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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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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雞同鴨講了半天,卻沒有發現彼此談論的對象是不同的。 「那——不然我加派護衛守在苑口,以免她再來打擾。好嗎?」 「也好,就依福伯吧!」 聽完福伯的話,齊逸均俊眉深蹙。懿臻怎麼會這般無理蠻橫? 這時廳外守衛進來稟告—— 「稟莊主,淮南王陳泰三度持拜帖面見。」 「莊裡正是多事之秋,這老狐狸不請自來,絕非好事。」 「在主,要不要屬下再去打發他走?」一旁的齊冷出聲。 「總是要面對的,這回就看他想玩些什麼把戲吧!迎陳王爺進大廳。」 「屬下遵命!」 「齊莊主別來無恙。」富態的陳王爺踱進大廳,堆滿笑意的臉上似乎充滿算計。 「好說,但不知王爺此番前來有何貴事?」 齊逸均冷淡的言語讓陳泰微僵了一下,旋即便哈哈一笑。 「賢侄仍然高傲難攀啊!」話裡淨是聯姻不成的酸意。 「王爺言重了,齊某一向拙於言辭,辜負王爺厚愛。倒不知今日王爺有何指教?」 「本王是受了白家莊莊主夫人之托,前來關切迎娶白家小姐事宜。」 「哦?」一陣難堪的沉默後,見齊逸均無意答腔,陳王爺只好硬著頭皮繼續說道。 「嗯……是這樣的,王妃與白夫人乃多年舊識,得知賢侄有意納白小姐為妾,本主特來致賀。」 「不是納妾,是娶平妻。」 什麼!?陳王爺有些錯愕,尷尬的自嘲:「半年前本王意欲下嫁小女之時,賢侄口口聲聲表示,男兒志在四方,無意婚配,沒想到時隔不過數月,你卻連娶兩位妻子,想來當初全是賢侄的推託之辭!」 「齊某娶這兩位妻子,一是為情、一是盡義。王爺何須不悅?」 被後生晚輩這麼當面調侃,陳王爺不禁有些薄怒。 「不管是為情也好、盡義也罷,既然賢侄已經連娶二位平委,那本工就作主,讓蘭兒跟白家小姐一起進門,不記名分、委屈做個三平妻吧!」 說到底,這過氣的陳王爺還是打著跟齊家莊聯姻,以鞏固地位的如意算盤。 「齊某乃市井鄙夫,不敢高攀宗室千金。」 「你!陳皇后雖然已經讓出後位,可我陳泰好歹仍是當今皇上的小舅子、位高權重的淮南王!見你少年英雄、才不惜將手中明珠下嫁與你,而你竟不知好歹的連連拒絕,這若傳揚出去教陳王府如何自處、皇室顏面何存?」 「在場的都是齊某心腹,今日之事斷然不會傳出,還請王爺寬心。」 可恨的齊逸均!竟見然寧願娶個寡婦跟妾室所出的女兒,也不願意答應聯姻臺盟。 「哼!敬酒不吃莫怪本王無情。本王這就上京,請聖上收回讓齊家莊負責的漕運,看你還能不能富可敵國!」 「如果主爺執意如此,齊某亦無話可說。齊冷,送客。」 陳王爺氣得七竅生煙,憤然的拂袖離去。 「唉!莊主你這又何必呢?」福伯憂心忡忡的說。 「這只笑面狐狸,滿腦子淨是打著送女兒進門的主意,不斷然拒絕,日後恐怕更為難纏。」 「可是漕運的營運與莊裡各項業務相輔相成,失去漕運管轄權,不管是鏢行、客棧、航運歲收等等,都是極大損失啊!」 「福伯所言極是,莊主請三思。」 「你們沒看到白家那個老妖婆已經在施加壓力,等著看戲了嗎?為了母親的遺願,娶莞蓉進門是刻不容緩的事了,這時候再多娶一門平妻,臻兒豈不惱透。」 「可是——」看到齊逸均眼裡的不耐,齊冷安靜地退到一旁。 「莊主啊!別怪老奴嘴碎,要不是您執意護著夫人,又怎麼會有這些是是非非呢?為了這麼一個不識大體、刁鑽蠻橫的女人賠上辛辛苦苦打下的基業,值得嗎?」 「福伯,你逾矩了!」 「老奴今天就是拼著讓您不高興也得說清楚。夫人天生狐媚,甭說莊主對她百依百順,就連莊裡大大小小的丫鬟、夥計們也全被她洗腦了。可老奴不同,老奴忠心耿耿,知道她終有一天會敗了齊家莊,老奴不能坐視不管,任憑夫人仗勢您的寵愛而無法無天啊!」 「夠了!」齊逸均生氣的走出門外。 福伯跟著追出來,「莊、莊主,您要去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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