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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怪不得蔣純兒三番兩次的跟他告狀,說是遭到臻兒的冷嘲熱諷。

  「你這是在跟我翻舊賬嗎?」懿臻沖到齊逸均面前,「說到底你還是捨不得推掉了年輕貌美的蔣純兒,是不是?」

  「你把話題扯遠了。」他的意思不過是他絕對不會容許有人介入他們之間。她需要這麼生氣嗎?

  「是你把蔣純兒扯進來的,齊大莊主。如果你心裡有些心動,當初又何必故作瀟灑的將她收做義妹?」

  這樣她也好早點認清他的真面目,就不必進行這場婚禮了。

  「夠了!我懶得再跟你追究這些無關緊要的瑣碎小事。

  不願意再繼續跟她惡言相向下去,齊逸均拂袖大步走開。

  「莊主,您今晚不在房裡歇息嗎?」一旁嚇得噤若寒蟬的小蓮仍忠心耿耿的追問著。

  「我暫時搬回遐遇軒。」齊逸均頭也不回的丟下話:「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許再進人西苑。還有,福伯年事已高,對他的態度要禮貌些,別讓人看了笑話。」

  齊逸均走後懿臻神情恍惚的跌坐在椅子上,久久沒有任何反應。

  「夫人,你還好吧?」小蓮看到她這個樣子,擔心的問。

  懿臻卻恍若未聞,無神的雙眼找不到焦距。

  「夫人、夫人,我是小蓮啊!你不要嚇我!」小蓮急切的拍拍她的手。

  懿臻總算回過神來,虛弱的笑笑。「不必擔心,我沒事的。」

  「那就好、那就好。你剛剛真的嚇死我了!」

  「沒什麼,我不過是失神了一下,不礙事的。」察覺腹部隱隱作痛,她囑咐小蓮:「扶我躺下吧!」

  「夫人又不舒服了嗎?」

  「睡一覺就會好的。」

  「可是——您為什麼不肯跟莊主說,讓大夫過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為什麼會老犯疼呢?」

  懿臻無奈的一笑,這種氣氛下,她怎麼開口呢?

  「我都說了沒事的,也許是最近太累了,過陣子安定些,就不會再鬧疼了。」

  「是嗎?夫人,你要是有事可別瞞著我。」小蓮還是覺得怪怪的,「您——是不是有喜了?」

  「傻丫頭!如果我真的有了身孕,這可是莊裡的大事,幹嘛要瞞著大家呢?」懿臻連忙喝叱。

  「說的也是!」小蓮不好意思的搔搔頭「那——小蓮這就去拿藥了!剛才的事夫人可別想太多,莊主說的都是些氣話,您千萬別放在心上。」

  「知道啦!謝謝你的關心。」

  「夫人快別這麼說,會折煞小蓮的!夫人對小蓮這麼好,一點都沒把小蓮當下人看待,小蓮為夫人多盡點心也是應該的。夫人先休息一下,小蓮馬上就拿藥來。」

  小蓮離開後,整個屋裡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懿臻仔細的回想剛剛發生的一切,她到底做了什麼才會讓他這麼生氣?

  雖然齊逸均始終不說出來,但是從白莞蓉那裡,懿臻已經知道了整個來龍去脈。

  對他不顧一切堅持護衛莞蓉的用心她能諒解,但是——在他眼裡,她就真的這麼不可理喻,會去欺負一個柔弱的落難孤女嗎?

  將白莞蓉迎進莊裡卻又隻字不提,他——究竟要如何安排她呢?

  而他避居遐遇軒,是懲罰她的桀傲不馴,還是刻意要斷了溝通的管道?

  先前在西苑與福伯的爭執,也是引起他勃然大怒的原因嗎?

  而這一切又千蔣純兒什麼事?是她在逸均面前嚼了什麼舌根嗎?

  可悲呀可悲!才新婚兩個月,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竟連一個需要彌補的表妹及老管家都比不上。

  更讓人難過的是,面對所有的莫名指控,他居然會全部相信、連個解釋的餘地都不留給她。

  任何人都可以懷疑她有意攆走莞蓉,獨獨他不行!

  他們夫妻間的信任,竟然會薄弱到如此不堪一擊。

  懿臻感到悲哀不已,男人的誓言給的隨性,偏偏女人卻又奉為圭臬。

  唉!何苦把自己搞到這樣難堪的境地?

  「夫人、夫人,大事不好啦!」小蓮氣喘吁吁的從外頭奔跑進來。

  「什麼事情不好了?瞧你,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來,先歇口氣吧!」懿臻仍好整以暇的端起茶杯,慢慢啜飲著。

  「夫人!我剛才到前廳去,看見到處張燈結綵的,一問之下才知道莊主決定三日之後,迎娶白小姐當二夫人。」

  「當真要娶莞蓉?」

  「我三日後迎她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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