沒有生氣。

  豔紅又嫉又恨的看著高傲的她。

  從八歲被賣進迎春閣之後,她就憑著嬌媚的長相贏得紅牌之位,多少富家公於捧著大把大把的銀子搶著當火山孝子,她都不看在眼裡。但,心高氣傲的她卻在第一次見到徐禦征時,就深深折服。

  兩年來,徐禦征總會固定來找她,雖然沒有特別交心,但,豔紅認為冷情的他能夠維持固定的關係,就代表有些喜歡她。

  即使是男歡女愛互有所求,她卻付出真心愛上他!

  都是這個女人破壞了他們!豔紅恨恨的瞪視一臉冷然的文玨雲。

  想必她就是害徐禦征整整一個月沒踏人迎春閣的始作俑者!

  一想到這.豔紅就氣憤難忍。

  「求我,也許我會考慮少折磨你一點。」豔紅揚起下巴說。

  文玨雲冷冷瞄她一眼。

  她的心已經乾涸,再也榨不出其他感覺,就隨便她了!

  她的驕傲刺痛了豔紅心底的脆弱。身在燈紅酒綠的世界,即便紅牌如她,依舊沒有驕傲的本錢。她的傲氣大大摧擊豔紅表面的堅強。

  「給我剝光她!」

  文玨雲無動於衷的任由一旁的丫鬟寶妹脫去衣物。心在至傷至痛之後,她封閉了自己,不在乎了。

  姣好的胴休展露在豔紅眼前,即使身無寸縷,文玨雲依然驕傲的像個女王。

  她就恨她這股傲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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